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羽皇帝讲话完毕,宴会终于正式开始。
老一辈人有老一辈人的圈子,年轻一辈自然也有年轻一辈的圈子。
肖松虽说辈分比较大,但他的年龄哪怕是在年轻一辈中也算是比较小的。
从他正式成为驭兽师开始从算起才不到一年,他的名气不算大,甚至连认识他的年轻一辈几乎没有几个。
“这肖松究竟是什么人?为何龙谷的龙鸣那么畏惧他?”
“切,龙鸣?龙鸣就是废物二世祖而已!你去打他一顿保证他也一样怕你!”
“呵,谁不知道他爹是出了名的护短!要是你去打他一顿,我保证你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那肖松不就活得好好的吗?”
“那你去试试?”
“算了,我可不想惹那些麻烦。”
二人的谈话并未忌讳什么,她们的声音很大,直接传到了龙鸣的耳朵里。
龙鸣气得面目狰狞,虽说他们说的是实话,但他几时被人如此看不起过!
“龙公子也是你们可以议论的?”
二人还没走远,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他们身后。
二人回头,发现苍翔宇正一脸阴沉地站在他们身后。
苍翔宇也不和他们废话,直接一手一个抓住他们的脑袋,用力向中间一磕,二人当场昏死过去。
“龙公子不要生气,这二人太不懂规矩,我已经替你教训过他们了。”
苍翔宇回到龙鸣身边,他对龙鸣的态度可谓是毕恭毕敬。
“多谢四皇子替我出手教训他们。你放心,等我回去之后我就让我父亲出兵助你,我保证这储君之位非你莫属!”
“多谢龙鸣公子!”
苍翔宇表面装作十分高兴的样子,其实他心中冷冷一笑。
就等你这句话呢,若不是你的老子是龙谷太上长老,谁愿意低下头来陪你这个傻子玩闹!
苍翔宇很有自知之明,他深知自己没在哪个大势力修炼过,也没有一个大教圣女的母亲,他想要成功,最快的方式就是拉拢这个谁都看不起的龙鸣。
他的心中也十分看不起这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不过谁让他的父亲将他像宝一样供着呢。
这一幕被苍婉岚看在眼里,她是既不屑,却又心焦。
她不屑,自己的弟弟竟然为了得到支持,去和龙鸣那个傻子为伍,心焦的是自己虽然在御神宗修行许久,可她也知道自己在御神宗的心目中几乎是毫无地位。
一旁的三长老看出了她的想法,他冷哼了一声,不屑道:
“你担心什么?既然我来了,那这储君之位自然是非你莫属。”
苍婉岚闻言大喜!
听三长老这意思,他是要亲自出手?!
若是三长老亲自出手,这小小的麒麟分家还不是手到擒来!
“肖师叔,您对父皇这一手怎么看?”
大厅的角落里,苍婉荣正在和肖松谈话。
肖松手中拿着一个鸡腿,悠哉地说道:
“你这父皇真是老滑头,他这是一招阳谋啊。表面上是在考验你们这些皇子皇女,其实就是想借其他势力之手除掉苍羽的心头的那根刺,而且他还是可以与天下人说,是他引以为傲的孩子们做的,将这一功绩全拦到你们苍羽皇室怀里。”
“那其他势力就这样甘心别父皇算计吗?”
“算计?不,这是一场交易。”
“交易?”
“你父皇下了一步大棋啊,他想要搅动东云大陆的格局,这是在提前选择盟友。”
肖松说得漫不经心,可苍婉荣却听得心惊。
“婉荣不是很明白,还望师叔解惑。”
肖松笑了一下。
“你可比我聪明多了,你怎么会不明白?只是不愿承认罢了。你的心里不想承认,你父亲野心比你们苍家所有老祖宗加起来还要大!”
苍婉荣沉默了,肖松说得对,她多少猜出来了一些父皇心中的想法,只是她不敢相信,那个近些年变得和善许多的父皇,只是将他的尖牙与利爪藏了起来而已。
“他这可是一场豪赌啊!赢了就可以打破五大势力牢牢控制东云大陆的场面,输了......”
“苍羽帝国就将不复存在。”
苍婉荣沉默了,这件事她明白,到场的各大势力代表也明白。
为什么没有邀请兽灵宗,就是因为这其实是一场关于如何瓜分兽灵宗的会议!
苍婉荣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瞪大了眼睛。
“师叔那你......”
“肖公子,原来你在这里啊。”
苍羽皇帝出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他面带笑容,就像一个和蔼的邻家叔叔。
可与肖松谈完话后,苍婉荣却在自己父亲的笑容中看出了隐藏极深的杀意!
父亲他早就知道肖师叔是兽灵宗的人,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父亲......”
“婉荣,我在与肖公子谈话,你去和其他人聊聊吧。”
苍羽皇帝看了苍婉荣一眼,那眼神中警告之意甚浓。
可苍婉荣怎么会让他的父皇就这样杀掉肖松,她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肖松却开口道:
“是吗,我也正想和皇帝陛下好好聊聊呢。婉荣,你去看看师姐吧,她还是有些魂不守舍的。”
苍婉荣不想让肖松身陷险境,不过肖松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看着肖松云淡风轻的样子,苍婉荣只好回到李艳芳的身边。
可是她的心里却依然在担心肖松的安危。
“肖公子,朕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谈谈,只是近段日子实在太忙,一直没有抽出时间。”
“皇帝陛下身为一国之君,日理万机。为了我这样的小人物浪费皇帝陛下的时间,我的心里也过意不去。”
“肖公子过谦了,兽灵宗清灵长老的爱徒,百花谷最强丹师的弟子,这样高贵的身份,恐怕在年轻一辈中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吧。”
苍羽皇帝死死盯着肖松的眼睛,肖松的周遭充斥着无形的压迫感。
“哈哈,我真的有皇帝陛下说的那么厉害吗?”
肖松哈哈一笑,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皇帝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