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业进来汇报进展时，两人依旧难舍难分。
最后，干脆当着他的面，腻歪在一起。
“顾总，我私下拜访过给董柔诊治的医生，但他的口风紧，什么都不肯说。”余业说话时，连头都不敢抬。
他耳尖红的厉害，直接暴露了他的尴尬。
顾谦尘对他的话，没什么兴趣。
倒是看他的模样，不由得发笑：“余业，你也老大不小了，早就到了谈感情。结婚生子的年纪了。”
余业：“……”
这话他没法接。
“余业至今单身的最大原因，还不就是你？”纪冬泠指责道，“要不是你这么难伺候，余特助说不定连二胎都有了。”
被纪冬泠这么一说，顾谦尘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
他看向余业：“既然冬泠都这样说了，以后我允许你准点下班。”
“顾总，别。”余业立马反驳，“能为顾总效劳，是我的荣幸。”
纪冬泠：“……”
得嘞，这事儿还真怪不到顾谦尘的头上。
他俩纯粹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玩笑后，顾谦尘逐渐严肃：“说吧，你调查的进展。”
余业继续说道：“虽然，董柔的主治医生什么都不肯说，但我还是从护士那里得知，她进医院时，肚子里已经没有孩子了。”
“也就是说，孩子是在她上一次出血的时候，就已经没了。”
知道了答案，纪冬泠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假设董柔的孩子，真的是因为这一次的意外，才流掉的话，即使不是她的原因，是董柔设计陷害的，她也难免会感到不安。
不管董柔是不是故意的，那一脚，纪冬泠是真真实实的踢在了她的身上。
“余特助，可能还要麻烦你跑一趟医院了。”纪冬泠请求道，“假如董柔的孩子，是在上回出血的时候，就流掉的话，那么医院里，总是会有记录的吧。”
要是能想办法拿到董柔就医的证明，那么所有的一切，就都可以解释清楚了。
“呃……”余业没有立马动身，站在原地犹豫了。
“以后，夫人的话，就代表我的话，她让你做什么，你去做便是，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顾谦尘指示道。
这一点，余业自然清楚。
他回复道：“关于董柔流掉孩子的事，我也查了。那名护士说，上次董柔住院，并没有做过任何手术。”
“也就是说，董柔的流产手术，不是在这家医院做的？”纪冬泠问。
“是的。”余业肯定道。
“那你能查到，董柔是在哪家医院做的手术吗？”纪冬泠心急道。
“目前，还没有头绪。”余业拧眉。
纪冬泠又一次泄气。
连余业都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查到的事，就说明，董柔她们这次，真的是有备而来的。
如果他们拿不到董柔真正流产的时间的证据，那么纪冬泠的冤屈，怕是难以洗清。
“三天。”顾谦尘开口，“三天的时间，给我查。”
见他发话了，余业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是，顾总。”
纪冬泠：“……”
余业啊，果真是没救了。
这样下去，他什么时候才能空下来谈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