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尬笑两声,“哪有什么话。”
她转了转眼珠子,脑子里的想法脱口而出,“你不会也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吧”
苏洋双眉一挑,频频点头,“看来我不是第一个。”
“小鱼,你说说看,我是第几个?”
他小臂虚搭在江稚鱼肩膀处,江稚鱼如坐针毡,自己总不能说实话吧?她要是一说实话,哪里会有一点好果子吃。
“我们都认识多久了,有什么好纠结是第几个的。”
“何况你在我这里的重量,你自己还不清楚吗?”江稚鱼手挡着嘴说道。
苏洋视线挪向别处,笑道:“小鱼,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但是那两个正在过来,你也能让他们面这么说吗?”
江稚鱼闻言抬头,沈南意和梁颂年各怀鬼胎的走来,沈南意倒是情绪写在脸上,脸臭的不能再臭!
反观梁颂年笑眯眯,俗话说得好,眯眯眼都是怪物。
依照这个理论,江稚鱼率先与梁颂年开口搭话。
“小师弟啊,你们怎么过来了?”
“没什么,就是听说这位。”梁颂年一章拍在苏洋背上,他表现的人畜无害,仿佛与苏洋熟络至极。
实则梁颂年用的力气,连苏洋都忍不住咳嗽几声。
“咳咳,小同学,我们好像无冤无仇吧?”
“刚刚是没有的。”
梁颂年顿了顿,“现在可不一定。”
沈南意一把撞开梁颂年,语气不善道:“你和他墨迹什么。”
“别以为你认识姐姐早一点,就能为所欲为。”
说罢,沈南意伸出右手,重力打掉苏洋搭在江稚鱼身上的小臂,从刚开始看到时,他就不爽了。
江稚鱼此时位于风暴中心,几人的谈话皆是围绕着她,她伸出双手挡着几人的视线,“聊这些,伤感情!”
“大家都是朋友,我们聊点开心的。”江稚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们的眼神。
“谁跟他们有话聊!”
梁颂年、沈南意和苏洋,三人异口同声喊道。
沉寂片刻,梁颂年柔声的对江稚鱼说道:“小鱼师姐,那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
梁颂年说着瞥向沈南意他们,“不像某些人还在这里骚扰小鱼师姐你。”
话音刚落,梁颂年便朝着门外离去。
“哎!”
“梁颂年,你别以为你先离开就能博得姐姐的好感!”
沈南意追在梁颂年后面,“我也走,看姐姐能对谁加好感!”
苏洋倚靠在墙边,他环抱双臂嬉笑道:“按照他们所说的。”
苏洋看向江稚鱼,“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走了,毕竟这样才能博得小鱼你的好感。”
他特意咬重最后几个字,苏洋的脸近在咫尺,江稚鱼屏住呼吸,担心呼出的气息惹出些什么事情。
“是啊,你赶紧…”
江稚鱼眼神闪躲,她向后扯开一步,拉远了与苏洋的距离,继续道:“你赶紧回去吧。”
苏洋收回撑在墙上的手,直起身子,道:“小鱼你都这么说了,那我……”
“那你就赶紧走吧!”
江稚鱼视野中多了一抹身影,沈南意。
沈南意紧皱着眉头,一把拉过苏洋的手臂,急切道:“我们两个等你那么久,你自己却在偷跑?”
苏洋眉峰微挑,戏谑道:“难道不是你们自己自愿的吗?我可还没说完…要走——”
沈南意不顾苏洋说的话,直接拉着人就往外面走去。
“都一样,你反正刚才都说出口了。”
沈南意路过江稚鱼时,对她抛了个媚眼,“姐姐,你别太想我。”
说完还不过瘾,用空余的手对江稚鱼做了个飞吻。
江稚鱼看不下去,克制住翻白眼的欲望,“你们慢走,不送啊!”
少女身体靠在门上,迫不及待地关上了大门。
“小鱼师姐……”
梁颂年刚出声,就迎来“扑通”一声,他只好放下举起的手,将欲言又止的话语咽下肚中。
沈南意躲在角落,嘴角压制不住的笑意,“梁颂年,你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梁颂年斜了他一眼,他立刻收声。
……
七中,高一二班。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丝丝缕缕洒落在大地上,细微的阳光照在窗户上。
江稚鱼趴在课桌上,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打开了手机屏幕,亮起的屏幕灯光笼罩住少女的整个脸庞。
江稚鱼幽怨道:“怎么才七点啊。”
她反扣手机在桌面上,垂头丧气的将头蒙在胳膊里。
关于为什么她如此之早来到学校,还要从陆远舟叫她起床说起。
……
“江小鱼,起床。”
陆远舟丢下五个字,便离去了江稚鱼的卧室,任由她自生自灭。
江稚鱼用被子罩住脑袋,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嘴上嘟囔道:“再睡五分钟。”
直至陆远舟做好早餐,依旧没见江稚鱼的人影,他打开江稚鱼的房门,不出意料地见到她躺在床上。
陆远舟黑着脸,“江小鱼,你不会睡了五分钟又五分钟吧。”
听着陆远舟长长的一段话,江稚鱼猛然坐起,她立马摆出笑容从床铺上下来,“起来,我现在起来。”
陆远舟满意地点点头回到餐桌上。
江稚鱼望着他走远的背影,心中舒了一口气。
要是刚才她不即刻起来,恐怕陆远舟就要亲自上阵了!
毕竟那长长的一段话就是陆远舟发脾气的标志。
江稚鱼穿好鞋袜站在门外等待陆远舟,她看着隔壁门的顾家,扭头询问陆远舟,“舅舅,我们不喊顾昔言一起吗?”
陆远舟穿着皮鞋的手停住,“没事,他哥会喊他。”
江稚鱼点点头,跟在陆远舟身后赶往停车场。
……
江稚鱼坐在轿车副驾驶位,一上车她便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良久以后,江稚鱼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她揉了揉双眼。
眼前薄雾弥漫,远处的太阳散发微弱的光芒,显然不像是将近早上八点的模样。
视野里的场景令她震惊,江稚鱼不愿相信的再次揉了揉眼框,面前的画面却丝毫没有变动。
江稚鱼钓起一颗心,她颤颤巍巍问道:“舅舅,你看到前面的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