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媳妇这手艺是真的不错。”
御书房内,李玉白随意的坐在一把椅子上,手里拿着辣牛肉包子。
除了他,房间里还有苏沪、楚辞、谢燃年和傅征父子,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个包子。
在御书房这种严肃的地方,看着有些滑稽。
苏静月做的包子太多,楚辞离开侯府时,她拿着食盒全部装上了,让楚辞带给苏沪。
苏沪和傅征在御书房内议事,楚辞食盒一提进来,就被李玉白接走了。
昨日夜里御膳房不知道被哪个缺德的,放火一把烧了,李玉白让张平去张罗早膳,这个二傻子直接在路边给他买了两个饼。
还号称是“全京城最好吃的烧饼,连傅世子吃了都说好”的京城第一烧饼。
张平排了一刻钟才买到四个,因为每人限购四个,好吃是好吃,就是吃不饱。
若不是姜氏余孽还未剿清,李玉白身边最放心的就是张平,高低要让他去刷半个月的马桶。
李玉白见楚辞不理他,也不恼,伸手拿了第五个,一堆人当中数他吃的最多。
“真好吃。”
楚辞看他一眼,拿两个放在苏沪手中,“爹,你多吃些,月娘说要看着你吃饱。”
李玉白哪里不明白,楚辞这是嫌弃他吃多了,他伸手拿走最后一个,自己没吃,递给了傅征,笑道:“楚辞这人最听他媳妇的话,我三年前在沧州就领教了。”
“世子早就认识我女婿?”
苏沪早就察觉自家女婿和青王世子,有些过分的熟稔,只是不知道他们早在三年前就认识。
“说到底,大事能成,还多亏了楚辞。”李玉白指着楚辞笑了笑。
“沧州金矿便是楚辞为了救他兄弟小刀,通信与我的。”
“竟还有如此因缘际会。”傅征暗叹一声。
他们那时被困在云州,永安帝只顾享受,不顾云州死活,若不是军饷和粮食迟迟不到,他们云州军不会和青王结盟。
当时饿的人都快啃树根,更别提有打仗的力气。
青王运送来的军饷和粮食,数目众大,云州军支撑很长一段时间,才使防线守住。
否则,云州在三年前的冬天,就该被攻破,哪又有后来的大获全胜。
“楚辞是真的和我有缘,第一次救他兄弟,第二次端午赛龙舟,他们村得了个头筹,念的号子给旁边的船都笑翻,第三次我在深林遇刺客,楚辞为了给他媳妇开店,进山打虎救了我。”
李玉白边说边笑,还揽上了楚辞的肩膀,显然是很得意楚辞。
楚辞听他说起,心里都有些来气,他抖落李玉白的手臂,面无表情。
“世子太过坑人,我那张虎皮完整,药店伙计告诉我,能在你给的价格上翻上三番。”
李玉白摸摸鼻子,有些心虚,“我那时不是穷吗?没有钱,再说,你媳妇的铺子不是也买了,现在都成有商号的大东家,还能缺这点钱?”
楚辞看他不说话,李玉白到底理亏,他拿楚辞那张虎皮,赚了他娘万两有余,赔着笑道:“这样,我现在补偿你,你有什么想要的。”
楚辞当然不会拒绝,他想了想启唇:“我现在是二品的官,不是有什么诰命?你给我们家月娘弄个和我一样的。”
他也不想占李玉白便宜,“若是之前的钱少了,我可以补上。”
苏沪听自家女婿理直气壮的,问准太子要诰命,还要补差价,心中滋味一时说不出来。
他问楚辞:“你还有私房钱?”
苏沪记得楚辞的钱,都是给女儿管着的。
楚辞老实的点头,面上没有一点炫耀,“月娘给的,月娘每个月给我三千两的零花钱,我全存起来了。”
“这么多?”谢燃年扯着傅煊惊呼,他一年的俸禄都没有楚辞一个月的零花钱多。
虽然他们都有自己的资产,不靠俸禄,但是楚辞这每月三千两的零花钱,着实让人嫉妒。
他们家的银子都是他娘管的,一个月的月银白两都算多。
傅征则是又瞪了傅煊几眼,月月这一整个财神爷,直接被他缺钱的镇国公府错失了。
傅煊思绪是空白的,他们说的月月,和他认识的,差别太大,或许又是他从未去了解过她。
傅煊不知道苏月会做饭,而且手艺很好,也不知道苏月会盘铺子,会做生意。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小和他定亲的姑娘,会嫁给其他人,会为他人生儿育女,洗手作羹汤,为他人主持中馈。
傅煊自己的钱是自己管着的,他成为世子之后,从未想过问他人要东西,或是让他人给予。
但在此刻,他很羡慕楚辞,能有妻子给的零花钱,而不是觉得男人被女人管着,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三千两其实也不多,我没钱用的时候,我家那位也是给我的。”李玉白不似楚辞内敛,他是赤裸裸的炫耀。
他家如玉才是真正的大方,也宠着他,不然视财如命的人,怎么会对他,花钱如流水呢!
李玉白又想到廖如兰和楚辞家那位的关系,自己卖一个面子给楚辞,廖如兰肯定也会开心,就不会和自己闹别扭。
他开口向楚辞保证:“你媳妇诰命的事,就交给我,保证给你办妥了。”
楚辞问他:“那钱还用给吗?”
最好是不给,省下来的钱全给月娘,给李玉白太浪费。
从昨天起,整个大徵都是他的。
楚辞的心思都表现在脸上,李玉白精明的很,一观便知。
不过他也乐于给楚辞面子,毕竟楚辞这人,是真的合他胃口,楚辞不答应做他的侍卫,李玉白还觉得挺遗憾的。
况且这次,人楚辞帮了很大的忙,天下都替他拿到了。
昭安侯苏沪也是日后拥护自己的重要臣子,给他的女儿诰命,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他笑道:“不用补,算是我给你赔罪,赔虎皮的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