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张师傅的旧伤忽然犯了,捂着腰疼得满头是汗,贾珠忙扶住他,又叫飞白让人抬了春凳过来,让张师傅趴在上面,送回他的住处修养。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贾珠觉得这张师傅确实有真本事,而且为人正直,行事很知进退,并不是阿谀奉承之徒,也不是贪利忘义之辈,虽在他这里,却常常念叨神武将军的恩情,又时常称赞将军家的大公子如何勇武不凡,倒让他起了几分结交之心。
因此,便想将这张勇收为己用,有这样一个有江湖经验,又有将军府的历练,上下人等应该都能打得交道,如果能收得他的心,倒是个好用的帮手。
因此,学武以来倒是真正拿张勇当作师傅看待,并不曾以下人奴仆视之,而这张勇也日渐对他传授得更加尽心。
现在,他的旧伤发作倒是个施恩的好机会。贾珠想到空间中的灵泉,便想用灵泉治好张师傅的旧伤,让他对自己更加忠心。
晚上,他进到空间中,装了一杯灵泉,想想又放下了,若这样直接给他喝是万万不行的。想想自己喝灵泉的直接效果,贾珠决定要将这灵泉稀释了之后给张师傅喝,让他一点点好起来,才能不露痕迹。
可要怎么把稀释后的水送给他喝呢,偷偷加在熬药的锅里?还是偷偷加在喝的茶里?可这都不稳妥,一次两次的自己还能打着探病的旗号亲自过去,偷着加点料,可自己一个大少爷也不可能天天跑到张师傅的住处呀,反倒让人怀疑。
再说这样的差事,身边的小厮早跑去干了,怎么可能让他一个少爷亲自去照料病人。而且,就算自己偷偷加料成功了,张师傅也不知道是自己治好了他的伤,这忠心要怎么得到呢。
想了一会,忽然看见几畦绿田中的植物,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治伤的灵药,弄一根做成药丸给张师傅吃,吃好了,张师傅不就得感念自己吗。
想着便跑去书架那找到介绍灵植的书籍,来到绿田前,对着书上的绘图一株株比对起来。看了半天,倒是书上提到的灵植这绿田中都能找到,可这些药材要互相搭配用丹炉练出丹药才行,他在空间里可没有看到丹炉之类的器物,而且他还没开始学炼丹呢,就算会练也不敢给张师傅吃仙家的丹药啊,估计那效果比灵泉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对了,可以从老太太那要根人参,把人参放在这灵泉水中泡上几天,然后给张师傅送去,这样拿这人参入药,张师傅既能好了,又不引人注目,又能承自己的情,岂不一举三得。好,就这样办了。
贾珠想好了主意,便实施起来,先是跑到贾母那要来了人参,然后将这人参放到空间中去泡灵泉。一日后,自己亲自带了这人参,又让管家去请了太医过来,一起往张师傅的住处而来。
张师傅这几日只能趴在塌上挨着,虽有贾府派来的小厮仆妇照顾饮食起居,然腰伤痛楚,虽有外贴的膏药,也只能暂缓些疼痛。
这么多年,每每发病总要慢慢扛过去才罢,之前将军也找过太医来看,但好几位太医看过,都说无法根治,只能平时注意保养,轻易不要在腰上用大的力气。
因此,他自觉对将军来说自己已是无用之人,一个亲军侍卫,不能使出全力,要来何用,关键时候难道将军还要看顾他吗,就算将军不说什么,难道其他亲卫不在背后说吗,与其有一日被他人挤兑离开,还不如自请离去。
没想到,只是教一个小公子,自己那一日只是比划一下动作,并没有使多少力气,这老伤还是犯了,可见随着自己年纪越来越大,这伤也越来越严重了,看来连这贾府自己也待不长了,待好了之后还是早些回乡的好,免得到头来被人嫌弃,那时再离开岂不没脸。
正想着,只见贾珠掀帘进来,后面还跟着飞白和一位老者。张勇就要撑着起身,贾珠连忙快步过来按住他。
“张师傅,莫要乱动,小心牵动了伤处。今天特意找了一位擅长跌打的太医来给张师傅看看,另外还带了一根老参来给张师傅或入药或进补,张师傅一定会好起来的。”
“唉!”张师傅长长叹气,“公子莫要麻烦,我这伤不是一年两年了,当初将军也找了太医来看,是治不好的,只是缓解些痛楚罢了。如今犯了这伤病,耽误了公子的进程,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啊。”
“张师傅快休如此说,贾珠自跟随张师傅习武,多亏您尽心尽力,才能领会武艺的精髓,是不是真心教授,贾珠还是体会得出的,张师傅不必挂怀功课,这些日子只把之前学的日日温习就是了,哪里就耽误了。这根人参是难得的老参,张师傅用了,定能早日康复。”说着便让老太医近前来把脉。
老太医把了一会脉,也是叹气,“之前的几位同行确实没有看错,阁下这旧伤很难根治,只能慢慢将养,少犯病也就是了。公子既然拿来一根好参,老朽便开个方子,将这参入药,每副加些进去,好好养着吧。”
贾珠便让飞白带老太医下去开方子拿药,又嘱咐张师傅定要按时服用,好好养伤,不要多想,才离开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