“回门主,我们收到作战部的求助信号后便立马前往了案发现场,可惜了,那腐尸消失的速度太快,我们赶到的时候还是晚了。不过这里有一些作战部成员拍下的照片。”
小度毫不顾忌形象,当着手下的面晃晃荡荡坐在桿拔肩上接过照片,或者说,实力摆在那里,她不需要搞那些虚的。
照片上那狰狞的模样,比丧尸还要惹人厌恶恶心,当然,于小度而言,小菜一碟都算不上。
桿拔抬起右手扶着小度的腰,生怕他媳妇掉下来,压低声音轻轻的问道:
“很严重吗?”
糙汉柔情似水的样子,着实闪瞎了一群单身狗的钛合金狗眼。
小度没回答,眼睛在照片上来回扫视着,恨不得钻进去仔细研究研究。
照片上除了腐尸,更值得关注的还有周围那些不是很明显的黑雾,猜得没错的话,和玉青青体内的脏东西“师出同门”。
片刻后,她磨了磨牙,眯起眼,嗓音听似低沉,隐约间含了一丝冷然:
“严重?它还配不上。”
说着似乎还觉不够,压了嗓音又补充一句。
“基地里……是时候该清理清理了。”
果然还是太仁慈了,一不小心都不知道混进来些什么恶心的杂碎。
余豆豆需要守着桃桃,目前脱不开身,也管不了这件事,齐衡忙着招待那群同盟者。现在能插手这件事的人不多,而她小度,正好有这个心情。
桿拔知晓他家那位的心思,几乎是一个微不可见的笑容,他便会意了。
“你放手去做,我会护着你的。”
小度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心思微动,忽的,朱唇扬起一抹笑:
“我大概知道谁会有点用了。”
后山养老的古木都化形了,啧啧啧,就这点“小忙”他不该拒绝吧?
﹉﹉﹉﹉﹉﹉﹉﹉﹉﹉﹉﹉﹉
盟约会议刚刚结束,杀突然丧着脸拉着她回到内城。
不管她这么问,杀都没有解释,只是一味地强调她注意安全什么的,不要和陌生男人说话,不要在晚上出门……
她一开始还以为杀只是单纯的吃醋呢,可这才刚下班,怎么会有人来后勤部的侧门这堵她。
“唔,我认识你?”
千羽彤看着蔡宇错愕受伤的的表情,她顺便眨了眨无辜的双眼。
很奇怪,她是第一次对男人没有防备的距离感。甚至说,她竟然对面前这个说的上帅气的男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
以至于她已经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反应过来后又尴尬的把上扬的嘴角强行压下来。
女孩有着一张嫩生生的芙蓉面,下颌尖尖俏俏,笑起来很容易便露出碎米似的素齿,衬得两瓣胭脂绛唇。
她还有一双极美的眼,大而透亮,跟只猫儿似的,潋潋滟滟,媚到人心坎里。
这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啊,要不是那人藏得跟什么似的,他应该早就和她见面了。
弄了点东西把杀支开,这次总算让他逮到机会了。
但是,她忘记我了……
蔡宇忍住心口的酸涩,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
“你最近,还好吗?”
千羽彤被问得愣愣的,不做反应。
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上来就和她套起近乎,重点也不是这个,就算这样了,她还是觉得没有半点突兀。
那种陌生的……亲切感!很矛盾却也现实,他们以前认识?
千羽彤忽略内心的急躁,眼球忽的一下被血丝充满,上前一步拽着蔡宇的手臂,再一次问道:
“我们认识吗?”
看到千羽彤这幅模样,蔡宇慌了,他突然想起杀对他的警告,绝对不能和她相认!
他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强忍着想抱住她的欲望,勉强拉起嘴角回复了一句违背内心的话:
“我们……不认识。”
可千羽彤不信,她笃定道:
“我们一定认识,你到底是谁。”
杀话里说的陌生男人,是指他么?
蔡宇哑口无言,他闭了闭眼,强忍住话语中的颤音:
“我,你……我们就是之前见过一两次。”
说这话时,他嗓音极低极沉,透着一丝颓靡。
他一手护大的妹妹长大了,是的,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真好。
忘了好,那些黑色的记忆,留着就是插在心上的一根根刺,都忘了啊,挺好的……
千羽彤闻言,神情黯淡的垂下头,眸中似有晶莹的珠露打转,男人就只和她隔了一步的距离,可她发现这一步,更像是千山万水……
她的心好痛,泪水不自觉从眼角滑落,一滴一滴打在干净的水泥路上。
喉间似乎被什么东西严严实实堵住了,心口窒闷,呼吸都变得艰涩起来。
可她还是不甘心,她真的、真的想知道他是谁,女孩倔强的抬起头。
小姑娘的面上已经浸满了泪水,她近乎祈求的望着他,模样即可怜又无助,就像被风雨侵袭过的娇蕊。
只听那朵娇蕊弱弱的开口:
“我们认识,是吗?”
比起刚刚的强势,小兔子红着眼睛试探的样子,差点让蔡宇把那两个字脱口而出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无声的动动唇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千羽彤苦笑的摇摇头,还是不愿意说么,挫败的往后退去。
“抱歉,是我失态了。”
她低着头轻声说着,嗓音略略有些哽咽。
蔡宇怕她碰到台阶摔倒,正打算伸手去拉,却抓了一手空气,楞楞看着面前的空地,内心深处升起难以掩饰的失落感,她……走了么?
千羽彤不停的瞬移,她好像发病了,怎么办,她不想让杀知道……
一直到异能耗尽,她才狼狈的摔落在基地外的荒地上。
粗砾的地面瞬间磨破了她的膝盖,砂石蹭进伤口,带着火辣辣的刺痛感。她立刻死死的咬住了唇,让自己不至于发出声音。
“呦,这是哪里送来的小点心呢?”
容溪笑得花枝招展,用手夸张的遮住嘴,眼睛直溜溜的看着这位缩在墙角的不速之客。
心口犹如被一团棉絮堵住了,渐渐的,这股窒闷感蔓延到了咽喉口鼻,让她恍若溺在水中,无法呼吸,只能渐渐等待死亡。
滚烫的泪水从眼中滑落,滴滴答答的落在受伤的膝盖上,又刺又疼。
她换上了畏惧而惊惶的表情,就那么可怜又无助的望着面前的“三人”。
“你,你们是谁?”
虚弱的问完这句话,她便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题外话------
啊啊啊啊,我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