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可是记仇的狠!不过就是大喜日子堵个门,都能设计让他丢半条命,蹉跎成那个鬼样子!
这么危险的事,他敢让秦卿犯险,万一有个好歹,他齐家都得跟着他倒霉!
上了三楼,就见两人站在走廊尽头,一见有人上来,立即拿枪对准。
黑漆漆的枪口,吓得齐裕明一惊,赶紧仰着身子,闪到墙后躲避,惊恐未定,咒骂着,“他娘的!真玩命啊!”
他朝警卫示意,“你去,就说齐厅长来了,有话好好说,先把枪放下!”
警卫把枪别到腰后,举起双手,一点点从墙后走出来,“齐厅长在此,你有什么事,都能给你做主。”
男人不与他多说,“让秦卿来!我只跟秦卿对话!”
齐裕明一把将警卫拉回,扬声斥骂:“去你娘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帅府少夫人是你想见就见的!给个痛快话,有什么条件赶紧提!”
‘砰!砰!’
子弹打在墙角,迸出的碎末飞扬,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好似迷了眼。
楼下听见动静,警卫带队跑了上来。
齐裕明抬手制止,让他们莫要冲上前。
紧接着薛楚丞也跑上了楼梯拐角处,看着齐裕明,等待他吩咐。
男人高声嘲讽,“你他娘的算个鸟!我要见秦卿!”
齐裕明暗道不好,是群不怕死的,根本不怕惹恼警署,早就铁了心要见秦卿。
这是是已做好最坏打算,大不了跟人质同归于尽!
见硬的不成,齐裕明软了语气,“好汉莫急,可是有何委屈?我龙城警署向来惩奸除恶,你不妨与我说说?”
男人不留情面,冷笑讥讽,“你不够格!娘们唧唧的!你到底能不能把人请来?不能就痛快换个人来!”
齐裕明低声咒骂句‘你娘的!’,不是把底细查明白了!能不知道他说话算不算!摆明了恶心人呢!
他气得直骂娘,扬声说话,又变得平易近人,“我这就派人去帅府,不过少夫人愿不愿前来,我不敢保证……”
不等他话说完,男人不耐烦道:“见不着人!我就剁了这女人的手!再不来,我就划花她的脸!甭跟我在这儿打马虎眼!”
他竖起拇指,指着包间,“老子敢绑人,自然清楚里面那位是谁!她要是出了事,你个狗屁厅长还能当得安稳?!少废话!赶紧把人给我叫来!”
这是把底细摸得一清二楚,这么大人物都能敢惹,可想而知的后果,都迎难而上,那更不能让秦卿来了!
齐裕明想办法拖延时间,“叫人也行,那你先让我看看人质,万一磕了碰了,我还不是一样得倒霉!”
男人冷哼,对于他的不信很是不屑,根本不废话,直接屈指敲了敲门。
门打开,冲屋里人吩咐:“把人带出来。”
屋内混乱的脚步,女人被连拖带拽推出门外。
邓鸾乔先是被人打晕,后又被人拖出来,她挣扎着,要抽回被死死拽住的胳膊,心情极差,厌恶的冲挟持她的人骂道:“拿开你的脏手!”
男人低声恐吓,“闭嘴!再乱动,老子把你扒光衣服,叫你求死不能!”
邓鸾乔死咬着唇,眼眶瞪红,不忿的偏过头去。
齐裕明头探出一些,看着廊内站着的人,观其长相、言谈,不像没见过世面的穷苦人家,出枪不加迟疑,很有准头。
他当下只想到一个人,除了臭名昭著的卖国贼,还能是谁派来的。
劫了人,就算来不及走,也不至于跑到如死胡同般最角落的房间,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这样隐蔽,狙击手无法偷袭射击,但自己的后路也堵死了,难不成还以为能全身而退?
他猜测着绑匪的动机。
男人捏着邓鸾乔的颈后,挡在身前,“来!看清楚了!郇州邓督军的小女儿,齐厅长,这就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吧?”
邓鸾乔最是好面,如今被挟持,狼狈的模样被瞧个正着,她移开眼,冷面不语。
齐裕明瞧她梗着脖子,也不跟他目光交流,不禁暗骂,犯倔也不分清场合!能屈能伸大丈夫,一点机灵劲儿都没有!
他来不及生气,先安抚绑匪,“成,你等着,我这就派人去请少夫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