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床榻的晃动声停了。
千墨算了算时间,他们到这里呆了一刻钟,算上前戏的话,这位严大人发挥得不算出色,但也还凑合。
毕竟那种动辄坚挺几个小时,一夜七次以上的怪胎,只存在于小说里。
冰凰感应到了她的想法,立即做出一副很无语的表情。
千墨解释:“以前干过这行的医生,职业习惯。”
冰凰:“其实你不用刻意解释的,这样更怪……”
“哦。”
下面的喘息声逐渐平静,千墨跟慕云程同时贴着砖瓦开始偷听。
他们都是从小习武之人,感官比之常人要灵敏得多,所以听得很清楚。
“大人,你坏~”
“小妖精,你方才……”
他们自动忽略这段尴尬而又油腻的调情话,又忍了一会儿,下面的人才终于开始说他们想听的。
严曹的第六房小妾此时软作一滩,娇滴滴的声音令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大人,奴家听闻今日云阳县来了二位贵客,不知他们是谁啊?”
严曹此时已经全无白天正直廉洁之风,此时发出的声音很像一个油腻大叔,他冷哼一声道:“上京来的,不过是两个仗着祖辈光荣受爵的毛头小子,我随便演出戏,就能将他二人打发了。”
“哦?上京来的?”这位小妾声音显然激动了一番,“他们还有爵位?莫非是皇亲?”
“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这么多干什么?莫非打了什么别的歪心思?”
“啊!大人你坏~,奴家哪有这么想?只不过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罢了。这些时日,府上不见荤腥,倒是偷家的老鼠多了不少,最近大夫人连炭火都不让我们用了,奴家的手都快冻出疮了~”
“哦?让本官看看……”
“嗯~”
……
下面芙蓉帐暖,上面的千墨跟慕云程只能在瑟瑟寒风中听着,他们看向彼此的目光都带了些憋闷。
慕云程问道:“你冷不冷?”
千墨摇摇头,此时一阵寒风应景地吹过,吹得他们的背影都有些萧索。
千墨不太理解,“这种事刚才他们不是都做过了吗?为什么又来了?”
严曹已经人到中年,又不是年轻小伙子,精力怎么这么旺盛?
慕云程咬牙道:“我又没这个经验,你难道不知道吗?!”
千墨:……
她还真不知道,她只知道这种事只可适当,而且年纪大的一夜频率最好不超过一次。
两人两眼对两眼后,十分默契地把头偏了过去,继续听墙角。
这次很快就结束了,严曹操着一口沙哑而疲倦的嗓音哄着他的小妾,“放心,等他们走了,府上要有多少粮食就有多少,到时本官再给你们打几副首饰,也算补偿了。”
“是奴家跟姐姐们都有吗?那我可不依!”
“哈哈哈!好了好了,给你打副最大的!”
“大人您真好~”
……
月色渐深,等那两人睡着后,千墨跟慕云程就离开了屋顶。
“这下确认严曹确实是贪官无疑了,可我们还不知道他藏匿粮食的地方在哪里。”
千墨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在严曹的府邸。”
“为什么?”
“方才他的小妾不是说了吗?他们家最近多了许多偷家的老鼠。
一般大户人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灭一次鼠,绝不会让它们泛滥,现在是粮食短缺的时候,怎么会吸引老鼠过来?”
慕云程不敢相信,问道:“你……你刚才真的把他们说的话一字不差记下来了?”
“对,有何问题?”千墨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将关注点放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
“那他们的闺房情话也被……”
千墨看慕云程那仿若看变态的眼神,眨了两下眼睛,轻咳道:“这实属无奈,再者,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们干了这档子事啊?!”
“你……算了,我们也是情非得已,只不过以后不能再干这种事了,你是有家室的人!要对得起自己的妻子!”
“是是是!”千墨随口敷衍,她的老婆?现在说不定在跟北冥潇幽会呢!
她道:“我们再留一日,不过需要你配合演出戏。”
“什么戏?”
“回去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