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斌几人这几日时常收到杨帆六人的食物,作为答谢,他们拿来了一只野鸡。
杨帆一队大大方方的接受,荒岛生活才刚刚开始,如果能互帮互助,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看到当兵的猎到好几只野鸡,宋海宁也心动了,上岛好几天,什么时候能搞搞捕猎。
整这些野菜,可不是她的目的。
清晨一醒来,宋海宁给同伴留下便纸条,只身一人进入了丛林深处。
人多了,麻烦。
她四处张望着,企图发现一些野兽,正寻找着,透过草丛,隐隐约约看到蛇皮。
难不成是前几日的大蛇?宋海宁握紧弯刀,准备和它大战一场。
大蛇好似知道宋海宁在身后,缓缓的扭动着身躯,头部和宋海宁对视。
身子也逐渐暴露于宋海宁的眼前。
宋海宁连连后退:这蛇是怀孕了吗?肚子那么大?
大蛇打从吞下一头野猪后,就感觉不舒服,野猪似乎在它的腹部,压根没死。
随后它又吞下一头狼,更涨了。
几天过去了,情况没有一点点的好转。
大蛇想找到一个人类帮助它,实在太撑了,腹部疼痛难忍。
大蛇停在距离宋海宁两米左右的地方,蛇头在地上摩擦着,乞求宋海宁能救救它。
宋海宁也看出了它肚子的古怪之处,小心翼翼的问:“你想让我救你?”
大蛇又靠近了宋海宁一些,但是没有任何攻击性行为,反而动作更带了一些撒娇的意味。
“我也没有办法啊?你肚子那么大,是怀孕了,还是吃的太饱了?我咋救你哦,我总不能给你剖开肚子,把东西取出来吧?”
宋海宁一脸的无奈,大蛇的腹部传来痛感,两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莫非此蛇已经具有灵性?
可若真救了它,它是毒蛇吗?害人可怎么办?咬我我还能活吗?
“我救了你,你不会恩将仇报吧?”
蟒蛇摆了摆尾巴,眼下谁能救它,它愿意尽全力保护。
宋海宁从空间里用碗装了些灵泉水,放到地上,迅速后退。
“你把它喝了吧,看看有没有用?这要是不行,我只能给你吃酵素,巴豆了。”
大蛇用舌头舔着碗里的灵泉水,肉眼可见的速度,它的肚子瘪了下去。
跐溜一下,大蛇就离开了,情况紧急,它要拉粑粑。
宋海宁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继续往深处前进。
在湖边,她居然发现了一颗香蕉树。
一个荒岛,居然有柚子,还有香蕉,不得了啊!
虽然树上的香蕉全是绿色的,宋海宁也不介意。她爬上树,把香蕉摘下来,放入空间。
又取出工具,挖树根。
香蕉树,移栽进空间里,那岂不是以后都能吃到香蕉,美滋滋。
一上午都快过去了,一颗香蕉树被宋海宁连根挖起,栽在了空间里。
宋海宁还不满足,荒岛上有没有东北虎?豹子?
要求太高了!
松鼠也可以啊,给她的空间增添一些生气。
正寻找着,宋海宁又误打误撞的进入了野人的生活圈子。
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座座矮小的茅草屋。
他们慌乱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宋海宁想抬脚走人,被小野人发现。
他拉起宋海宁的手,去找母亲。
一回头,宋海宁看到倒在地上的大肚子女人。
刚刚碰见一个大肚子的蛇,这又碰见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天啦噜,她只想找些吃的,快让她逃离这些事情吧!
野人的母亲脸上涂的黑黑的,露出大白牙和宋海宁打招呼。
还递上木质盘子里的烤肉给宋海宁吃。
宋海宁哪敢不吃,屏住呼吸,用手捏了一块塞进嘴里,作出一副好吃的模样。
她发誓,有生之年,再不来荒岛这种地方,太可怕了。
周围的野人如同看什么新奇玩意儿一样,盯着宋海宁,时不时的用手拉一拉宋海宁的头发。
小野人两眼滴溜溜的看着宋海宁,舔着嘴唇。
宋海宁心领神会,从兜里摸出一些糖果,送给小野人。
“给你,你吃。”
茅草屋外又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宋海宁心里咯噔一下。
小野人的母亲也不再坐着,出了茅草屋查看。
小野人摸了摸宋海宁的衣服,又看了看宋海宁手里的弯刀,一脸的羡慕。
他不知宋海宁穿的是什么,只觉得比他身上的野兽皮子好看太多了。
屋外,叽里呱啦的讨论声响起。
小野人的母亲也回到茅草屋,询问宋海宁:“费不费僧娃娃?”
宋海宁紧锁眉头,又让小野人母亲重复说了两遍,她懂了:接生婆?
“不行,不行。我不会,我不是医生。”
可小野人的母亲把她拉到另一个茅草屋里,指着躺在草堆上的女人的大肚子。
借用肢体语言描述把孩子取出来。
“我真的不会,我真的不会的。”
一旁的野人,跪地磕头,恳求她。
这个荒岛上,极其的缺乏小孩子,人数也在逐渐降低。
因为没有会治病,会接生的人。
所以,每当有女性怀孕时,都会得到厚待,不需要外出找食物,所有好吃的全部都可着怀孕的女野人。
只期盼她能平安的将孩子生下。
即便是这样,在生产时,大多都是一尸两命。
此次,他们碰到宋海民,一个来自外界的人。
在小野人不停的嘟囔下,他们觉得宋海宁是一个善良的人,说不定能拯救这个怀孕的野人。
躺在草堆上的女人哀嚎着,一声一声击在宋海宁的心上。
鬼使神差的,宋海宁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让他们去烧热水。
从空间里取出人参,放进女野人的嘴里,让她嚼。
灵泉水也趁机倒入口中。
“跟着我的节奏,吸气吐气。”
女野人瞪大了双眼看着宋海宁,压根没听懂。
宋海宁做着呼气吐气的动作,让女子模仿。
一番尝试,女子领会了宋海宁的意思。
“呼气,吐气,呼气,吐气,使劲,哎,使劲,再用力!使劲,别停,千万别停。”
宋海民也跟着用力。
女子嘴里死死的咬着人参。
不知过去了多久,“噗几”,宋海宁放了一个很响的屁,与此同时,婴儿的啼哭声响起。
宋海宁拿出一把刀,迅速的用酒精消毒,再擦拭干净,割断婴儿的脐带。
她将孩子抱了出去。
野人们欣喜若狂的用野兽皮将孩子包裹起来,高高举起,哈哈大笑。
野人的行为不在宋海宁的掌控范围。
她让人把热水端进去。
宋海宁将手放在女子的肚子上,一番揉搓,胎盘从女子下体滑出。
剩下的事情,她交给了其她野人。
这就叫能者多劳吗?
宋海宁的手心里全部都是汗,一屁股坐在门口。
天呐,这一天,她都经历了些什么?给蟒蛇排便,给野人接生。
她可是一个例假都没来的小女孩。
野人们燃起了火堆,火堆上架着几个动物。
野人中一个额头上用白色涂料画着一个王字的老者把宋海宁拉到人群中央。
一群野人磕头跪拜。
“别别别,你们快起来!起来啊!”
他们不给宋海宁喘息的机会,拉着她跳舞。
不知过了多久,宋海宁稀里糊涂的走回了营地,她一句话没说,躺进帐篷里就睡着了。
睡梦中,白天发生的事情在宋海宁的脑子里一遍遍的重复着。
其他人见宋海宁平安归来,只当她是太累了,没有过多的言语。
这一夜,对宋海宁来说,过的格外漫长,她已经分不清真假,一切都仿佛梦一场。
第二日,太阳高高升起,宋海宁仍然没有苏醒,鼻子里发出平缓的鼾声。
其他人各司其职,让宋海宁安心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