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苏洋身后的江稚鱼被拆穿身份,她摘下头盔被迫营业,“嗨……”
她对上苏洋眼底隐隐浮现的怒气,江稚鱼左看右望,两边的人都不好惹,今天下午是要栽在这里了,江稚鱼转头选择敷衍梁颂年两个涉世未深的少年,“我说我路过,你们信吗?”八壹中文網
苏洋插科打诨道:“我不信。”
沈南意和梁颂年也点点头,江稚鱼咬牙切齿,苏洋掺合进来干嘛!偏偏现在的她暂且打不过苏洋,她忍气吞声道:“等会儿再和你解释。”
苏洋看江稚鱼发小脾气,嘴角的笑意按耐不住,怎么连生气都这么可爱,他举手向后退。
顾昔言听得云里雾里,五个人的相见,怎么就他和对面那个人苏洋不熟?
他扯过江稚鱼到身边,尽管苏洋散发出强大的气场,顾昔言义无反顾保护江稚鱼,他低声问:“小鱼,是不是苏洋绑架你啊?他不是什么好人,学校里流传的话你没听过吗?”
看来不能和顾昔言说他的身份,他要听了指定要晕过去,江稚鱼心想。
顾昔言语气着急,见她还不说话,双手握着江稚鱼臂膀摇晃,试图让她清醒过来不要被苏洋三言两语就给欺骗了。
苏洋眼神中透着煞气,眉头紧皱,他直直盯着顾昔言,漠然道:“把你的手松开。”
顾昔言梗着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我不!今天你要带走小鱼,就从我的尸体踏过去!”
江稚鱼叫停顾昔言,再晃下去就要吐了,“别摇了。”
沈南意眼疾手快,率先扶住江稚鱼的腰,使人靠在自己怀中,苏洋表现的不快,想要抢过江稚鱼,梁颂年和顾昔言挡在两人跟前。
江稚鱼:“?”
缓过来的江稚鱼脱离沈南意的怀抱,少年嘟着嘴,睁大双眼,模样委屈极了,“姐姐……”
江稚鱼捂着自己眼睛,啧了一声,又将手挡在沈南意脸上,“这表情不适合你,下次别做了。”
看的不多,今晚应该不会长针眼,江稚鱼转过身才睁开眼,一旁的顾昔言差点憋不住笑出来,他安慰道:“沈师弟,你别难过,她对谁都这样。”
沈南意挪开顾昔言搭在肩膀处的手,表情如墨,“谢谢,要被你安慰哭了。”
被怼的顾昔言清了清嗓子,“所以,你们四个人到底怎么认识的。”
“在公园。”
“在学校。”
“在小巷子。”
“在街上。”
顾昔言:“……”
顾昔言眯着眼打量眼前四个人,狐疑道:“你们四个人嘴里出来四个地方?”
江稚鱼急中生智,“这是一个顺序!我们又不是同时认识,当然不再一个地方。”
梁颂年替江稚鱼补充道:“是他先和……”
梁颂年指着沈南意,又指向苏洋,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和他认识的。”
顾昔言像是看破他们的把戏,“你这喘口气有点久啊。”
梁颂年神色平静,显得镇定自若,“我和那个混混交恶,不想叫他的名字,师哥,你总不能逼我干些不喜欢的事情吧。”
梁颂年的话无懈可击,江稚鱼心中佩服,顾昔言听了后也无法捉出错处,只能放四人一马,“那我勉强相信吧。”
这下轮到苏洋不解了,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梁颂年,自己什么时候与他有过瓜葛了。
梁颂年摇摇头,眼神含有歉意,毕竟小鱼师姐不想暴露,那他只能陪她将戏做全。
顾昔言顺着苏洋的视线望去,发觉他在和梁颂年进行眼神交流,看样子关系并没有小师弟说的那么差。
顾昔言正欲开口询问,江稚鱼见要被他发现端倪,跳出来遮挡住顾昔言的视野,她干笑两声,“你不是说要给我带作业吗?作业在那里,我现在拿回去。”
顾昔言白了她一眼,“我们好歹是十几年的邻居加青梅竹马的关系,我给你带回去就好了,还分的那么清。”
江稚鱼的人际关系似乎比苏洋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但也对,那么好的女孩值得被大家宠爱、喜欢。
江稚鱼余光瞄着苏洋,现在的问题可不是作业那么简单,顾昔言不给,江稚鱼干脆向前抢过,“作业我先拿走了,你们注意安全哈~”
少女抓住袋子,以为顾昔言没有防备,转过身反而被袋子的反作用甩偏,江稚鱼暗道糟糕,又和顾昔言争执起作业,她劝道:“你快松手吧,我的作业自己拿就好。”
顾昔言皱着眉头,感觉眼前的江稚鱼变了一个人,“你担心什么,就算我回到家给你,你不也照样能写完。”
两人就这样来回拉扯,一旁的沈南意纠结站在哪一方,他想帮顾昔言,好让江稚鱼留下来,但是又担心因此,江稚鱼反而会受伤。
就站沈南意琢磨不定时,咔嚓一声,袋子承受不住拉扯断裂了,里面的书本散落一地。
众人:“......”
江稚鱼默默捡起地上的书本,长叹了一口气,维护一个良好的人际关系真难啊。
顾昔言低头看向江稚鱼,心中忽地生出一抹愧疚感,少年别扭的小声说道:“对不起......”
江稚鱼轻笑一声,她又没有怪他,“你道歉干嘛,不就是抱着书本回家吗?”
她指了指身后的大摩托,“看见没,大摩托,去哪里不方便?”
江稚鱼神采奕奕,感染了顾昔言,他也不再自责,不过望着苏洋的眼神还是有些许戒备,顾昔言凑到江稚鱼耳边,“苏洋靠谱吗?会不会只是跟你们交好,过一阵就把你们卖了?”
顾昔言的话不是乱说,他最近常和顾昔朝在家里看法治节目,里面的时间常有这种类似的手段。
江稚鱼听着他说的话,眼睛不经意撇向苏洋,她直接笑出声,内心嘲笑苏洋,每个见到他的人,除了自己和她妈,都觉得他是个不适合接触的人。
眉眼低垂,江稚鱼脑中浮现出第一次与苏洋见面的画面,柔声道:“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