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好像在明白祁临没有故意不回他信息之后更能闹腾了,每天富婆饭饭饿饿算是日常,让他安分一点就像是要赶他出家门似的:“我是这样就不像他了吗?”
“难道你觉得很像?”祁临发愁,早知道就让他再误会多一阵子了,“你是不是有点放飞自我过头了?”
太宰取回了他的完全自杀手册,还是像以前那样翻看着,然后太宰指着其中的一页问她:“这个毒蘑菇,能在晚上的菜品上出现吗?”
祁临扫了一眼:“不行。你要是捡那玩意回来吃我就带你去洗最痛苦的胃,再加钱去做胃镜。对了,你已经二十岁了对吧?长智齿了没有?带你去拔智齿。”
智齿如果长得位置不对容易挤歪健康的牙齿的位置,拔完智齿起码能安静一周,要是是横生阻齿,那还得更久。
太宰捂着自己的腮帮子往后退去:“不去!绝对不去!呜呜祁临姐姐你就是嫌我烦。”
祁临姐姐也叫得越来越熟练了。
祁临:“你不是找到正经工作了,你都不用上班的吗?”
太宰:“在摸鱼。”
祁临:“好同情国木田君。”
不过上次买的领结祁临还没有送出去,总觉得时机不到。
这两年里祁临去学了绘画,当成兴趣爱好随便画着玩,房子里多了一间画室。
这天祁临打开画室的门,发现太宰衣服上沾了许多颜料:“……你在干嘛?”
太宰:“我看祁临每天都呆在这里面,所以我也试了试!”
祁临刚想说你画了什么让我看看,扭头看到太宰的作品就顿住了。
怎么说呢……能不能……来点阳间的东西……
祁临评价:“是看到的人要进行理智值鉴定的水平,能吓哭小孩子。话说这是你自画像??”
太宰:“啊是吗,其实已经吓哭过了。对,是自画像,能看出来真是了不起!”
祁临把这幅画扣反过来:“说出你的诉求,请。”
太宰顺竿爬道:“要不要在我身上画画?”
祁临听懂了他的暗示:“……再见。”
这个时候正是早上的阳光照进画室的时候,光洒在太宰身上。
这只猫,啊不是,这个人真的是外貌优势点满的,干嘛把自己画成那样。
祁临过去把他按到凳子上,然后又往他的头上放了顶帽子:“不许动。”
太宰没动,但他的嘴没停:“什么什么,你要画我吗?”
祁临没有马上回答,她端详着看了看,又把画室里放着的真花盘起来放在了帽子上,这回总算满意了:“才不要画你,给我安静地当成一个帽架子。”
“噫,”太宰听到这个词简直要跳起来了,“祁临你是故意的吧?”
“是的,”祁临语气轻柔,又伸手把他按了下去,“但是你再站起来的话,你就别想再进来了。”
她坐回了椅子上,又拿起了画笔。
太宰是不动了,就开始动口。
“姐姐,除了我你没有这么画过别人吧姐姐?”
“不记得了。”
“姐姐那么熟练,是不是有很多个男模特?”
“不多哦,也就百八十个吧,都是乖巧听话的小鲜肉,话一点也不多。”
“……祁临~可以了吗~画完之后可以要奖励吗~”
祁临后来懒得搭理他,太宰渐渐地也不说骚话了。安静下来的太宰就好很多,祁临很顺利地画完了。
太宰好奇地凑过来看,他顿了一会才说道:“这种水平感觉我也可以呢。”
祁临感觉到了熟悉的欠揍气息:“那下次不找你了,我就找百八十个小鲜肉,一个人摆一个pose,挑最顺眼的那个画。”
怎么回事,怎么这个人这方面还是跟十八岁的时候一样的,这不科学。
当然百八十个小鲜肉是一个也没有的。
祁临走出了画室,太宰在原地又看了看这幅画。
画是油画,却不显厚重严肃,画中的他刚好是笑着的,眼里有光,帽子上的鲜花还沾着水珠。鲜花映人。
太宰想了想,在猜测祁临是捕捉了哪个时刻的他的神态。
他就不可能会画出这样的自己。
祁临的声音传过来:“太宰?太宰?你还在里面干嘛呢?不许再生产精神污染的画作了。”
太宰应声:“我知道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走之前掩上了画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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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观察日记
……
xx年1月20日
他好像很怕冷,这个天气住在被炉里了一样
xx年1月21日
每次看到他,都会觉得mafia不过如此.jpg
……
xx年9月2日
跑了,没回来。
9月20日
让人整理了下他的房间,发现好像都是我给他买的东西,没有他自己的。
xy年6月19日
今天好像是那猫的生日,没消息。
xy年12月31日
一年又要过去了啊。
xa年9月
还是没消息。
xb年1月
朋友,听我一句劝,不要养猫,要养的话就养一群,星期一布偶星期二英短三暹罗四银渐层四蓝猫五田园六缅因七波斯。
xb年5月10日
救命……这猫变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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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我要抗议,我还是我哦!”
祁临:“别哦了,你先解释一下你从哪里翻出来的。”
太宰眼神躲闪:“意外找到的。”
祁临断定道:“你肯定是像以前那样偷偷进我卧室了。”
她夺回自己的小本子。
“祁临姐姐,”太宰很明显想问什么,但叫完她名字后又变成了,“你的诅咒失效了,我已经一八一了。”
“……”祁临随手又把本子放回了床头柜里面,“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说什么。”
太宰:“你是真的不想再养猫了吗?”
“你犹豫了半天就问这个,”祁临有些无语,“那从你住进来之后这么久了你当你是什么,在我家白吃白喝的不明人士吗?”
“可是你老是拿扫地出门威胁我诶,”太宰道,“还不让我进我以前的房间。”
祁临:“我还不让你进我房间,你不也进来了?”
她看着太宰还是犹疑不定的样子,觉得他真是慢吞吞的:“我觉得你以前挺胆大包天的啊,现在怎么回事,再纠结姐姐我就真去养七只猫了。”
她很少这么自称,加上这个台词感觉意外地爽。
祁临侧身过去,手搭在太宰的肩膀,把人勾过来,然后故意拨乱他的头发嘲笑他:“太宰治你的表情好好玩,我报完仇了,爽啦!”
不然她最近老提百八十个男模干嘛。
太宰幽幽道:“这样祁临姐姐你就满足了吗?”
糟糕,她好像忘记太宰不管外面怎么变,某些地方还是不会变的了。
……
而且这家伙长个也就算了,怎么还带长别的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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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个有和太宰眼睛颜色一样的宝石领结还是送出去了。
祁临:“我是大富婆,你是我包养的小白脸,要学会认清自己的地位,不要想不属于……救命,这台词好尬,我要说不下去了哈哈哈哈哈。”
她说着说着自己笑场了。
太宰:“我好可怜,被有钱人玩弄感情。”
祁临瞄了他一眼,他立刻改口:“祁临姐姐的话随便玩都可以。”
“差不多行了,”祁临晃晃他,“太过了,反而像是你要打什么坏主意似的。”
太宰:“喵。”
“别喵了,快去上班,”祁临看看时间,她打了个哈欠,“你要早八,我可不需要。”
太宰不情不愿地起床了,祁临闭闭眼,又睡了回去。
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太宰似乎把她的项链带走了:“他拿来做什么,误拿了?”
武侦里的国木田是第一个发现太宰的领结换了的,不仅换了还坠着一条项链:“太宰,你领结上为什么会有一个女式项链挂着?”
“啊,”太宰低头,把这个纠纠缠缠的项链取下来,“这个是祁临的,下班了顺便再给她拿回去好了。”
国木田一时半会说不出话。
太宰见他呆立的样子,觉得逗他好玩,又多说了一句:“吃软饭真的很香哦,国木田君。”
国木田此刻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是这也不是你迟到的理由吧,太宰!!”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