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是在说书馆看戏流逸脑子里还是停不下想着刚才发生的事。
台上说书先生讲的故事依旧精彩无比,引得众人捧腹大笑。
可流逸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想仰天长叹,这回去怎么面对小师兄啊!
“流逸姑娘,你怎么在这?”上官辰轩看到独自一人听书的流逸很是惊喜,他没想到她会来。
“好巧啊。”流逸被喊回了神,冲着他勉强笑了笑。
“怎么为未和陈公子一起。”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瓮声瓮气的回道,“他醉了,现在睡着呢!”
上官辰轩倒不再说什么了,这怕不是趁着他无暇顾及自己,偷溜出来的。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调皮活泼。
他看她听书也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提议道,“不若去酒馆一起用个膳?”
确实,这个时候了,她确实感觉有点饿了。
而且就现在那位醉酒的家伙,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回去势必要一起用膳,他醉酒不知情没记忆,可是她不是啊!
还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还只有她一个人尴尬,这样的日子,想想她都觉得不自在。
可是离开他,她又不放心他的安危,毕竟这次都涉及魔族了,她怕下次又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如果能不见面暗暗保护他就好了。
她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怎么就忘了买宅时诀玉曾买了两处,还说何时自己住过去搬过去就行了!
只要回去向他说明自己要回去住,他不会不同意的。
上官辰轩看着她面上的忧愁散去,解脱般对他说道,“走,吃饭。”
他们一起来到一处酒馆,流逸看着这熟悉的招牌,说道,“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
“是吗,可是不习惯这里的饭菜。若是不喜欢,我们可以换家。”
“不是,挺好吃的,而且这里面菜品很多,我也就来过一次,还有很多没尝过呢!”
她先抬步进去,看到人已经坐满了。
“好像没位置了。”她可惜道。
掌柜见两人来,忙迎了上去。“少主可是要用膳?”
“可有雅间了?”上官辰轩不答反问。
“有,少主楼上请。”
那掌柜亲自将人送上了楼,流逸不禁感叹,有钱有势真好,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站跟着他,愣是像没看到!
“可有想吃的菜。”上官辰轩问她。
她哪知道这都有什么好吃的,也没个菜单能点,上次来纯粹是听那小二推荐上的菜。
“这地你熟悉,还是你来点吧!”
他笑了笑,报了几个菜名给了掌柜。
可那掌柜还没走,上官辰轩又道,“这没什么需要的地方了,你下去吧。”
“那小人便不打扰少主了!”
瞧瞧,这就是当官的优越感,还是这种不用努力,靠拼爹得来的荣耀!
流逸承认她再一次羡慕了!
“不错不错,这里的饭菜还是这么好吃,怪不得每次来都是座无虚席!”流逸吃着不忘夸着。
“小二,我要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再要两个馒头,我要带走。”
“可是没吃饱,再上些便是。”
“不是不是,诀玉肯定是吃不上饭了,这不顺便,我给他捎一份吗!”流逸边喝着碗中最后一口汤,含糊不清的解释道。
“流逸姑娘对陈公子很好。”他的话带有几分道不明的情绪。
“是啊,不对他好对谁好。”她咬牙切齿的说。
对他这么好他还这么对她,好心当做驴肝肺了!
“姑娘,您的菜。”小二将饭菜拿了过来。
“这么快就好了!”她不由的意外道。
就以刚才那人满为患的顾客,她还以为要等上一会,毫无疑问,一定是借了这少主的光。
她接过来饭菜,对面上官辰轩说道,“走吧。”
“这饭菜怕一会便凉了,我要回去了。”出了酒馆的流逸冲着他说道。
“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还能出什么事吗?”她好笑道。
“以防万一。”
流逸拗不过他,想着走前没给他喝醒酒汤,这会诀玉应该是醒不过来的,就答应了。
流逸走前又买了些糖葫芦,一路上吃的不亦乐乎。
“你怎么不吃。”流逸看到已经走到家门口了他手中的那串还没吃,疑惑问道。
她以为他是吃不惯,说道,“这糖葫芦吃完饭后吃是最好的,既能解腻又有助于消食。”
可是上官辰轩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的问她,“你可是喜欢陈公子?”
流逸只觉得这话问的莫名其妙,这才说着糖葫芦的事,怎么就转到诀玉身上了。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流逸,你在这做什么?”
流逸转头看向他就想起他先前的行径,不由得红了脸。
上官辰轩却像是知道了答案,对着二人道,“告辞!”
待到人走后,流逸不自在的走上前,眼神飘忽不定的在他面前几步站定,将手中的饭菜扬了扬,“给你带的,还热乎着呢!”
诀玉看着她,眼睛黝黑的眼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等到她将饭菜摆在桌上却只拿了一副碗筷时,“你吃过了?”
她闪躲着不敢看他道,“嗯,和上官辰轩吃过了。”
他不再问她。
流流只觉得这气氛尴尬至极,遂说道,“我记得你在城外买过一处宅子,我觉得这孤男寡女生活在一起确实不便,所以我还是去那处宅子住吧。”
诀玉将拿起的碗筷放下,起身回了房。
这是不同意还是默认?流逸有些想不通的挠了挠头。
正在她纠结中,诀玉又回来了。
“这可是你的?”她手里拿着一个发簪问道。
流逸结结巴巴道,“是啊,我正找它呢。”
“不问我在哪找到的吗。”
她好奇问:“在哪找到的。”
“在我的床榻上了。”
流逸张了张嘴,有些百口莫辩的局促,末了,结结巴巴道:“估计是我喂你醒酒汤时落下的。”
“可醒酒汤未动。”
“那就是我扶着你不小心掉的。”流逸又开始胡编乱造了。
“那这个呢?”他又拿出了一个耳坠。
流逸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果然空了。
妈的,怎么掉了这么多东西。
她不知道再找什么借口了,“估计,嗯,估计.......”
诀玉却不想听她的狡辩了,打断了她的话肯定说道,“你这些首饰不会无故落在我床榻上,再加上你这回来后执意去城外住,还有你回来便一副不敢正视我的眼睛,想来时我醉酒后做了什么不雅的事,毁了你的清白。”
流逸闻言,脸又不争气红了起来。
诀玉语气坚定,“你放心,我既然毁了你的清白,必会对你负责的!”
“怎么负责?”流逸惊悚问。
不会要以身相许吧!
“我会娶你为妻。”
他神色淡定的说出来她最怕的话。
“哥,不,诀玉兄,不必如此,没有到那地步。”流逸忙打消他的念头。
小师兄,这咱们就是历个劫,不用这么认真的把凡人的事都经历一遍!
“我心意已决,若你执意不肯接受,我也不会强迫你,只是我毕竟做错了事,势必再不能以夫子示人。”
“那你要干什么?”
换个职业也不是不可,这做夫子看来也不赚钱,五千两银子这么久也赚不来,找了赚钱的职业转行也不是什么坏事。
“出家忏悔。”诀玉语出惊人道。
“出家?”流逸惊的失了声,这刺激对他这么大?都有了出家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