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真是翅膀硬了,居然敢挂你的电话!”
护妻狂魔祁瀚城黑沉着脸,从妻子手中拿过手机,又给儿子打了过去。
可气的是,那边居然一直不接电话。
祁瀚城脸色越发铁青,转而给阿彪打了过去。
阿彪电话接的倒是相当快,“喂,夫人,有什么吩咐?”
祁瀚城咆哮道,“祁景深那兔崽子呢,你跟他在一起没有?快点让他接电话!”
阿彪不敢暴露自家三少的行踪,支支吾吾说道,“我没有和三少在一块。”
“你俩一天有二十个小时待在一起,现在说不在他身边?鬼才信!”
祁瀚城冷哼道,“不管你们俩在不在一起,反正你给我传达到位,要是等会儿我在柳家看不到他,我就当没这个儿子!”
不愧是夫妻同心,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撂下狠话,祁瀚城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与此同时,在病房的人,都从阿彪公放的手机里听到了完整的对话。
祁景深苍白的脸上勾起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张口乞求道,“薄总,有劳了,您今天要是不去,我就得被扫地出门了。”
“放心吧,既然我老婆答应你了,我就一定会去。”
薄南辞搂住老婆纤细的腰,不放过任何机会,随时随地都在秀恩爱。
沈襄也跟着说道,“祁总,你放心,我和南辞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的。”
“好人有好报,”祁景深抬眼看着床边两人,眼底是无尽的艳羡,“沈小姐,你和薄总一定会白头偕老的。”
沈襄低头笑了一下,害羞又幸福地说,“谢谢你的祝福。”
折腾了这么久,时间也差不多了,阿彪带着薄南辞去化妆易容。
“襄襄,你不是好奇为什么之前我老穿祁总的衣服吗,今天带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薄南辞攥紧了女人的小手,一起从秘密通道,上去了祁氏总裁办公室。
这条路直通更衣室,是祁景深的秘密基地,很少有外人踏足。
看到有这么一条秘密通道,沈襄惊讶得张大了嘴,“竟然还有这种捷径。”
阿彪苦笑一声,“三少病发的很陡,有时候突然晕倒了,又不方便请医生,只能让萧院长从这条秘密通道进来。”
说起来还是可怜,为了保住继承人的位置,生了病都不敢大肆声张。
上去以后,化妆师已经候着了。薄南辞快速把衣服换了,便坐在了化妆师面前。
大概十分钟后,他就换了一张病容残弱的脸,和祁景深最不像的眼睛,也做了眼妆调整。
沈襄对此觉得新奇不已,因为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变成了其他人的模样。
最神奇的是,同一个人换了衣服化了妆,就好像完全变了一样,周身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沈小姐。”薄南辞压低了声音,极力模仿祁景深的声线,故意那么喊她。
那瞬间沈襄都恍惚了,全然分不清楚谁是谁。
“襄襄,你怎么不理我?”看到老婆半天不回答,薄南辞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太像了,”沈襄实话实说道,“我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薄南辞伸手像往常一样,想把妻子搂过来亲一亲,但伸出手,忽然又放下了。
“算了,顶着这身行头亲你,总觉得怪怪的,像是自己绿自己。”
沈襄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南辞,你怎么那么可爱?”
化好妆后,此时办公室的人兵分三路。
化妆师守口如瓶,从秘密通道回去自己该去的地方。
阿彪负责护送沈襄回家。
薄南辞则大摇大摆从总裁办公室出门,在众人的目光下,坐电梯去地下停车场。
他选了一辆最扎眼的车,亮晃晃的宝蓝色,驱车去了柳家。
与此同时,祁瀚城夫妇已经到达了柳家大门口。
祁瀚城扶着妻子,从宽敞的阿斯顿马丁后座上下来,随行的司机从后备箱里拎出来一堆山似的礼物。
“老婆,走吧,给人赔礼道歉去。”祁瀚城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他半辈子没求人了,这下还要为了那个不孝子去低声下气装孙子!
“等等,我再给儿子打个电话,他陪着一起去更有诚意。”
蓝茵茵说着掏出手机,拨通了儿子的电话。但气人的是,一直没有人接。
蓝茵茵气得摔手机,口不择言道,“都是你惯的!”
说完这话,两人都沉默了。
要说惯孩子,他俩是真没发言权。祁景深这孩子从小就让人省心。
祁东池十四岁还在学校骚扰女生的时候,祁景深已经去公司自主实习了。
祁东池十七岁和人架进局子的时候,祁景深已经领导完成了一个几千万的项目,正式上手祁氏。
二十二岁,祁景深优秀到正式接手祁氏,祁东池还烂得跟泥一样,扶都扶不起来。
不仅仅是事业,祁景深感情上同样让人省心,年纪轻轻就和世交柳家的女儿看对了眼,结婚即是联姻,甚至都不用家里逼迫。
可惜就这么一个从小循规蹈矩、没让大人操过一点心的孩子,现在长大了,倒是叛逆起来了。
蓝茵茵叹了一大口气,“老公,你说咱儿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们对他关心太少了?”
祁瀚城亦是叹了一口气,“可能我俩从来就没了解过这孩子。”
夫妻对视一眼,双双叹气。
果然甩手父母不好当,这下好了,以前叛逆期偷的懒,现在都要还回来。
“走吧,跟人道歉去。”
夫妻俩刚迈开步伐,身后就传来了轰鸣的跑车声。
跑车开得极快,像飞机低空飞行似的,下一秒就以一个漂亮的漂移,稳稳停在了夫妻俩面前。
乔装打扮过的薄南辞推开跑车门,高耸的鼻梁上架着墨镜,以一个意想不到的酷炫姿态出场。
“我来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