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鸾乔回身拿起包,趾高气昂的向门口走去。
在场众人无一拦阻。
刚走到门口的人,再次转过身来。
邓鸾乔脸色平淡,言语间却透着冰冷:“齐裕明是我的人,哪些魑魅魍魉心里藏了龌蹉心思,自行给我收起来!”
她看着被人护在身后的迟清宁,不屑冷笑,“别想着用这些诋毁我的形象,再恶劣的,‘他’也见过。”
最后一股火发泄出来,留下一屋子阴沉的脸色,头也不回的离开迟公馆。
离开风扇和冰块,闷热立刻扑面而来。
邓鸾乔不耐的挥手扇风,脚步加快。
出了公馆大门,刚要上车,一身黑漆的敞篷车停在对面树荫下。
男人倚靠车门,领口微敞,风流倜傥的浪荡公子哥儿,引得行人频频注目。
邓鸾乔错愕,随即满眼笑意的快步走来。
“你怎么来了?”
齐裕明打开车门:“想着你应是在这儿待不久。”
邓鸾乔坐上车,追随他的人,挑眉冷哼,揶揄道:“怕我闹出事来?”
这般骄纵的性子,齐裕明摇头笑着坐上驾驶座,伸手点了下她的头,“是怕你吃亏。”
知道这人最善哄人,邓鸾乔才不信他的花言巧语:“你又不进去,怎么知道我在里面如何。”
鬓边碎发沾在额头,齐裕明拂去她额上细汗,顺着眉眼向下。
在屋里阴凉处待久了,身上也处处都是清凉温热的手指刮过微凉的脸颊,不禁舒服的蜷起。
“有钱能使鬼推磨,捎句话出来,也不是难事。”
邓鸾乔苦笑的叹口气,“今日一过,我这名声算是毁了。”
齐裕明侧身,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去牵她,状似漫不经心,笑着劝解,“名声这东西,你若看重珍惜,它似利刀剑刃,刀刀入骨,让你掣肘痛心,但若嗤之以鼻,它便如虚恭,放了便是。
我从前名声好么?如今坐上这厅长的位置,还不是走哪儿,都有人点头哈腰,可见只要你手握权势,即便从前恶贯满盈,也没人敢当面对你说三道四,倘若你一介白身,纵使好善乐施,旁人也只会觉得你好欺负,谁都想来占点便宜,踩你一脚。”
邓鸾乔执起他的手,低头亲吻,轻笑道:“感谢二少指点迷津。”
对于齐裕明这借杆就爬的人来说,你敢主动送上门,他就能立刻起了心思,生吞活剥。
树下凉风吹得舒服,手被反握,邓鸾乔被拽到他身前,鬟腰柔软,抚着腰线向上,声线低沉蛊惑,“瞧这热的,走,本少爷带你去个凉快地方。”
邓鸾乔眼眸微眯。
见美人无意,齐裕明轻咳一声:“带你兜风,别乱想。”
…………
大帅府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一上午的功夫。邓鸾乔在迟公馆掌掴迟清宁的消息就传到秦卿耳里。
听着卫亭绘声绘色的讲述邓鸾乔走后,迟府这场生辰宴也很快草草收场。
团扇轻摇,秦卿听着来龙去脉,不禁遮面轻笑。
岳钦看她没有半分担心,唇线抿直,“你对她倒是额外纵容。”
瞧,这人已经疯魔到如此地步,吃起醋来,已是不分男女老少,邓秦卿不得不为邓鸾乔辩解两句,“是迟清宁糊涂,她与邓鸾乔身份不对等,使些手段,让人吃亏,就该就此收手,可她却得寸进尺,把人叫到自己府中,想借此逼邓鸾乔忍下这口气。”
她摇摇头,“得意忘形,又没有十足的底气与邓鸾乔抗衡,正面对抗,不是良策。”
岳钦被她的‘头头是道’给逗笑,“还分析起战况了,给你个参谋当当?”
秦卿抚抚肚子,“官太小。”
她冲岳钦展颜淡笑,“还是少夫人当得舒服。你放心,有齐裕明在,邓鸾乔会顾及着,出不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