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睡觉也带着枪?”
“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习惯了。”
“小心走火。”把枪放到一旁。
“嗯。”
他抚摸着海藻般的秀发,黑长柔顺,“昨天谭记起火,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是深夜放的火,意在谭家。”
“你平时也要小心,绑架你的人现在还没抓到。”
“好。”
“乖乖的,别让我担心。”清香醉人,他撩起一缕长发过来嗅着。
“嗯,咱们快出去吧。”
“回来这么久,怎么不来找我?”
“你还不是也没找我?”
“回来事多,抽不出时间。”
“我也是。”
“晾着我?”
“我哪敢…,出去吧,太久会有人起疑的。”
他怎会错过如此良机,揽过她,低下头,唇吻过她的秀发,停留在她的嘴角,鼻尖相对,“我就这么走?”
“你别乱来…”
微凉的手指从耳垂下划过,微痒,似羽毛划过她的脖颈,她不自禁迎合着,唇在脸上游走,吻着脸颊,鼻子,嘴唇被轻轻触碰,轻扫而过,他啄着她的唇,一下一下,白色的窗帘被风吹动,温暖的阳光照在交叠的两人身上,她闭着眼睛,用手感受他背部起伏的轮廓,男人抬起头,阳光散在他头顶,层层光晕,由似皇冠加冕,她拂过他的眉眼,笑着问道,“你是我的王子么?”
岳钦邪魅坏笑,身一挺,“我是你男人。”
秦昌进紧张的盯着楼上,还好没过多久,岳钦和秦卿就从楼上下来。
他迎上去,客套道:“少帅,到饭点了,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秦媛在一旁,按耐不住激动,插嘴道:“是啊,少帅,留下来,一块吃个饭吧。”
秦昌进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他转头问秦卿,“秦医生,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留下吃饭?”
“啊?”秦卿慌乱的看了眼众人。
“少帅哪的话,您能留下吃饭,是莫大荣幸,请。”为了给女儿解围,秦昌进走在前头,为众人引路,去餐厅,“张妈,开饭。”
岳钦经过齐裕文身边,侧头说道:“不管是谁,她不是你们能想的女人。”
“男女之事,少帅可是有些霸道。”
“你觉得我在楼上许久,是在谈公事?。”
齐裕文看着他,确定话的真假。
“在汾州的时候。”
他明了了,他这是来砸场子,占地盘的。
“……”
左侧为尊,岳钦和秦卿之间隔着两人,秦媛则离得更远,她负气的坐下,心里的算盘落空,这么远的距离,这下别说聊天,就是想看一眼都见不到!
反倒是齐裕明坐到秦卿的对面。
秦昌进举起杯,“来,祝贺少帅此次剿匪大获成功!”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各怀心事的家宴,因着岳钦在,好多话不便说出,秦昌进也只能寒暄着,尽量不让气氛过于沉闷。
一块肉突然放到她碗里,“来,快补补,看你瘦的。”
本来还碰击的碗筷声,突然都停下来,餐厅变得比刚才还要寂静,所有人都看着她,好似她才是碗里那块肉。
秦卿咬着牙抿紧嘴,从缝隙中吐出三个字,“谢谢啊。”
齐裕文觑了眼少帅,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在心里为弟弟默哀。
秦卿看着碗里的肥肉,那人还在没眼色的催促着,“快吃啊。”
“这肉太肥了。”看在齐伯父的份上,再捞他一把,她将肉夹到盘子里。
齐裕明朝菜里看了看,“那,这块瘦。”
这眼前一脸油腻的笑容,刻意做作的坐姿,“齐二少爷,是客人,您快吃吧。”别作死了。
这人还在不识眼色的说着:“你去汾州的时候,我特意去了玉翠轩好几次,就为尝尝它那儿的菜色。上次咱们打算去的,没去成,这回,你在家在休息几天,等休息好了,我在带你去。”
秦媛在一旁还煽风点火,“齐二少爷,我大姐她喜欢吃鸡肉~”
“哦哦”,他作势还要抬筷,被齐裕文按住,冲他警告的笑了下。
这是干什么了,不是说好了让给他么,怎么还出尔反尔,他不喜的蒙头吃饭,打算回家后找他哥好好谈谈。
“齐二少在哪儿高就?”
少帅突然问他,猝不及防,“我…”有钱家的少爷,一辈子不工作吃老本的也有,本是寻常事,只是在秦卿面前,他就有点说不出口。
“他呀,天天倡导什么自由,民主,搞新思想,哪能安分上班。”关键时候还得靠爹。
“先立业后成家,齐二少既然这么喜欢宣传新思想,到通讯部来吧,有了正经工作,再谈其他也不迟…”
工作,他不想工作,肆意潇洒惯了,要把他塞进笼子里,那是千般不愿。
“还不谢谢少帅!”二儿子那边迟迟没有回应,齐培发虽不知少帅此举何意,但绝不能下他的面子。
“谢谢少帅。”
岳钦的到来,让这场家宴很快就结束。
“裕文,你说,少帅今天是什么意思?”
“冲冠一怒为红颜,看在您的份上,少帅也算手下留情。”
“他和那丫头…”
“嗯”
“谁啊?少帅和秦卿?他俩怎么了?”齐裕明从后面伸过头来,好信儿的问着。
两人没搭理他,自顾自的聊着。
“在汾州。”
“汾州?这剿匪还不忘…,嘿!下手还真快。”
“下手?对谁下手?”
喋喋不休的声音,在齐培发耳边嗡嗡作响,“张牙舞爪的干什么,回去坐好!”
“哦…”被训斥后,也就老实的坐稳不再搭话。
“那咱们…撤?,哎,心有不甘啊。”那么好的丫头,若是娶进门,必能担起一家女主人的责任。
“花落谁家,不到最后,难分胜负。”
“不愧是我儿子,有种!”但一看见后座的当事人,顿时泄了气,“就这牛粪,我看哪朵花也落不到他头上。”
“他爹咋能这么说,俺儿子可不是牛粪。”
“嗯嗯,还是娘疼我。爹,我真要去那个什么通讯上班啊。”
“必须去!不战而败,那是孬种。”
“上个班而已,哪有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