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方才都是误会!】
云汐急忙解释道。
金玉这时才回过神来,还背对着门外,猛地一巴掌拍在书案上,点头道:“小姐说得没错,四脚的蛤蟆不好找,这两脚的男人满街是...”
话音到了最后,又都咽了回去。
金玉捂着嘴巴,被沈郁凉凉地瞥了一眼后,脊背顿时发麻。
“小姐,我还有事要忙。”话罢,跳窗而逃。
云汐嘴角扯了下,就见沈郁已经贴了上来,大手死死地环着她的腰身,板着一张脸靠近:“你这人,我才几日没来寻你,你就想寻旁的男人了!真是该罚!”
“不是,等等,是金玉,不是我...”
云汐辩解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拉着她的身子往里间走,将人压在一侧的墙壁上,一只手勾起她的腿,迫使她盘在了他的腰上。
才俯下身子来,另一只手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堵住了她的唇瓣。
亲了一口,又退开些。
顿时有一股酒味将云汐紧紧笼住。
“现在不是国丧,你竟然喝酒了?”云汐不可思议道。
沈郁眼眸盯着她,一动不动道:“瑾之为了灌醉我,想探探我的口风。”
听见这话,云汐秀眉抿了抿,揪住他的衣襟道:“他怀疑你什么?”
沈郁拉着她的手掌,在唇瓣亲了几下,沉声道:“不过是担心父皇将兵权都交到我的手里,看来父皇担心的是对的。”
云汐闻言,微微叹了口气,就感觉指尖一痒,他一下下地,他握着她的手指,不断摩挲着他的脸颊。
就像是.....
【黑贵妃讨好他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云汐“噗哧”笑出了声。
【没想到沈郁醉酒是这样的,莫名有几分可爱!】
她咬住下唇,眼底满是玩味的笑,下一刻,沈郁就仿佛变成了一匹凶狠的狼,咬着她的唇。
云汐瞪大眼睛,伸手就想去推他,可手被他紧紧攥着了,只得不断扭动身子。
转眼间的功夫,他就掐着她的腰,将人带到了里间的床榻上。
将人压在身下。
她仰面躺着,对上了一双淌着柔情蜜意的眼眸,不由得心头软成了一滩水。
“云汐、云汐!”
他一遍一遍唤着她的名字,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巴巴的意味。
【你没醉?】
沈郁点了点头,还将自己的身上的衣衫扯到她的鼻尖,哑声道:“我还沐浴后才来的。”
确实,他的身上只有一股淡淡的酒味,但更多的是那股子幽香。
云汐瞥了他一眼,伸手去脱他的衣衫。
沈郁就像是得了好处的小狼狗,急忙凑了过来,一下又一下子地捧着她的脸颊亲。
云汐痒了极,只得伸手去推。
哼!还说没醉!
微醉的沈郁实在缠得紧,一步答应,他就贴着她的脸颊,一遍遍磨着她的耳尖。
云汐只得顺了他的意。
沈郁得了好,肆意极了。
修长的十指紧紧攥住她的手心,一点一点挤进她的指缝,直至十指紧扣,始终为放开。
........
翌日清晨,云汐醒来,就见床榻边的位置已经凉了,她爬起身,却扯到了酸胀的部位,不由得暗骂了一声沈郁。
掀开帐幔,下了床,低头移开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带着点点暧昧的红痕。
她咬着牙,不由得暗骂:“沈郁是属狗的吗?”
好在眼下秋装都是高领的,穿上外袍,推开房门,顿时一阵凉风拂来。
眼下已经是初冬。
身了个懒腰,耳边没有听到每天早上都会听到的声音,不由得有些意外。
目光左右看了下,顿时凝在墙角处,那道青色的身影上。
只见青竹手里正拿着扫帚,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石化了般。
云汐缓步上前,问道:“怎么了?”
却见平日里对动静十分敏感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么多落叶,你不扫地了?”她又拔高声音。
听见“落叶”,青竹才突然回过神来,旋即左右看了下,却见四周地上分明干干净净,一片落叶都没有。
这时,他才抬眸看向云汐,眼神有些呆滞。
云汐这才看清了他脸上的神色,还有他脸颊上那一抹有些奇怪的红晕,不由得抿着秀眉,问道:“你为何脸这么红?可是发烧了?现在就快冬天了,你穿着这么少,可怎么行?”
青竹闻言,愣了愣,才后知后觉地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颊,果真入手一片滚烫。
“我上次给你买厚实衣衫的银两呢?”云汐见他这副傻愣愣的样子,心口顿时憋着一口气,叉腰质问道。
青竹闻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瞪圆,旋即低下了头。
“不是吧,我什么时候缺过你糕点,我给你买衣衫的钱,你也拿去买糕点了?”云汐错愕地眨了眨眼睛,无语到气笑了。
“不是,我一点也不冷,这是...”
青竹支支吾吾了半天,又抱着扫帚离开了。
就见夜鹰缓步走来。
“青竹到底怎么了?”云汐疑惑道。
夜鹰摇头,眯着眼想了片刻道:“但应该和金玉姑娘有关。”
话罢,夜鹰快步出了门。
和金玉有关?
云汐转身就见金玉鬼鬼祟祟地从石柱探头,左右看了一眼四周,才快步走来。
“小姐,那楚云姝已经在楚府住了好几日了,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金玉想起这事,就生气,再一次沉声问道。
云汐拢了拢衣衫,抿了抿唇瓣。
眼下看来,楚云姝的玛丽苏女主光环还在。
顾惟清为了娶她,不惜和顾丞相针锋相对。
这倒也有点意思了。
“我们去看看母亲,这几日,母后和刘嬷嬷该从行宫养胎回来了。”云汐想起清河刘氏,不由得眼睛弯了弯。
走了两步,又瞥见不远处一道同样有些奇怪的青色身影。
她脚步一顿,看着金玉道:“你到底怎么青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