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她,叶卡捷琳娜眨了眨眼睛,空气一片寂静。
“啊嘞,不欢迎我吗?”叶卡捷琳娜故作生气的叉着腰,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叶卡捷琳娜!你没事真的太好了!”香菱第一个扑过来,锅巴也跑到她身边抬着脑袋看她。
“我就说嘛,还好你的葬礼我没有给你办。”胡桃抱着胳膊笑嘻嘻的蹭过来。
“平安便好。”钟离先生俊朗的脸上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注视着她。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叶卡捷琳娜忍不住红了眼眶。
“让你们担心了。”她微笑的说着,抱紧了他们,“以后不会了。”
“说话要算话!不然会被小鬼缠上的呦,很可怕的。”胡桃张牙舞爪的吓唬道。
“对,不然吃水晶虾里面没有虾,水煮鱼里面只有鱼骨头!”香菱应和着。
“这些都是什么比喻啊,不过,说话算话!”叶卡捷琳娜有些失笑,心里暖洋洋的。
“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钟离淡淡的捧着茶杯,瞥了她一眼。
叶卡捷琳娜目瞪口呆,没想到他会突然出声,然后笑出了声。
“钟离先生,这可不厚道啊。”叶卡捷琳娜装作恼怒的嘟囔着。
“你又不是第一次食言。”钟离瞥了眼她,垂着眸子抿了口茶。
“我什么时候食言了?”叶卡捷琳娜疑惑了,摸着下巴沉思了起来。
钟离看她疑惑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眸子里带着些她看不懂的深意:“罢了,不记得也罢。”
叶卡捷琳娜想要再问却突然发现少了个人:“咦,达达利亚呢?”
她那个憨憨的摩拉贼多的战斗狂上司呢?
“他还在至冬。”荧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钟离抢先一步解释道。
“耶?”叶卡捷琳娜眨了眨眸子,“他去稻妻还没回吗?不至于啊。”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没有开口回答她的问题,荧沉默了片刻。
“已经过去很久了,我在七国的旅行已经结束了。”荧轻声道。
叶卡捷琳娜迷茫了,啊了一声,看着周围熟悉的人,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距离我失踪前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叶卡捷琳娜低声喃喃着。
他们注视着叶卡捷琳娜,眸子里带着些许哀伤,但很快又被温柔所掩盖。
“你们好像都变了,变得更加成熟了……”而我,还是当初的那个自己……
钟离看着有些失落的她,嗓音低沉:“你也成长了,叶卡捷琳娜,不只是武技,还有心灵上的。”
叶卡捷琳娜沉默了,然后眨了眨眸子,话说,她都没打架,钟离先生怎么知道她战斗力涨了?
难不成,这就是神的厉害之处吗?
“我晚一点联系一下至冬那边,明天应该就可以看到达达利亚了。”荧笑着。
“荧你不是对愚人众感观不好吗?”叶卡捷琳娜试探性的问道。
“啊……”荧似乎想要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多说,“发生了一些事情。”
叶卡捷琳娜明白了,看样子荧是知道了至冬为什么要抢夺神之心。
不然以荧那嫉恶如仇的性子不可能转变态度,但看样子她还是没办法原谅愚人众做的那些事情。
“对了,还有就是我找到我哥哥了。”荧握住她的手,一脸开心。
“你哥哥?”叶卡捷琳娜有些失神,想到那个金发少年沉默了片刻。
还记得,她好像在空面前自残了,嗯……就是,可能算是自杀吧……
她一想起空看到她自杀就心虚,她还记得空看到她自杀时伤心的表情。
呜呜……空,我真不是有意的,虽然你只是幻影,但我还是愧疚心虚啊……
“对,到时候我介绍给你认识。”荧没有察觉到她复杂的心情。
她记得,第一次遇到空的时候还拿刀抵着她来着,之后的经历的事情都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
想到这个,她垂着眸子有些伤感,那些经历美好似梦,或许并不美好,但梦醒就消失了,徒留下悲伤与怀念。
回到五百年后璃月的第一个夜晚,叶卡捷琳娜罕见的失眠了。
……
“伙伴!你还活着!”门被啪嗒一声打开,熟悉的声音响起,吵吵闹闹的。
“达达利亚!别打扰她休息啊喂!”荧揪住想要扑过去抱住叶卡捷琳娜的某执行官。
“哎呀,太久没见了,有点兴奋。”达达利亚没有丝毫想要悔改的意思。
叶卡捷琳娜顶着个熊猫眼呆呆的看着面前吵吵闹闹的某个执行官。
“达达利亚……”叶卡捷琳娜忍不住叹气,想要重新窝回被窝里。
“早知道去稻妻的时候就带上你了。”达达利亚拽住她的手,把一脸生无可恋的叶卡捷琳娜从被窝里拖出来。
“我还以为你……”达达利亚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这次我可得好好的盯住你。”
“毕竟,没有你的话,愚人众里少了好多快乐。”达达利亚轻笑道。
叶卡捷琳娜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说,公子大人,你估计是因为没人给你处理事务才这么说的吧。”
“哎呀,”达达利亚愣了片刻,挠了挠脑袋,“居然被发现了。”
“太过分了!”叶卡捷琳娜看出他是故意的,于是故作生气的扑过去揪他头发。
“轻点啊!”……
打打闹闹着,荧无奈的摇了摇头,温柔的注视着他们。
“真吵。”冷淡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金发少年出现在众人眼前。
“哥哥,别这么说嘛!”荧无奈的摇了摇头,扯了扯他的衣角。
空的目光落在呆滞的叶卡捷琳娜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后转过身离开。
叶卡捷琳娜心虚的在脑海中疯狂喊阿米艾利。
阿米艾利被喊烦了,恼道:“没人记得,别心虚了,当初是谁自残的啊?”
叶卡捷琳娜耷拉着脑袋,底气不足:“是……是这样啦,但就是愧疚……”
“脾气这样不好我还是第一次见啊。”男人轻笑着,“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可以让空控制不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