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上一辈的恩怨与我息息相关
许如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她捂着脸颊,哭着说道:“老公,你竟然打我?”
沈历山怒道:“你干出这种残害自家人的事情,我打不得你吗?!”
许如云呜呜的哭着,沈历山歉意的看了一眼陈秀真,起身离开了客厅。
陈秀真看向肖博辉,问:“这二十几年,你在哪里?”
肖博辉支支吾吾的,没有答话。
陈秀真说:“那我换个问题,你结婚了吗?”
肖博辉点点头:“嗯。”
陈秀真闭了闭眼,眼泪无声的落下。
她抬手理了理自己刚才因为激动而凌乱的头发,抹了一把眼泪,走出了沈家。
话到这里,她已经无需多问了。
年少的感情对她而言是至死不渝,可对这个男人来说,不过是十万块钱而已。
肖博辉看向沈暮,沈暮摆摆手,说:“回去吧,没你的事了。”
肖博辉如蒙大赦,立刻就走了。
沈暮又派家里的司机将王爷爷送回了住处,家里才算安静下来。
老爷子看了沈暮一眼,说:“你跟我过来。”
沈暮起身和老爷子走向别墅后的小院,客厅里只剩下沈清雪孤零零的一个人。
佣人匆匆走过来,问:“三小姐,要开饭了吗?”
沈清雪气急败坏的喊:“开什么饭!没看见人都走了吗?吃吃吃就知道吃!”
她气的摔了个茶杯,吓得佣人立刻退下去了。
沈清雪气急了,她本来是要将陈秀真拿捏住,好在婚纱秀上大放异彩的!
可现在,全都被沈暮搅黄了!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了陈秀真,还有其他三位设计师,婚纱秀不会有问题的。
沈暮跟老爷子走进书房,坐下来问:“要问我什么?”
老爷子没说话,却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说:“打开看看。”
沈暮翻开文件,愣了一下:“股权转让书?”
老爷子点点头,说道:“沈氏的股份40%在我这里,20%在你爸爸那里,还有你的两个妹妹,各占5%,其余的30%都是散股。”
沈暮点了点太阳穴,轻笑着说:“我母亲一手扶持起来的企业,竟没有我一分钱,说来也挺好笑的。”
老爷子尴尬的停顿了一下,说:“这里是10%的股份转让,已经由律师做过公证,你只要签个字就好了。”
沈暮看着手里的文件,问:“只给我?不给沈清柔和沈清雪?”八壹中文網
老爷子摇摇头:“谁是沈家最合适的继承人,我心里有数。”
他又说:“只是一下子挪到你身上,难免有人起疑,你父亲也不会愿意,你暂且收着,往后有的是机会。”
沈暮也不推辞,在文件上“唰唰”两笔签下自己的名字,还给老爷子:“好了。”
老爷子收过来看了看,说:“小暮,别那么较真你母亲生前的事情,上一辈的恩怨,与你无关。”
沈暮起身,将椅子推回去,笑着说道:“爷爷,你错了,上一辈的恩怨与我息息相关,否则现在沈家高高在上的千金应该是我,而不是那两个私生女!”
她转身往外走,老爷子喊道:“你去哪里?”
沈暮说道:“去看看我那位小姑姑,事情闹的这么大,万一她想不开怎么办?”
老爷子一怔,欣慰的笑了:“去吧,注意安全。”
沈暮开车去了陈秀真的宅院,下了车看了看花圃里的梅树,上面的原本开的极艳丽的梅花被折断了,丢在了泥里。
沈暮捡起来拿在手里,敲了敲门。
里面半天没有人应声,沈暮又敲了敲,还是没人理。
她干脆站在门口大喊:“陈教授!陈教授!”
里面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沈暮心里一惊,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她扔了梅花,脱了大衣,手脚并用的攀上围墙。
这宅子虽然富贵,可到底是个中式的老宅,爬墙还是很顺利的。
沈暮翻进去后,立刻跑向亮着灯的客厅,她冲进去大喊:“陈教授!”
陈秀真坐在沙发里抱着膝盖哭,脚边是一瓶打碎了的红酒,大约刚才的声音就是这瓶酒砸了。
四十几岁的女人,头发却好像一夜都白了似的,她哪里像个成年人,简直像是迷路的小孩,哭的肝肠寸断。
沈暮走到她身边,还没开口,陈秀真就骂她:“你吵吵嚷嚷的干什么?非要气死我吗?”
沈暮踢了踢她身边的酒瓶,问:“好好的酒,你砸了干什么?”
陈秀真挂着满脸的泪,说:“我……我没想砸!我想打开,结果拿脱手了。”
沈暮实在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
陈秀真又气又急的伸手打她:“小丫头!你还敢笑!我好歹是你的长辈!”
沈暮四下张望着,问:“还有酒吗?我帮你打开。”
陈秀真指了指后面的酒柜,沈暮走过去挑了一瓶红酒出来,麻利的开瓶,倒了一杯端过来递给她。
陈秀真看了一眼沈暮手里的酒瓶,喊着:“那是我最贵的酒!”
沈暮笑着说道:“最贵的才好,不然怎么配得上你现在的心情?”
沈暮又去浴室找了毛巾给陈秀真擦脸,这才坐下来陪着她喝酒。
没想到这陈教授喝下第一口后,对沈暮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抱歉,我曾那样侮辱过你的母亲。”
沈暮一怔,微笑着举了举杯:“我替我母亲,接受你的道歉。”
她喝了口酒,看着书架上那些琳琅满目的书,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我想,我母亲应该也很抱歉,没能救下您和您的孩子。”
这话说的陈秀真的眼泪又掉下来,她捂着眼睛呜呜的哭,哭完了又灌了一杯酒,喊道:“人渣!都是人渣!”
沈暮陪着她一杯又一杯的喝,陈秀真喝得有些醉了,眼泪也没那么多了,甚至有时候还笑两声。
她伸手去拿酒瓶,却突然注意到了沈暮。
小姑娘坐在昏黄的灯下,两颊有些微醺的泛红,却依旧是清冷淡然的模样。
陈秀真打量着沈暮,盯了她许久,才说道:“沈暮,我给你讲讲你母亲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