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玉将人放了下来,学子找来的大夫也到了。
诀玉从床旁退了下去:“大夫请。”
“公子客气。”
那大夫说完之后上前诊治:“公子不必忧心,这身上的伤虽重,但也不是什么麻烦。只是这手臂上的伤,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只怕是好痊愈后也没办法去掉疤痕了。”
他说完之后写了药方道:“按这方子抓药,一日两次就行。”
诀玉接过:“多谢大夫。”
待人走后,他上前看了眼流逸,见她还在熟睡,摸着她的脸轻声说道:“我去去就回。”
她起身离开,看到欲和他一起走的赤烈:“你留下来照顾她,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赤烈被吓的翅膀都忘了振,在空中就直直往下掉。
诀玉冷眼看着它在落地前振翅飞起。
太险了,这要是砸醒了床上的人,自己还能活到明天吗?
主人太可怕了。
它飞在床旁,一副好好听话的模样。
诀玉看着它的样子,不发一言的转身去拿药了。
赤烈在床旁无聊的等着主人,没一个能动的,它好无聊啊!
不一会就安分不住了,它像跳蚤一样的在屋内跳了起来,等到它跳落在流逸躺着的床上时,主人回来了。
赤烈石化的看着他,它该怎么说呢,它真的有好好看着。
而且,它可以向天发誓,它就这会玩了一会就被抓包了,它可以说一句自己真的很冤枉吗?
可是看着主人那想杀鸟的表情,它有些害怕的从床上飞下来。
它自发自觉的飞了出去,嗯,这个时候的主人一定是觉得自己不顺眼!
那就眼不见,心不烦吧!
诀玉把手中的药端到床前,她还没醒,他拍了拍她,她嘟囔了一句并没有要醒的意思?
诀玉看向她的脸,似乎是情难自禁的轻吻了她的脸,他回身后又看向她的唇,突然含了一口药向她浦了过去。
她倒是乖巧,张口就喝了进去,可是待反应过来苦时,第二口便咬紧牙关再也不喝了。
诀玉耐心的吻着他的脸,等着她终于不耐逗弄开了口时再次吻向她,可尝到滋味的她又怎么还会那么好骗,她挣扎起来,药汤便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流逸终于被折磨醒了,可是看着这尽在咫尺的脸,她有些状况外。
这是什么情况!
结果身上的人看到她醒了,非但不起身,反而将口中的药汤吞了下去,更加肆无忌惮的吻她。
流逸终于搞清楚了状况,推他的手却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她嘶的抽了口冷气。
诀玉注意到她的异样,忙起身查看他的手臂,“疼?我给你买了药,现在给你涂上。”
他将手里的碗递到她的另一只手里,示意她自己喝,又从怀里拿出一包药,拆开后要撒上去。
流逸看着那黑乎乎的药粉一样的东西,这玩意可信吗?
她话到嘴边,又转弯改了句:“轻点,我怕疼!”
流逸看着他小心点把药洒在伤口上,不得不说,这药撒上后清清凉凉的,确实不疼了。
她抬头向想夸夸这药不错,却在他的脸上失了语。
真的不得不说,这小师兄可太会长了,一次一寸都是像精雕细琢的恰到好处,她在现代也在银屏上见过很多明星帅哥,可还是让眼前的人惊艳,这人要是拉到现代进军娱乐圈,估计分分钟就能红遍全球了吧。
诀玉低头涂完药膏,抬头就看见她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眼神。
“怎么了。”
“你好看!”
他看得出来她对他的容貌只有欣赏和赞美,并没有一丝他往日所遇到女子的占有与爱意。
可是,他现在却希望她能像其他人一样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他低下眼眸,掩去了情绪:“是吗?”
流逸听到那斩钉截铁的说:“是啊,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现代和古代都是!
诀玉闻言当真笑了,这么说来,是比那师兄还好看了!
“你也好看!”
“啊,谢谢!”
第一次听到小师兄夸自己,还有点不适应。
他看到她手中的药还没喝完,询问道:“需要我喂你吗?”
这么一提醒流逸想起刚醒来的时候那副香艳的画面了。
她低头红了红脸,心道:“怎么喂,用嘴吗!?”
流逸光想想就觉得害臊,这小师兄回到神域可千万不要记得自己凡间的事情,不然她真就无地自容了。
她慌忙说道:“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她匆忙的的药灌进去,不知道是太快还是太紧张,都没尝出是什么味道!
诀玉将她手里的空碗接过来放在桌上,拉起她的手,声音低沉道:“你这伤便是好了,疤痕也消不掉了!”
流逸闻言看了眼自己手臂,虽然觉得自己这么好看的手臂有了这样一个瑕疵确实有点影响美观,但是在牢房中听那判官说后已经有了一丝心里准备,出言安慰道:“没事,能安然无恙的回来都已经谢天谢地了,况且,害我之人已经有了报应,我这伤说起来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我不是一般人,不会在乎的!”
她又想起来了一件事:“你后面的那些证据是怎么做到的。”根本没有那回事啊!
诀玉看着的眼睛道:“那些都是陈府的下人,陈府已经没落,他们自身难保,我答应给他们一笔钱,他们愿意为我造假,各取所需而已!”
这要多少钱,当初她为他赎身就花了三千两,虽然后面又借她两千两,可是书苑开张至今都没还上,这么一折腾,又要花去多少!
流逸忐忑问:“现在还有多少银子。”
“我若是没钱了,你还愿意同我成婚吗!”诀玉看着她平静问道。
流逸低下头像是仔细考虑下,没看到身旁人骤然握起的拳头。
“这是两码事!”流逸抬头看向他。
与他成亲不过是那场荒唐事的收尾,而他赚钱是他的劫难,又怎么能相提并论!
诀玉松开了拳,轻抱住了她:“不用忧心,你我成亲的钱还是够的,至于以后,我们可以慢慢奋斗。”
流逸无力的垂下了脑袋,这么说来,为了造假证,破产了呗!
诀玉没告诉她,那些人哪里需要太多银子,不过给些小恩小惠就行了,毕竟死心塌地跟在一个落败的陈府和和诀玉合谋能给他们带来什么他们还是能分的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