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舟指着小电驴,“顾昔朝,你说的快得很的车是这个?”
顾昔朝双手环抱,郑重的点点头,“它可是我的老伙计,真怀念啊。那时候我还是个瘦弱的少年。”
情至深处,他拍了拍小电驴,结果它不堪重负倒下。八壹中文網
众人愕然,齐齐倒退几步。
家丑不可外扬,尤其是坏事传千里,顾昔言向前扯了扯顾昔朝衣角。
顾昔朝扭过头,身上的腱子肉若隐若现。
噎了噎口水,顾昔言劝说他哥,别丢脸的话到嘴边却突然改口,“哥,别再回忆了。我们都要迟到了。”
陆远舟晃晃车钥匙,“坐我的车吧。”
他将车门打开,又想到什么转身数了数人头,“人数...差不多能坐下。”
“砰——”
车门被江稚鱼合上,再这样下去她恐怕是真的要迟到了。
“舅舅,工作日早高峰,10分钟的路程都要堵车成30分钟。”
老狐狸今天没睡醒吧,这么简单的事没想明白?江稚鱼内心吐槽。
顾昔言马后炮道:“就是啊哥,要是刚才踩单车,我们三个人都到学校了。”
顾昔朝垮这个脸,原本想着在小辈们秀一把车技反倒被嫌弃了。
江稚鱼上前将陆远舟手搭在顾昔朝掌心,做完动作她跑远了一段距离才开口,“舅舅,你们中年人好好自己在家玩,我们就先上学了!”
恶作剧完的江稚鱼奋力一跑,她哈哈大笑,露出一排白牙。
沈南意和顾昔言跟在后头,生怕波及到自己。
后面传来陆远舟的怒吼,“江小鱼!”
车库回荡着陆远舟的话,顾昔朝的小电驴也开始鸣叫。
沈南意拍了拍后座,盛情邀约少女上来。
江稚鱼弯着双眼,笑不达意,不敢全然相信他。
见江稚鱼犹犹豫豫,他开口:“姐姐,就算你摔下来,我也会给当你垫背的。”
顾昔言骑着自行车来回绕了几圈,看不下去扶着自行车走到他们跟前,“你们怎么磨磨唧唧,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将自行车塞到江稚鱼手中,“拿着,你自己骑总放心了吧。”
顾昔言转身坐在了沈南意的后座,“走吧沈师弟,我还是相信你的。”
他拍了拍沈南意后背,给予真挚的肯定。
只见少年脸色黢黑,嘴巴张张合合,最终什么也没说骑车离去。
瞧沈南意吃了哑巴亏,江稚鱼捂着嘴偷乐,踩动踏板追在他们后面。
下坡路使江稚鱼车速加快,她捏了捏刹车却无济于事,转而疯狂按铃。
为避免其他人受伤,少女高喊道:“前面的同学,快闪开!我的刹车失灵了。”
周围听见后,纷纷让开一条道给江稚鱼。
前面的沈南意听见她的话,赶忙掉头去帮忙,“姐姐,你别急,朝我们来!”
顾昔言也助力道:“小鱼,坚持住!”
梁颂年眼底乌黑,双眼半睁,没有注意到危险朝自己靠近。
“砰!——”
人仰车翻,四个人乱作一团。
江稚鱼在最上面率先起身,她拉起撞到的少年,“不好意思同学。”
待少年转过头,江稚鱼神色惊讶,“梁颂年?你......”
她第一次见梁颂年如此失魂落魄,一时间说不上下半句形容。
梁颂年身形飘忽,他摇摇脑袋,不确信眼前的人是真的,“小鱼师姐......”
他伸手想去触摸,却直直栽倒在江稚鱼怀中。
江稚鱼:......
怎么是个人都要扑倒她怀里。
顾昔言揉着屁股最后起来,“师弟,不是说好你做垫背的吗?”
为什么变成他垫背了,身上遭受了三个人的重量,浑身腰酸背痛。
“顾哥,我无辜啊。我那是给姐姐承诺的。”
沈南意言之有理,细一想,又觉得哪里有些问题。
一只手伸到江稚鱼跟前,将梁颂年搭在自己身上,顾昔言也上前扛着另一边。
沈南意道:“姐姐,你快打120,他好重啊,等梁颂年醒来得让他减肥。”
江稚鱼无视了他后半句话,她早在梁颂年倒下那一刻拨打了救护车。
毕竟以他们的力量步行去医院,估摸梁颂年的生命也可以到此结束了。
电话接通后,江稚鱼讲述了具体位置和梁颂年的反应,电话那头立即安排了救护车到达现场。
随着救护车赶到,梁颂年被抬上担架送上车内。
正单三人准备一起上去时,顾昔言突然开口:“那我们自行车怎么办?”
江稚鱼和沈南意相视一笑,顾昔言被授予看管自行车的职务,“诶!不是,我提出来的还要我管。”
他不服的控诉着,救护车门缓缓关闭,再争执也没有用。
顾昔言认命地拾起自行车,左右开弓往七中走去,“怎么那么倒霉呢我。”
医院内。
“病人是低血糖犯了,早餐没吃?”
熟悉的声音迫使江稚鱼忍不住抬头看去,不是上次那个医生吗?
察觉到少女炙热的视线,医生看了眼她,又看向沈南意,“小同学,怎么又是你们?”
江稚鱼干笑两声,“巧了,我打的救护车,没想到还是医生你给看。”
她似乎想到什么,突然拍手,“沈南意,你不是做了过敏源测试吗?你刚好去看看报告出来没。”
医生双手背在身后,迈步去处理下一个病患,临走之前叮嘱了一句。
“报告就在上次抽血的地方。”
医生一句话就让沈南意发抖,好在这次不用经历上次的磨难。
沈南意走到一半又倒回,拿过江稚鱼手机输入了自己的手机号才递回,“姐姐,你坐这里等着,有需要给我电话。”
说完便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病房内就剩下她和沈南意,以及零散的其他病人。
江稚鱼无所事事,干脆打开地图搜索【木子家烧烤】,搜索中的结果还真有!
很快她又沮丧,叫这个名字的有6家,自己怎么能每天都在这几家徘徊。
江稚鱼拍打着手机思考着,醒来的梁颂年清了清嗓子,“我怎么在这里?”
他眼神浑浊,打量起身处的环境,视线最后落在少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