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的心脏都要吓裂了:“又出了什么事?”
“祠堂,祠堂那边……好多老鼠……继承人她,她她……”
“我去看看。”
桑念突然出声。
负责人巴不得桑念赶快去救场:“那就麻烦桑小姐了,这边请!”
“哈。”
桑念懒倦倦的伸伸腰,姜遇城抱起她,宽大的军大衣搭在他身上,布朗尼爬上桑念的肩,猫尾巴竖起来,在姜遇城面前刷存在感。
姜遇城:“……”先暂时放过你。
他大步迈出去。
负责人和陆真匆匆跟上。
x也要跟上来,桑念突然冲他眨眨眼,无声道:“太长老。”
x秒懂:“ok!”
冲进隔壁,一把抓起趴在桌子上好不容易和云醉连线成功的陆野:“日日日,来活了!”
陆野吓得手一抖,手机“咚”地掉地上,他:“……”
“女神!”
“我的女神!”
“日!”
“老子要和你们这群混蛋绝交!!!!!!”
……
大太长老的庄园,三位太长老齐刷刷盯着罚陆甜甜跪祠堂的大太长老,问:“六哥,你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暂时不要干涉你罚继承人,到底是因为什么?”
“如果你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三人会立刻下令,免除对继承人的惩罚。”
“六哥,到底为什么?”
“那女孩只是一个小旁系,为了她,你竟然当众惩罚继承人,族内的人全都都不服你这个决定,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们三哥绝不能纵容你一意孤行,败坏长老会的名誉。”
“……”
大太长老吩咐道:“进来。”
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他是大太长老的养子:陆准。
对四位太长老微微鞠躬,分别递上一份资料:“这是陆婉养女桑念的资料。”
“?”
三位太长老带着怀疑,看了看。
“新希望孤儿院?”
“有些耳熟。”
“我记得,继承人就是从新希望孤儿院找回来的。”
“六哥,你想说什么?”
陆准道:“经我调查,桑念和继承人的出生年月日,一模一样。”
三人不以为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华国十四亿人口,同一天出生的人多如牛毛,这能证明什么?”
大太长老说:“一份资料确实不能证明什么,但,族长的态度呢?”
“……”
三位长老蹙眉。
半晌,说道:“族长老年痴呆,脑子不灵光,他记错事,认错人,也不是第一次,就凭这两个原因当众惩罚继承人,六哥,你太武断了。”
“没错。”
大太长老幽幽问:“那么,再加上族长印呢?”
“!”
三位太长老募地撑大双眼!
族长印!
消失二十多年的族长印!
那个真正富可敌国的族长印!
大太长老说:“族长印代表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与陆家族长之位不一样,族长印是族长的个人私产,不受陆家族规限制,他给谁或不给谁,全都凭个人心意。”
“以往,族长印和族长之位一代传一代,所以,大家理所当然以为,成为族长,就能拥有族长印,确保那份庞大的财产不外流。”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族长病了,继承人是谁,他做不了主。”
“同样,他想把族长印给谁,我们也做不了主。”
“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明里暗里打探族长印的下落,都没有线索,这也就罢了。可现在,你们应该都能看得出来族长对那孩子的态度,这万一……”
他看向三位长老。
他们瞬间明白:“六哥,你担心族长会把族长印给桑念?”
“可能性非常大!”
“……”
“她和陆家亲近也就罢了,如果和陆家敌对,那么,那将是陆家的劫难。族长印背后的财富,远远不是现在的陆家能比得过的。”
三位太长老如醍醐灌顶,大太长老不是在护桑念,是在保全陆家。
这时,陆准说道:“父亲惩罚继承人,还因为一个人。”
“谁?”
“姜遇城。”
“那个影帝?”
“他可能是华国最神秘的第九部队首长。”
“……”
“军方是南家的势力,姜遇城年纪轻轻就统领第九部队,他的背景或许与南家有关,我们目前不宜与他交恶。”
“太长老,不,不好了,出事了!”有人匆匆进来禀告。
他身后,陆野踏步而来。
……
桑念和姜遇城赶过去的时候,祠堂门口聚集了一帮来凑热闹的人,大家站在外面,惊恐地看着里面,一张张脸,难以置信。
祠堂里,乌泱泱的鼠群在地上没头苍蝇似的横冲直撞。
地上,到处飘散着男人女人的衣服。
陆甜甜几乎衣不蔽体,缩在摆放牌位的桌案上,一张小脸吓的惨白:“啊啊啊!老鼠,好多老鼠!迟哥哥,快把它们赶出去!”
封迟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
小时候的记忆,纷涌而来——
五岁的封迟遭遇绑架,被塞进昏暗的地窖里,那里面有一具不知死了多久的尸体,腐烂后,地窖里铺天盖地的恶臭,一窝老鼠嚣张地啃噬尸体。
许是吃腻了腐烂的肉,嗅到鲜活的气息,便龇牙咧嘴地冲过来咬他……
一只只灰鼠,身上黏着恶臭的血……
幼年可怕的记忆摧毁他的理智,封迟脸色刷白,嘴里嘟哝着:“别,别过来……别咬我……”
“啊!迟哥哥,它们,他们好像要上来了啊啊!!”
陆甜甜惊吼一声,躲进封迟怀里。
陷进痛苦回忆中的封迟,猛地推开她。
陆甜甜猝不及防摔在桌案上,撞到陆家先祖的灵位,牌位“叮了咣啷”倒了一地。
她捂着撞疼的胳膊,不敢置信地盯着封迟。
他,他推了她?
“你居然推我!”
“封迟!”
“你居然推我!”
封迟耳边都是老鼠“吱吱吱”的叫声,脑袋炸开了似的,他捂住耳朵,怒道:“闭嘴!闭嘴!都给我闭嘴!”
陆甜甜惊愕道:“封,封迟……你居然吼我?”简直没爱了!
门外,匆匆赶来的众人炸开了锅。
“草,我看到了什么?咱们的继承人和封家少爷,竟然在祠堂里,当着先祖们的面,做那种事?”
“我日!”
陆野和x乘坐太长老的车匆匆赶来,一下车,就看到祠堂里混乱的一幕。他眼睛瞪的比铜铃大:“日!原来,祠堂不仅可以用来罚跪,还能叉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