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嘴角一抽:“……”桑小念!我怀疑你在坑我!而且,我有证据!
可是!
啊啊啊,老子这次好想被你坑!!!
深呼吸,忍住。
不能被抓回去跪祠堂,不能离开女神!
陆野扭过头,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
众星捧月的陆甜甜,竟然当众被桑念“he~tui~”,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
她刚出声。
桑念懒洋洋地往姜遇城身上一靠,拉住他的手,声音缠缠绵绵,好听极了:“亲爱的,好累的说,我们进去吧。”
话落,姜遇城猛地把人打横抱起来,高调离场。
“走走,这里太晦气。”
陆野嘀咕一声,分分钟拉着云醉闪人,却被女神无情甩开,冲包软软招招手。
包软软挽上云醉的手臂,笑的比花朵还灿烂:“云姐姐,我有个问题。”
“问。”
“你到底喜不喜欢陆野?”
“……”
正要把包软软拎起来丢出去的陆野,募地停下作恶的魔爪,乖乖背在身后,上身前倾,脖子往前伸,一双耳朵竖起来。
云醉仿佛察觉到他的窥探。
回头。
与陆狗子的星星眼四目相对,表情一冷:“离我五米远。”
陆野:“……”
眼睁睁看着女神和包软软走出去五米,他屁颠颠跟上去,一双耳朵竖向天边,也听不到两人的窃窃私语。
正考虑,要不要冲到前面,读一下唇语?
肩膀被人摁住。
迎上谢辞灿烂、讨好的笑脸:“兄弟,有个问题。”
“别废话,没看到老子在追女神?”
“到底需要修炼到什么境界,才能变成终极舔狗?”
“……”
日!
……
陆甜甜阔绰盘下的主宴会厅。
参加晚会的人陆续进场,偌大的宴会厅里,灯火辉煌,觥筹交错。
新一轮的彩虹屁吹向陆甜甜。
“包下这个七星级酒店,太壕了,别家杀青宴都没这么隆重拉轰,我一会儿要多拍几张照片,放朋友圈里装逼哈哈哈哈!”
“有木有要开直播的,组团。”
“我。”
“加我一个。”
“感谢陆小姐给我们一个大开眼界的机会,我两天前收到请柬的时候,简直不敢置信,豪门一姐居然邀请我这个小博主来参加这么高大上的宴会,简直达到人生高峰。”
“陆小姐人美心善还大方,唱歌也一绝。”
“说到唱歌,告诉你们一个重磅消息,我在做美食家居博主之前,是搞音乐的,陆小姐疑似红极一时的夜色酒吧驻唱缪斯!”
“我去!我就说,昨天听到陆小姐的歌声,总觉得好熟悉。”
“缪斯是谁啊?”
一个新人凑过来,加入群聊。
“你没混过夜店吧?”
“只去过几次。”
“缪斯是夜店宝藏歌手,之前一直带着面具,曾有个傻大款砸了一千万,她都不肯摘下面具。一千万啊,平常人谁看了不心动?存银行里,每个月都能过的很潇洒!可是,她没有摘!”
“所以,陆甜甜就是缪斯这件事,不容置疑。”
“我要把这个劲爆消息发到网上,妈妈我的出息了,傻大款一千万都摘不掉缪斯女神的面具,如今被我摘掉了!”
“……”
某个被心虚的陆甜甜排斥在宴会名单外,死皮赖脸混进来的某傻大款,嘴角一抽。
“草!”
“敢蹭我女神热度,老子今天不扒下你这张虚伪的皮,老子不信秦!”
秦肆磨磨牙,望向大厅中央,众星捧月的陆甜甜。
被恭维着,陆甜甜一脸骄傲。
下意识扫一眼桑念。
她坐在角落中,正和姜遇城说话。
呵,她一定是自惭形秽,不敢上前,生怕被自己身上的万丈光芒闪瞎眼!
陆甜甜之前在楼下被她当众“he~tui~”的郁闷,小时大半。
陆甜甜大手笔,请来昨天跨年晚会的两位主持人,一阵点燃气氛的主持后,男主持人维维抹了把口水,激动道:“朵朵,你知道西奥多先生吗?”
“当然知道,世界顶级主厨,名气非常大非常难请,普通人就算倾家荡产,也未必能吃得起他一顿饭。”
“那我告诉你,我们今天有口福了。”
“哇,难道说,今天晚宴的主厨是西奥多先生吗?”
“没错!”
“……”
《芙蓉殿》剧组的人曾在平安夜享用西奥多的料理,纷纷回忆着他的顶级美味。
连豪门世家少爷小姐也纷纷惊讶道:
“甜甜把西奥多请来了?”
“听说他的预约都拍到一年后。”
某陆甜甜剧组小狗腿:“不止如此,平安夜那天,西奥多先生就是陆小姐平安夜party的主厨,为了今天的庆功宴,还特意在华国停留五天。”
“陆甜甜的面子太大了,不愧是陆家继承人!”
“……”
很快,宴会厅的大门打开,万众瞩目的主厨西奥多出现!
和平安夜party一样,他西装革履,纯西方面孔上扬着斯文的笑。
众人纷纷投向崇拜的眼神。
西奥多在陆甜甜身边站定,接过主持人递来的话筒,用撇脚的华语说:“有幸为我亲爱的朋友陆甜甜准备今天的新年晚宴。”
“祝她事事顺心,万事如意。”
说着,拉起陆甜甜的手,行了一个郑重其事的吻手礼!
在欢呼声中,在一波又一波的彩虹屁中,陆甜甜骄傲地抬抬下巴,朝桑念的方向,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笑容。
桑念,看到了吗?
你,根本比不过我!
黑石基金会,也比不过陆家!
现场到处充斥着奢华,繁荣的景象燃到最高点之时——
一道暴怒的、突兀的声音响起。
“逆徒!”
“?”
众人齐刷刷扭头望去。
门口处,一个面容憔悴、穿着灰色中山装、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
他精神状态不好。
不到半百,头发已经白了一大片,看起来很沧桑。
西奥多看到他,愣了愣。
突然!
一双瞳孔放大!
眼里闪过诧异,不敢置信,最终化作浓浓的厌恶和鄙视,视线垂下,落在男人手上。
他的手,垂在身侧。
仔细看,依稀能看到被袖口半遮半掩的手腕上,有两条深深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