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脚步急促的跑到门口,郭宇站在原地,震惊的看着屋内情景,见小姐被戴峥挟持着,一侧胳膊被血染红,立即跑过来,推开他的手,“戴副官!这是干什么!”
戴峥先发制人,怒斥道:“你怎么当的差!竟然让成小姐误入少帅的房间!差点就被当成刺客射杀!”
郭宇心头一惊,瞧着小姐佝着身体,脸色惨白,痛苦的五官都挤到一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但此时,不是细想这些的时候,他脱下外套,披到小姐身上,对戴峥的牵强说法,甚感愤怒!
离一丝不挂只差一层布,这样的打扮,怎会是刺客!但他不能说,这是岳钦留给成家的最后一层遮羞布,若敢给脸不要脸,小姐的名声就毁了!
郭宇脸色铁青,语气生硬的说道:“少帅,容我先送小姐去医院。”
岳钦冲戴峥使了眼色,叫他跟上,三人将到门口,他又不放心的叫住戴峥,嘱咐道:“别闹出动静……”
“是。”
戴峥会意,这么白花花的身子从少帅房里抬出,要是被人看到,恐怕会以为少帅玩得花,玩出事了,这要是传到秦医生耳朵里,那就解释不清了!
他快步跟上郭宇,绕开门前正路,带其走了侧边小路,不经意回头看见成子绾血淋淋的胳膊,直啧啧摇头,少帅下手可真狠!但凡这点狠劲能在秦医生身上用点,或许两人早和好了。
不对!好不了,少帅要是敢对秦医生用强,他都怕秦医生再给他家少帅一枪……
想到这儿,他又是感叹的摇头。
小路走了一半,快要绕过秦医生住的楼房,忐忑的心落了一半,可惜事不如人意,这羊肠小路的短暂路程,他碰到了卫亭……
青涩少年正懵懂,卫亭哪儿见过这阵仗,瞧见两条白花花的大腿,露在外面,晃晃悠悠,吓得立刻掉头,往楼里跑。
“唉……”
戴峥还没来得及叫住他,人已跑得没了影,他心里暗暗叫苦,完了!完了!这回真完了……
地板上那滩鲜红的血,已浸湿了地板,深红色泛着黑块,本应该是安静的夜晚,整这么一场闹剧,最后落得无处下榻,岳钦
他仰躺在沙发上,胳膊垂在身侧,一动也不动,闭目养神。
‘吱嘎’门推开,岳钦睁开一只眼,瞟了下,随即又闭上,冷声道:“把床扔了。”
戴峥眼底一震,遂低下头,“是……”
应承下来,却未有动作,岳钦疑惑的睁眼瞧他,“想什么呢?”
“想着……把床扔哪里好。”
“烧了。”
“是。”
戴峥犹豫半天,还是说出来,他颤着心,支吾道:“少帅……刚才我出门时……碰到了卫亭……”
噤若寒蝉,他不用抬眼,都能感觉到少帅的怒火蹭蹭往上,烧的他额头冒汗,手脚发抖……
他听见少帅深吸了口气,低不可闻的扔出两字,“人呢?”
“跑回对面了…”
岳钦颓丧的转回头,静静的望着屋顶,一言不发。
戴峥有些心疼,他家少帅何时这么为情所困过,他绞尽脑汁,想办法弥补,“少帅,他应该没看到成小姐的脸,要不属下就牺牲下,把这事儿拦了?”
“欲盖弥彰,更是可疑。”
“那……”
岳钦瞥了眼床,“把它烧了。”
“是。”
“就在楼前。”
戴峥恍然大悟,“您是想让秦医生看见?”
“问起来,知道怎么说?”
“我知道。”
夸人,他还能不会么!戴峥胸有成竹,“您放心,我一定把您如何坐怀不乱,正人君子的一面,详细的表达出来!让秦医……”
岳钦听得头疼,硬生生打断他的话,“照实说!”
他看看这不省心的属下,无奈道:“她那么聪明,能猜不出来我的用意?”
“呃……,是我画蛇添足了。”
“态度摆在那儿,让她看见就行了。”
“是。”
漆黑的夜,院内架起柴火,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整个院子。
床板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易燃的棉被,将火势烧得更旺,红色的火光,越来越亮。
耀眼的光透过玻璃,射进已熄了灯的屋子,亮了半边,半明半暗,本已躺下休息的秦卿,被这鲜明的光亮照醒。
秦卿还以为是哪里着了火,赶忙披上衣服,下床走到窗前,刺眼的光,让她不禁眯起眼,待到适应了光线后,再定睛一看,不是着火,是在烧……好像是木板?再仔细看,像是木床,这是什么意思?
她瞧了一会儿,就看见薛楚丞走了过去,和戴峥交谈起来。
两人交头接耳,虽有些鬼鬼祟祟,但脸色如常,应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既然薛楚丞已经在那儿了,如果有事,定不会如此淡定。
秦卿安心躺了回去,在船上待一整天,好人都得累坏了,“唉……”
一声无奈的叹息,伴随着跳动的火光,似诉说着无言的惆怅……
这一夜,有人酣然入睡,有人辗转反侧…
‘哗啦哗啦~’
冷冰冰的水,触碰到温热的肌肤,顿时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岳钦囫囵的洗了一把,擦干脸,毛巾扔到架子上,低头将袖子撸下,系着扣子。
“她没问?”
戴峥摇摇头,“没有…”
大火烧了半夜,秦医生愣是没下过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真沉得住气。
“她身边那两是哑巴?”
“少帅…”
戴峥为难的说道:“咱们这儿现在是雷区,若是秦医生不问,他们怕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岳钦侧眼瞧他,神色淡淡。
戴峥用力点头,生怕他不信,“真的,以前薛楚丞那儿,还能溜溜缝,现在那缝也被堵得死死的,两人整个一油盐不进!”
岳钦冷哼,嘴角扬起,“她还懂驭下之道?”
“是…”,身经百战的龙城太子爷,秦医生都驾驭得住,更别说他人了……
“你想办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