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当然清楚薄南辞那句话里的她是谁,不就是他身边这个情绪沉闷到极点的沈襄嘛!
白浩打了个寒蝉,电话又挂断,嘟嘟嘟的忙音敲击着他耳膜。
白浩抹掉额上冒出的冷汗,他用鸡尾酒换了杯果酒递到沈襄手里:
“大小姐,这个没什么酒精,你喝这个。”
沈襄接过果酒,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沈襄与白浩的拉扯让沈氏工厂的管理人员战战兢兢,都不敢说话,直到沈襄举起了手里的酒杯,他们才免强地笑着与沈襄碰杯。
沈襄又喝下杯果酒后,小脸蛋立刻红润起来,她摸出手机,对着自己红红的脸,鼓起了腮帮拍了张照片,尔后编辑了两句。
终于交货了,不是一般的高兴,往后余生,一切都靠自己,再附上了加油的表情。
文字迅速发到朋友圈。
不到两分钟,沈襄发的朋友圈就收获了几个赞,其中一个是她高中的同学,而给她发表评论好像是‘盛又庭’。
盛又庭问她:
“什么事值得这么高兴?在哪里呢?”
沈襄几乎是秒回:
“酒吧。”
不到一秒,沈襄电话就响了,盛又庭打来的。
盛又庭问了她具体地址,沈襄挂了电话后,从微信里找到与盛又庭聊天的界面,麻利地发了定位软件。
白浩见情况不妙,赶紧把地址发给了冷皓。
而冷皓与薄南辞赶到永乐酒吧时,沈襄已被盛又庭接走,白浩几乎不敢抬头看薄南辞冷黑的脸,颤魏魏地说:
“我去上了个洗手间,出来大小姐就不见了。”
“明天把辞呈递上来。”
薄南辞对白浩说完,抬脚把冷皓揣下了车,自己开车火速离开永乐酒吧。
上车后,沈襄情绪一直就不好,盛又庭不知要带她去哪里,一面开着车一面转过头询问她:
“襄襄,你现在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沈襄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嘴角勾出虚无飘渺的笑,乌黑的睫毛遮去了眼睛里朦胧的水光,她喃喃呓语:
“我不想回去,咱们去兜兜风。”
街灯从挡风玻璃照射过来,落在沈襄红润的脸颊上,让她看起来像朵无人敢亵渎的圣洁之花,漂亮惹眼极了。
“行。
正常男人总是无法拒绝美女的邀请。
何况,还是他心仪许久的女人。
盛又庭身体里的血液迅速奔腾。
就在盛又庭将油门踩到底,车子飞速往前时,一辆黑色卡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从他旁边超超过去,随着天空划过一声车轮摩擦地面的戛吱声传来,黑色卡宴以极其嚣张之姿调了车头,拦在了他面前。
盛又庭吓出一身冷汗,急打方向盘,车头迅速偏开的一瞬间,他踩下了刹车。
他还没反应过来,前方那辆卡宴车门已打开,男人挺拔如玉的身形已迅速走过来,接着,车玻璃敲打的声音不绝于耳。
盛又庭不得不拉了手刹,车窗降下,他看到了薄南辞愤怒不止的俊脸。
沈襄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她以为出了车祸,盛又庭踩刹车的瞬间,她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腰间的安全带,雪白的嘴唇在转过头看到薄南辞黑如包公的脸时渐渐回到暖色。
“又庭,开……”
‘车’字还未出口,胳膊就被一道强健的力道凶狠握住,并把她死死往车外拉。
“放手……你放手……”
沈襄叫喊间,人已被薄南辞扯下了车,她被薄南辞扔进卡宴时,扭头冲着已打开车门下车,向她们追过来的盛又庭喊:
“又庭,我不要回去,又庭,帮帮我。”
听着沈襄温软的求救声,盛又庭心都碎了,他伸手拦在卡宴前,怒不可遏地嘶吼:
“薄南辞,你听到没有,她不想跟你回去,放她下来。”
薄南辞唇线抿成了冷直的线,额角绷起了青筋,凛冽的指骨紧紧地转动方向盘,车子不顾不管向前冲去。
盛又庭退开两步,却仍然不想让开,他不想让薄南辞把沈襄带走。
看着沈襄受苦,盛又庭觉得比他自己受苦更痛苦百倍。
车头撞上了盛又庭的身体,沈襄吓得魂飞魄散,她张着嘴,瞪大了眼睛,在看到盛又庭的身体被车子凶猛的力道撞向地面时,沈襄的喉咙已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抓住薄南辞开车的手臂,终于费力地从喉咙里挤出两字唇音:
“停车。”
然而,薄南辞哪里肯听她的。
不论她如何捶打他,如何尖叫嘶吼咆哮,黑色卡宴仍如敏捷虎豹,迅速疾驰而去。
沈襄回头,她看到盛又庭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嘴角似有血丝在涌,而他却不顾一切拔腿追上来。
泪水模糊了沈襄视线……
然而,薄南辞的车越开越快,盛又庭高大的身影迅速成了一个小黑点在她视网膜上消失。
黑色卡宴风驰电掣开回香水苑。
嘎止一声,车轮停止翻滚。
沈襄死死抱住车座不想车,薄南辞解了安全带,下车后绕过了车头,打开车门,压抑着怒气:
“下车。”
见副驾的女人对他的话置若未闻。
薄南辞熄灭下去的怒火呼啦一声又从胸音窜出,他一支手扣住沈襄细如莲藕的胳膊,另一支手去剥沈襄紧抓住车垫的手,一根一根野蛮地剥。
终于,沈襄被他搂入怀,然后,他头也不回地抱着她迈进香水苑。
白姨与冷皓站在香水苑门口,见薄南辞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黑沉的脸浮现了几道女人指甲的抓痕,又见被他抱着的沈襄埋着头,似在低低地哭泣。
很明显,薄南辞找到沈襄,沈襄不肯跟他回来,薄南辞用了强硬手段,他脸上的抓痕便是最好的证明。
白姨与冷皓俩人战战兢兢,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赶紧挪开了身体,迎主人进屋。
薄南辞将沈襄抱上楼,直接踢开了主卧的门。
他把女人放到床上后,脱去外套,挽起了衣袖,他弯腰将抽泣的沈襄抱进了浴室前,动手脱去了沈襄身上的羽绒服。
沈襄被薄南辞丢进了浴缸,温热的水流立即浸湿她,紧紧地包裹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