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土和沙土这两个肌肉大汉都使出了几分力气才将其从岩川的手掌心抽出来。
更不用说荻堂和真这个并不擅长力量的中忍了,只能幽怨地看着自家队长,等着他放开手来。
“原定的计划里就是打算用起爆符在四处引起混乱,吸引木叶支援人手分散,从而劫持目标趁乱回到村子。”
“现在我和和真继续负责去打探一下情报,你们两个就不动声色地将起爆符贴在公共场所里的隐秘角落。”
“漠土、沙土,好好记住,等你们看到信号弹,再引爆,注意别把起爆符都放在同一个地方,起码分散放在五个以上不同位置…注意安全…”
岩川满脸横肉地如同一个老妈子一样逐步逐句将详细计划怼在两个“巨婴”脸上,违和感直接拉满。
看得坐在一旁的荻堂和真唇角抽搐,十分别扭。
但岩川能怎么办呢?
他也很绝望啊!
岩川何尝不想简洁地将计划粗略说出来,让他们脑补着就能完美完成。
可关键是不仔细说明的话,信不信他们两个能做出将全部起爆符堆在同一地点,引爆后还不撤离的头铁行为。
这种行为跟卖队友有什么区别么?
这也是为什么不想带着他们的原因之一……
“总而言之,你们两个老老实实按计划行事,分散逃离木叶后,就在上次泷之国最靠近岩隐村的城镇落脚处那里集合。”
“明白!”穿着灰黑色袍子不出声则已,一出声大嗓门震得和真和岩川脑门发懵。
“八嘎牙路!小点声!!”咬牙低吼的岩川,额头上青筋毕露,一副要不是队友的话老子早就干掉你们的表情。
“我到底做了什么孽,怎么摊上你们两个……”
揉了揉耳朵,荻堂和真眼底带着一丝怜悯,望着徒劳怒吼的岩川队长,发自内心感慨了一句。
队长,你已经被气昏了头么?现在是你的声音大过了头啊!
真辛苦啊,幸好老子只是个普通中忍,资历还没有达到带队的标准。
不然自己手下但凡出现一只类似的生物,都能把脑子气炸,他自认为耐性不足,根本忍不了多久。
倒是在村子打听一些前辈说起队长时,都是满脸憧憬着想要加入他的小队。
说什么岩川大人带队向来耐心十足从不轻易骂人,对待同伴不离不弃之类的话。
直到带着这两个憨憨有一段时间。
谁也不知道岩川队长那段时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荻堂和真只知道,当他满怀期待地加入这支队伍的时候。
光是队长那一路上忍不住爆出来的粗口,就和传言中长久保持的耐心严重不符。
他现在要求不高,只是卑微地希望岩川队长十分珍惜同伴这一消息是准确的就好了。
这样一来,他在这次保底a级任务中的生存概率也会多出不少。
“队长,时间不多了,我们得抓紧了。”
不然再多骂一会,出了门槛遇上的指不定就是那支精锐暗部小队。
看着气上心头,嘴里哔哩哔哩一时停不下来的岩川,荻堂和真不得不打断一下,提醒一声。
“呼~抱歉,等下你和我去交接地点确认一下吧,反正距离那群暗部赶过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理应是遇不上的。”
听到这话,岩川强行将情绪狠压了下去,也没有因为他打断了发言,而将剩下的情绪迁怒过去。
荻堂和真一顺嘴提了一句:“要是那队暗部还在那里呆着呢?”
岩川沉默不语,却在黄褐色的瞳孔里泛出冰冷砭骨的杀意。
这一态度,顿时让荻堂和真心领神会,心头紧张不已的同时燃起炙热杀机。
至于说就他们两个人能不能彻底埋葬一队暗部精锐,荻堂和真从不怀疑,这不是自信。
而是因为相信着眼前这个被土影大人评价为只差一场大型战役就能名扬忍界的男人。
当然了,手上那张封印着几十张起爆符的卷轴也是底气之一。
……
微风轻轻的吹拂,暖暖的阳光覆盖大地。
二神悠斗毫无自觉地躺在长泽德义交接情报的树荫下。
甚至因为接受到了本应正在学校的影分身,懒散地伸了个懒腰,感叹了一声:“终于不用再去学校上学了。”
闭上双眼,浑身放松,慵懒的气息快要将他淹没,小声嘀咕:“为了庆祝这一美事,那就让我再多休息一会儿吧。”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在这种时候修炼,越是心慌意乱,完全定不下心来。
正前往忍校,打算直接带着二神悠斗回去的甲七小队也完美错过。
起因是因为影分身听了不用再上课,高兴地直接找了个偏僻角落解除,消失得那叫一个神速。
而甲七他们也不愧为根部精锐在学校无功而返,立马根据二神家留下的蛛丝马迹渐渐找了过来。
期间,除了发现这条路今天似乎走过一遍外,别无他想。
事实上,这就和去山中族地的方向一致,也是荻堂和真交接情报那棵树所经过的路线。
所以……一方多走了一回路沿着踪迹跟了过来,另一方在讨论计划和安排行动上浪费了时间。
根忍们无一不是认为“请”走小孩子,这种顺带的小任务太简单了,岩川两人则以为耽搁这么长时间,怎么也不应该遇上暗部。
结果就是同样擅长隐匿的双方心神稍松,在距离情报交接树不足半公里的地方,透过繁枝茂叶猝不及防对上了眼。
彼此确认过眼神,这种感觉,那就是敌人!
愣了愣,执行任务状态下的甲七一言不发果断结印,遵循直觉,以一发火遁·凤仙火之术开启团战序幕。
十几个状若花朵的火焰四散封锁了岩川和荻堂和真的闪躲路线。
默契配合的乙十和乙十三几乎在同一时刻各自动手,形成无言的配合。
一人瞬间射出十几支苦无手里剑,填满火焰间的空隙,另一人紧随其后喷出狂风加持在火遁和忍具上。
最后一人则准备进行补刀,抽出了背在背后的短刀,脚蹬在地上,瞬间化作一抹极淡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