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宫舞害怕极了,一个劲的挣扎呼喊着,“妈,你赶紧救我,让这群人放开我,我不能落到他们手里,他们会折磨死我的!”
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用了。那几个人快速把上官宫舞带上楼上空出来的病房里。
那是精神科的病房,现在已经快速清理了出来,病房大得有些空荡,中间摆着一张像是按摩椅一样的治疗仪器。
“你们放开我!你们敢动我一根毫毛,就是和上官家作对,我爸妈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面对她的威胁,这些人充耳不闻,将人强行固定在治疗仪器,手腕和脚踝分别用仪器自带的皮带固定住。
突然被固定在椅子上,上官宫舞心中恐惧,不由的开始挣扎起来。但绑手脚的皮带是为精神病人特制的,一旦系上再大的力气都挣脱不了,反而会越来越紧。
上官宫舞挣扎了半天,汗都挣扎出来了,还是没有扯开半分,“赶紧给本小姐解开!”
正好这个时候,长身玉立的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才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危险气息。
“想让我解开你的绳子可以,告诉我,我老婆的下落。”
听到他那么说,上官宫舞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她总觉得这个男人是看透了自己失忆的伪装。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还记得所有事情的,她嫉妒沈襄,嫉妒她的设计天赋,嫉妒她的命好,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要毁掉那个女人。
“这位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你这样是在绑架我,我可以报警。”
薄南辞点了点头,仿佛被点醒了,“确实应该报警,把你绑架我妻子的证据,全部交到警察局去,让警察来审讯你!”
上官宫舞心里又是一咯噔,她现在心里其实挺后悔的,早知道沈襄背后的男人如此厉害,她就不动歪心思了。现在倒好,事情做都做了,只能骑虎难下。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才是真的要报警了。”上官宫舞威胁道。
薄南辞嘴角勾起凉凉的笑意,“看来你是真的失忆了,不过没关系,我会帮助你想起来的。”
第一个方法,尽可能情景重现,让病人受到刺激,从而想起失去的那段记忆。
病房里面有一台电视,薄南辞已经命令手下的人安排好了,用遥控器打开,便是坠楼那天的监控视频。
上官宫舞被绑在电视机前逃无可逃,被迫观看屏幕中的监控视频。
“看清楚!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想畏罪自杀,结果没死成!”
“你瞎说!我怎么可能畏罪自杀?”上官宫舞激烈的反驳,然后将头偏到一旁。
薄南辞给了手下一个眼神,对方立刻心领神会,走过去控住上官宫舞的脑袋,让她只能盯着电视屏幕看。
眼睁睁看着自己坠楼的场景,上官宫舞非常血腥且恐怖,忍不住哇哇哇的大叫起来。
“啊啊啊——你这个疯子,赶紧把电视关掉,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害我跳楼的!”
“是你自己畏罪自杀,还想拉我老婆下水!”薄南辞咬牙切齿的说,然后犀利地问道,“你想起来了,你恢复记忆了?我老婆究竟在哪儿?”
上官宫舞闭着眼睛,浑身都在发抖,仍然一口咬定,“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你别白费力气了。”
尽管如此,薄南辞还是逼迫着她看了好几遍电视屏幕中的画面,并且完整的事情经过,全部讲给了对方听,想借此唤醒对方的记忆。
但上官宫舞一直都是非常抗拒的模样,闭着眼睛强行别着头,一副拒不配合的模样。
薄南辞冷笑了一声,“你以为这样就能躲过你的罪行吗?我告诉你,做的那些事情都会得到报应!”
雷厉风行如他,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你确定你到现在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男人声音冷冰冰的,犹如修罗宣告。
上官宫舞犟着脑袋说道,“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失忆了,我什么都不记得,我也不想记得那么痛苦的画面。”
“敬酒不吃吃罚酒。”薄南辞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语气压得很低,一字一顿,令人胆寒。
上官宫舞心脏猛然一缩,意识到大事不妙,她抬眼十分恐惧的瞪着对方,“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别乱来,这是法制社会,这——啊!”
针扎一样的痛楚从手腕和脚踝同时蔓延而起,上官宫舞忍不住尖叫一声,整个人痛苦无比。
那种刺痛一直持续,大概十多秒钟,才彻底消失。但她的身体已经产生了应激反应,一直在不停抽搐。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疯子,你究竟对我干了什么!”
薄南辞冷冰冰的回答,“我警告过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刺激不了你,那就用电击,这也能促使你恢复记忆。”
“电击?”上官宫舞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疯狂,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片,“你疯了?你想弄死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值得你这么折磨我!”
“既然你失忆了,那就让我复述一遍,绑架了我老婆,还隐藏了她被藏匿的地址,你说你该不该死?”
男人的眼神锐利如刀,脸部肌肉抽搐着,浑身泛着滔天恨意,恨不得将她凌迟处死。
上官宫舞现在是越来越后悔,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她不绑架沈襄了。
“我再问你一遍,记忆恢复了吗?我老婆究竟在哪儿?”
他太恐怖了,眼球上爬上了血丝,活像要嗜血。
上官宫舞被吓傻了,半天没动静。
薄南辞再次对手下比了个手势,“继续,直到她想起来。”
电流一步步加强,折磨的感觉就一步步加重,上官宫舞哀嚎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最后,她彻底没有了力气,整个人像是被折磨虚脱了。
张嘴,极缓慢道,“薄南辞,你够狠!”
薄南辞咬牙,眼神赤红,“究竟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