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辞,你看清楚了吗?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沈襄不知何时,跟着出现在了监控室里。
她就站在薄南辞身后,冷眼看着监控画面,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轻蔑的笑。
监控画面仍然在播放,刚开始车窗里面只有薄南辞一个人的脸,紧接着一个长发大波浪的女人钻了出来,吧唧一声亲在了他脸上。
“薄总,这就是你刚刚问的那个女人,我、阿香还有监控画面,都替你记住了。”
沈襄心里不服气,故意说这话刺他。
她明明都已经提了离婚,就算薄南辞不爱了,那也等离了婚再出去乱搞啊。
一边咬死不肯离婚,一边又带着小三回来挑衅。
这操作真是令人恶心。
“这不是我。”
薄南辞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尽管语气坚定,但说出来的话,并没有几分信服力。
“薄总,这怎么可能不是你?这个人明明就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阿香忍不住吐槽道。
她真看不下去了,沈襄才生完孩子没多久,就被丈夫带着小三上门挑衅,谁能忍下这口气?
“我说了,这个人不是我。”
看完监控里面的挑衅全过程,薄南辞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骨头咔咔作响。
他想起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坐轮椅的人,他就知道在一个小破医院,看到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绝不是偶然。
但那个人究竟是谁?他出现究竟有什么目的?
难道和倪鸿听一样,是故意整容成他的模样的吗?
花这么大的功夫,究竟是为了什么?
“薄南辞,如果这个人真不是你,麻烦你拿出证据。你不觉得这样的口头解释,太苍白了吗?”
沈襄的心被伤透了,她不会再信他的字言片语,更不会相信他能拿出证据。
她现在最想的,就是能顺利离婚。
她不想在这个家受委屈,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在小小年纪,就接触到这些人性丑陋。
“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在医院里,医院监控可以作证。”
薄南辞努力解释着,“而且这个人,真的不是我,襄襄难道你忘记倪鸿听最初也是整容成我的模样来招摇撞骗的吗?”
沈襄当然没忘记,但她不觉得这种离谱的事能重来一遍。
“薄南辞,你不觉得这种理由太荒唐了吗?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整容成你的样子,你这张脸,究竟有什么好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襄襄你相信我,我那天真的在医院里,看到了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薄南辞徒劳地解释着,面前的女人始终神色冷漠。
“薄总,离婚吧,离了婚你就不用找借口来搪塞我。”
沈襄叹了一口气,“这么耗下去,你累我也累。”
“我不离!”薄南辞转头,执着地盯着沈襄的眼睛,像个孩子似的,“我会向你证明,我没有骗你。”
婚没离成,把守的保镖还加固了两成。
沈襄真成了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一天到晚闷在别墅里,身边能说话的除了牙牙学语的梦梦,就只剩下阿香一个。
“沈姐,你真的相信薄总说的吗?那天车里的人,真的不是他吗?”阿香问道。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沈襄很悲观的说,“他的心早就不在我这儿了,现在还有闲心,所以来骗骗我。指不定哪天就把我一脚踹了。”
换做以前,她一想到要和薄南辞分开,就心疼的不得了。
现在却只剩下解脱了。
巴不得马上分开,两人相忘于江湖,各自安好。
“真要是这样,我咽不下这口气。”阿香咬了咬牙,“凭什么你陪他经历那么多,却要将你们打拼出来的一切,让给后来人呢?”
要是真沦落到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才是真的悲凉。
“阿香,你还小,”经历了这么多,沈襄是真的看开了,“其实有些时候,分开才是最好的结果。”
阿香闻言,难过的鼻子都酸了。
她知道沈襄看起来无所谓,其实心里指不定多难受。
薄南辞本来想去医院取监控来证明清白,好巧不巧的是,当天有个病人精神失控,冲到了监控室里,捣毁了设备。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薄南辞黑着脸从医院出来。
手机震响一声,收到了一条短信。
【薄总,久仰大名。】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
薄南辞有一种直觉,他觉得这条短信,是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发的。
他立刻将就这个号码,拨了电话过去。奇怪的是,这个号码根本打不通。
看来是个虚拟号码。
正在他皱眉之际,新的一条消息又发了过来。
【薄总,初次见面之前,我觉得应该送你一份大礼。】
薄南辞回复他道:【你究竟是谁?别装神弄鬼的。】
对方秒回:【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薄南辞最讨厌这种故弄玄虚的人,他没有再回复这个人的消息,而是将这个虚拟号码发给了宁浩,让他去定位,尽快找到这个人。
薄南辞从来都不是一个被动的人,与其受人宰割,不如主动出击。
交代完这些,坐电梯下去停车场,一路上,敏锐如薄南辞,总觉得有人跟着他。
从小养成的反侦察意识,让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而是淡定地走到车旁边,缓慢地拉开了车门。
从后视镜,可以看到身后的景象。
他注意到,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慢慢靠了过来。
薄南辞眼睛都没眨一下,继续进行着拉车门的动作。余光仍然关注着后视镜。
在那个身影靠过来的同时,他一个反手,剪住来人的胳膊,膝盖往对方腿弯一顶,成功将人制服在了车门前。
“疼疼疼!”那个人大叫道,声音有些熟悉。
薄南辞定睛一看,眉头顿时皱紧了,“薄南允,你在这装神弄鬼的干什么?”
薄南允叫嚣道,“你快把我放开,我胳膊要折了。”
薄南辞非常无语的将他丢开,“你怎么在停车场鬼鬼祟祟的?”
“我过来看个病人,停完车正好看到你,就说过来打声招呼,谁知道一来就一套连招。”
薄南允使劲揉着胳膊,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薄南辞白了他一眼,“成事不足的家伙。”
然后,他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薄南允靠在车旁边,幸灾乐祸的问,“我听说你和襄襄要离婚了?那我是不是有机会了?”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薄南辞猛踩了一脚油门,跑车发出轰鸣,“你要是想死,就尽管打襄襄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