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具尸体虽然开始腐烂,但这地下牢房虽然也有点气闷,却没有外边烈日暴晒,是以并没像外边丁坚二人腐烂的那么严重,大致还能看出生前模样。鲍大楚二人自然识得这四人正是黄钟公兄弟四个,等他俩小心翼翼推开未上锁的牢房门时,发现了濒死的令狐冲,赶忙一番急救。令狐冲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精钢锁链牢牢锁在这囚室内,误会是黄钟公几人所为,开始还大骂了一通,随后几天便饿的没了力气,只靠精钢墙壁的缝隙处渗出的些许湖水吊住了性命,好在年轻,练武的身体底子不错,这才捡回一条命。鲍大楚二人在给令狐冲查看身体时,便看出此人并非任我行,而是一个年轻人。他二人感觉事有蹊跷,仔细查探一番,却发现精钢打造的镣铐已被人锯出一道裂缝,被人掰开后又捏在一处。这个年轻人体内毫无内力,自然挣脱不开。鲍大楚和桑三娘出来后命手下准备些吃食,亲自送进牢房。待令狐冲吃些东西,情况稍微好转后便开始询问情况。令狐冲被这二人救下,不愿欠人恩情,只将他所知一切说了出来。他尚不知,被人掉了包,顶了雷,只以为黄钟公四人贪图他和向问天带来的字画琴棋谱,才将他关押于此处。桑三娘听完令狐冲所言,问道:”你可知于此处跟你比剑的那位老先生是谁?“令狐冲摇摇头,鲍大楚问道:”你说你来梅庄那天是七月初二?“”正是。“鲍大楚又反复询问了一些当日的情形,这才跟桑三娘带着梅庄四友的尸体,回到了黄钟公的房间,吩咐手下将,将七具尸体全部焚烧干净,然后埋在一处。”
桑长老,你对此事怎么看?“鲍大楚问道。”
我觉得令狐冲那小子没说瞎话,任我行和向问天一个比一个坚诈,他这种初出茅庐的傻小子,怎么可能斗得过那俩人。被蒙在鼓里当替罪羊也不奇怪,哼,华山大弟子不过如此。“”你说的有道理,按说咱俩也算他的救命恩人了,以这小子传言中的性格,因该不会欺骗你我才是。任我行脱困已经十多天了,要赶紧上报教中,吩咐各地做好准备,严防偷袭。“”教主那里自然不怕他,教中其他兄弟便不好说了。这老贼的吸星大法实在可怕!“正在此时,有手下进来禀报,说三日前薛香主被人五指插入胸膛,硬生生将心挖走,遇害了。鲍大楚心里一激灵,说道:”定是那老贼没错了,薛香主一身金钟罩横练功夫,浑身刀枪不入,这天下只有那老贼能这样做了。“桑三娘也吃了一惊,赶忙吩咐那手下道:”赶紧上报教主,任我行已于七月初二脱困,请教主早做安排。“这时天色真的已晚,两人吃喝之后讨论了一番,毫无头绪,分头睡下不提。第二天一大早,吕老虎就带着俩位左右手来到梅庄门口,静静等待召唤。看门的教众向二位长老通禀后,鲍大楚说道:”让他们候着吧。“便不再提此事,安心进食。等桑三娘用过早饭,来到鲍大楚这里还没说上两句话,就听见外边惨叫连连,急忙冲了出去,就见任我行和向问天二人正在大开杀戒,连忙上前阻拦,可他二人哪是对手,不出十招便被擒下,一群帮众投鼠忌器,纷纷远远围着,却也不敢逃命。任我行毫不在意,跟向问天提着两个战利品进了屋内。”
你们倒是比我还快了一步,怎么样?查到什么线索?是什么人做下这等恶事,竟敢坏我计划,老夫定要将他吸成人干,方解心头之恨。“任我行的一番话让鲍大楚二人有点蒙逼,听这话的意思,人不是你杀的?桑三娘将调查到的情况大概讲了一遍,任我行沉思了一会,说道:”我当日出去时恰巧碰见丁坚二人,顺手将他吸了。那送饭老仆,我却没空搭理他。黄钟公四人竟然被砍了脑袋?本来还打算收他几人做手下的,可惜了。向兄弟,你说说,是谁这么大胆子,敢跟在我们身后捡便宜?“”教主,此事颇有蹊跷,我看还需从长计议。我先去将令狐兄弟放出来。“”嗯,你去吧。“任我行挥了挥手。很快,令狐冲便被向问天搀扶着来到了任我行面前,一番讲解之后,令狐冲这才明白当日向问天的种种算计,还真的没生气!此时他还没学会吸星大法,也没吸黑白子的内力,自然虚弱无比。不一会,向问天便将他搀去内室休息。”
你二人可愿臣服于我?“任我行说着拿出了三尸脑神丹。鲍大楚一见,马上叩首道:“属下愿意。”
他二人都是教中老人了,自然晓得任我行的手段,也认识眼前这三尸脑神丹,自然上前嗑药拜服。外面的帮众自然不是每个人都能吃到香喷喷的丸子药,只挑了几个关键弟子喂了药,其他依旧表面臣服。任我行呆在梅庄又休养了十几日,身体才渐渐复原。这期间,鲍大楚并未向教中通报任我行在梅庄的情报,依旧利用教中的情报网,打听江湖中的一切消息。桑三娘则命令黑虎帮将本地大大小小的飞贼,一个个全给掳了来,连贼窝都被挖地三尺,这些贼偷在严刑拷打之下哭爹喊娘,胡乱攀咬,给出了一份份可笑的供词,气的桑三娘拔剑杀了好几个,顿时吓住了众贼偷,可惜还是没能得到有用的情报。任我行不肯罢休,指使二人在临安扩大调查范围。他这一句话,可把鲍大楚,桑三娘的腿都快跑断了。几十万人的调查,那是那么容易的,况且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谁还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忙活了一个月,倒是也查出了上千个那天离开临安府没再回来的人员,大多都是行商以及镖局的人。还有部分游学的学子和投奔远亲的穷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