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正山冷笑,养大些再送回来?!
三岁定八十,性子都养成了,那还是他关家的种?!心早就不知偏哪儿去了!
他看着陆腾,讽刺讥笑,算盘打得精,拿别人都当傻子!
关正山看破不说破,只推辞道:“我夫人身体康健,养个孩子,不成问题,就不劳陆督军操心了。”
陆腾:“恕我直言,亲家母在教养孩子上……”
他摇头笑道:“实在不敢恭维。”
关正山赞同的点头,“她在这点上,倒是与陆督军不分伯仲。”
陆腾脸色一变,明显挂不住脸。
关正山不多费口舌,直接拒绝,“孩子是断不能离开关家,此事不用再议。”
陆腾见关正山说不通,转而看向岳钦,这门亲事,他可是点过头的,“岳钦,你说句话,此事娴敏虽有过错,但若不是关成与戏子有往来,亲家母又偏帮儿子,视而不见,娴敏怎会负气离开?你与娴敏从小相识,如亲妹般,这事你得……”
岳钦立刻撇清,淡笑道:“陆伯父此言差矣,我已成家,无血缘的女子,是断不敢沾边。”
陆娴敏双手攥紧,看着曾经风流多情的男人变得专一深情,心底不由得泛起酸楚,嫉妒若狂。
陆腾鄙夷嗤笑,故作调侃,“男人的乐趣除了财权,便是女人,但凡手里头有点钱的男人,哪个不是左拥右抱,三妻四妾,贤侄权柄之大,生杀予夺,怎得这般惧内,失了男儿血气,还没从前洒脱恣意。”
岳钦最烦被人说教,语气冷淡道:“贤妻难求,我珍之惜之,此生与之相守,便足矣。”
陆腾:“没想到贤侄竟是个痴情的。”
岳钦:“许是随了我父亲,我娘在世时,他就百依百顺。”
他扫量着二人,意有所指,“这至亲血脉,总归有相似之处。”
一句话把在座的二人都连带了。
一个教子无方,不学无术,贪财好色。
一个养女不教,跋扈自私,狠毒刻薄。
教出这样的子女,当父亲的实属失职!
陆腾见岳钦的态度,竟也是偏向和离,那此事就没了回转余地。
他看向关正山,“你若真铁了心让这两孩子离婚,咱们各退一步,孩子年幼,不能没有母亲,娴敏离婚不离家,在关府旁边买个宅子,方便照顾孩子。关兄放心,这点小钱,我还是能出得起的。”
关正山冷笑,父女俩一丘之貉,都是一样的厚颜无耻!
他真想上前给这老匹夫一耳光!“是你女儿逃家,满世界吵着要与我儿离婚,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我这做老人的,非让他们离婚,搅和孩子的事?!”
于公于私,关家不能再跟她有瓜葛,再者说了,他都不是关家的儿媳妇了,他凭什么还得顾及他陆腾女儿的安危?!这话说的,听上去是离了,但府邸要挨着,还要常来常往,美其名曰看孩子,实则不就是出点小钱,找了关家这个老妈子照看他女儿!
简直是不要他那张老脸了!
关正山:“你女儿不管不顾抛夫弃子,来到国府嚷着要离婚,我怎会再留她与我关家不清不楚?”
陆娴敏瞥了眼父亲,见他垂目示意。
她立即辩解道:“我不过就是气关成狎妓捧戏,毕竟都有孩子了,我又怎忍心离开他,可华姐说,人生在世,怎能委屈一辈子,她可以送我到父亲身边,求父亲为我做主。我是听华姐一说,便没多想,就跑来了,并不是不想要孩子。如今众人都知我要离婚,覆水难收,但孩子是无辜的。”
她捂着心口,哀求道:“您就允许我在关府旁住下,能时时看到孩子也好,这样婆婆也能轻松不少。”
关正山一听此话,不禁一惊,岳华?!这事是她暗中推波助澜?!
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波涛汹涌,快速思量。
岳钦怎会听不出陆娴敏的意思,其用心险恶,他神情冷淡,语气阴沉道:“我大姐向来心软,你与她有年少情分,若她真避而不见,不管不顾,才是薄情寡义。若不是你在她面前哭诉自己如何委屈,引得她心生同情,我大姐又何苦插手别人的家事?若说她真有错,那就是不该真心实意将你当做好友。你将过错全部推于她身上,出卖对你真心之人。陆小姐做人未免太过龌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