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漫不经心地走近,居高临下地上下打量着她,随手卸下外袍,只剩下单薄的里衣。
云汐双眸瞪大,一张小脸一阵红一阵白,颤颤巍巍道:“大、大公子....”
“睡觉!”
【啥!睡觉?】
下一刻,床边的位置一沉,沈郁的身子就贴了上来。
云汐浑身僵住,感觉有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掰正。
两人四目相对。
【救命啊...】
沈郁剑眉皱了皱,冷声道:“转过身去!”
云汐脑子嗡嗡直响,迟疑了片刻,还是按着他的话,蜷缩着身子背对着他。
他滚烫的身子旋即贴了上来,微凉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肩膀,旋即轻轻一扯,她身上的春衫顿时变得松松垮垮。
肩上一凉,云汐双手死死捂住胸前藏着的信封。
他滚烫的吐息,裹挟着淡淡药草的清冽味,全数喷洒在她的脖颈间,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没想到沈郁的xp这么奇怪。
真是....
“啊--”
云汐肩膀一疼,疼得她惊声尖叫起来,一侧眸,鼻尖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身后的人一口咬在了她的肩上,云汐抖着身子,哆哆嗦嗦,气得说不出话来。
此刻什么隐忍、苟命,统统被她抛到了脑后。
她抬手就想去推开身后的人,可他却松开了她的肩膀,用强有力的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
他覆在她耳边,懒懒地轻哼道:“这是你的惩罚,以后你如若再犯...”
话还没说完,怀里的人抖得更厉害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乖,没事了!”
沈郁额上青筋微突,伸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顶,带着几分安抚,看见她呆滞的模样,素来波澜不起的黑眸里荡出了几分快意。
她方才不是说他以虐打女人为乐吗?
现在他就成全她。
刚想闭上眼睛,就听见有人轻轻敲了几下门。
他烦躁得掀开眼睛,朝着外间看去。
“公子,是太子殿下和二爷来了。”
夜鹰带着颤意的声音从门缝传进来。
云汐这才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脸上涨得通红,又羞又恼,却偏偏拿沈郁没有半点办法。
沈郁起身,扯下屏风上的外袍,穿上后,才幽幽看了一眼纱幔里瑟瑟发抖的小丫头,见她眸中水光闪烁,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
她伸手扯过一侧的锦被,将脑袋埋进沉闷的被窝里。
这个动作,惹得沈郁发笑。
他慢条斯理地系上了腰带,这才挑眉去看那道映在门上的高大的身躯,眸光顿时一沉。
好,就让他好好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变了?
是不是真的能如此心狠手辣对自己、对沈府下杀手?
“夜鹰请殿下去前厅。”沈郁沉声道。
低沉又沙哑的声音从里间传出来时,门外的人都是一愣。
夜鹰脸颊顿时烧红,用拳头抵着唇边,轻轻咳了一声,抬手道:“殿下,二爷这边请。”
萧衍之剑眉微蹙,神色不显,一双幽深的眼眸看了一眼那道关紧的房门,旋即提步往前厅走去。
沈天瑞满心惆怅,见沈郁竟然还没起,脸上表情越发严肃,眉毛皱得死紧,快步往前厅走去。
“冷少将军,请。”夜鹰见冷侵云愣在原地,只得抬手再道。
冷侵云闻言,才堪堪回过神来,缓步往前走了一步,才意识到那小丫头本来就是沈郁的人,胸口突然感觉有一块地空落落的,难受得很。
这时,房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
冷侵云侧眸看去,一下子对上了沈郁染着轻笑的脸庞,那眉眼间竟有几分餍足之色。
他的心顿时无止境地往下沉了下去。
【好难受!】
冷侵云压制住心里莫名的失落,快步往前厅走去。
沈郁没有错过冷侵云眼中的情绪,也没错过他的心声,他眯了眯黑眸,回头看了一眼房内,冷哼了一声。
怎么的这么多人觊觎他的东西。
这些人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一进入前厅,就见沈天瑞朝着他扑来,沈郁轻巧地避开他的身子,冷冷看着他,神色带着几分不近人情。
沈天瑞一时愣住,抬眸望着沈郁,到嘴的话都咽了回去。
【这该死的病秧子!如不是为了自己儿子,自己绝不会来求他。】
沈郁听见这心声,不由得又转头去看萧衍之,就听到他沉声道:“沈二公子哥被关进了大牢,人证物证都指向他,说他是昨日下毒的真凶。”
“阿郁,你快想想办法,这事怎么可能是堰儿做的,你可是他的大哥,他又怎么可能对你下毒。”沈天瑞急急开口道。
沈郁抿着眉头,去看萧衍之,沉声问道:“殿下觉得此事该如何?”
萧衍之愣了下,他眯了眯眼睛,其实这事他该置身事外,但是这其中又牵扯了沈郁,而且昨日他也在场,那毒酒还险些被他喝下。
【我就是来问问你的想法。】
萧衍之轻轻摇了下头道:“本宫自是不信二公子会做出这种事,可是眼下人证物证俱在,楚少卿又刚正不阿,本宫恐怕也没有别的办法。”
沈天瑞闻言,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哀嚎道:“母亲啊!儿对不起您啊!等您醒过来,堰儿就....”
沈郁被吵得眉头皱了皱,旋即抬眸看了一眼夜鹰。
夜鹰快步上前,大手捂住了沈天瑞的嘴巴。
沈天瑞面露错愕之色。
【这病秧子,想做什么?】
“二叔,你在我这哭号半点也没有用,如二弟真的是清白的,殿下自会还他公道。”沈郁冷声道。
话罢,他对着夜鹰摆了摆手,后者就将吓得浑身瘫软的沈天瑞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