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天陈大愣,心中仿佛受到了创伤,这下苏天陈算是明白离狂歌为什么说得了第一名便是禁忌了,敢情是这么回事吗?
试炼者第一嫁女,这离火大打大的一手好算盘啊!
“大帝,你不觉得这样太草率了吗?”苏天陈倍感无语。
而离渊却不以为意,肩一耸,不解道:“怎么草率了”。
“就这么一个毫无章法的试炼,你就将女儿托付出去了……你觉得这样合理吗?”苏天陈诧异道。
而离渊听到此话后,之前脸上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一本正经的盯着苏天陈,语重心长的问道:“怎么,你是觉得毫无章法很不好吗?”。
苏天陈:“这……”。
离渊:“孩子,你天赋秉然,身后有着离火丹宗为你撑腰,所以你不知,若是你一个人真正闯荡过大陆,你便会发现,这个世界的武道,便是毫无章法的……若是想要在之后的大劫中活下去,也只能毫无章法起来”。
“这……”苏天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之前自己不在离火丹宗,但身上也始终有一个苏家为自己撑腰,自己真真正正一个探索大陆,是没有的。
但此刻,苏天陈却被离渊口中的另外一个词给吸引了。
“大劫,什么大劫?”苏天陈问道。
离渊听闻一愣,但很快便释然了,重新坐到了摇椅上,道:“一一,你来讲讲,帮助里词宗主授授课”。
离一一听闻,一脸不高兴,但还是站出来解释道:“上古密卷中所知,人族未来会爆发七劫,这七劫将会决定人类乃至武灵大陆最终的结局”。
“就如现在的妖兽暴乱,便是七劫中的第一劫,兽劫”。
“这……”苏天陈大惊,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情。
“这么突如其然吗?”苏天陈小声的嘀咕道。
但这也让离一一听见了,于是道:“其实也不算是突然,早在几个月前,各地便频发兽潮,其实这就是第一劫,兽劫降临的标志,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罢了”。
说到这,苏天陈突然想起了落霞宗兽潮事件,如此一来,怕是落霞宗会再次受到妖兽的攻击。
不行,要赶紧回去了,苏天陈心中发出阵阵担忧,以外公的那个性格,怕是会跟妖兽死磕啊!
“对了,我能问一下吗,这个劫难该如何度过去”苏天陈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武灵大陆,山脉众多,人类领土面积也只不过十分之一罢了,妖兽的数量是要远远大于人类数量的,若是真的大规模爆发,可能以人类的抵抗,坚持不到一个月。
但从离渊的脸上,苏天陈并没有看见任何的慌张,这就说明,这个第一大劫,他还没有看在眼里。
而离一一的目光也瞩目到了自己父亲的身上,很显然,她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而对于苏天陈的问题,离渊先是手一伸,随后便凭空出现两张符咒,下一刻,符咒消散,化作点点光波分别没入了苏天陈与离一一的身体之中。
苏天陈见状一愣,虽说并没有感到一丝异样,但自己的身体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被人放进了东西,还是感觉很不爽。
“这是空间传送符,乃是出自一名圣境强者之手”
“可能在一月之后,你们就会被这名圣境强者召唤,然后前往西域,解决这第一劫难”离渊淡淡的解释道。
而苏天陈听闻却不解了:“大帝,我们去吗,可我们只是一帮后人境啊……还有,您能说的更详细一点吗?”。
面对苏天陈的问题,离渊也只是解释道:
“天下妖兽,本源西域,在西域,有一处名叫神妖秘境的地方,里面有一颗百妖树,据传闻,这棵百妖树的果实,便是现在众妖兽的始祖”
“如今八阶妖兽之下,所有的妖兽均都失控,实力弱小是一个原因,而真正的原因,很有可能是这棵传说中的百妖树出了问题”
“而你们的任务,便是去解决这次的危机”。
随着离渊的话落,苏天陈又有了一个新的问题:“大帝,你都说了,此次劫难,八阶之下的妖兽均都失控,这说明八阶及以上的妖兽并没成为这次大劫的其中一部分”。
“如此说来,也就没有牵扯之说……那么,圣人境出手,岂不轻而易举便解决了,还要我们去干嘛?”。
而离渊却解释道:“妖兽,妖兽,强大的地方,便是在血气这方面,进入秘境是有条件的,便是30岁之下的血气才能进入”。
“这也是这次试炼的真正目的,这次的试炼,虽然仓促,但也是一次很好的提前演练了”。
“这……”苏天陈沉默,看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安排的,怪不得临时改了试炼的内容,原来如此。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离渊重新拿起鱼竿,随后淡淡的问道。
苏天陈想了一下,如此说来,自己其实就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但一个月,根本做不了什么啊,这离火帝国距离列国之域来说,那可不是一个月便可以到达的。
但自己必须要在去西域之前,回一趟家,去看看什么情况,要不然,这次西域之行,怕是去不安稳啊!
“陛下,我还有一个请求,不知可否借灵舟一用”苏天陈斗胆说道,毕竟灵舟这种宝物,离火帝国可能就这么一件,但若是想要一月之内回到列国之域,也非灵舟而不行。
不过对于苏天陈借灵舟这件事,离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淡淡的说道:“一月之内,还是不要乱跑了,毕竟十天之后,你与一一还要举行婚礼呢”。
“这……”苏天陈闻言无语,而离一一则是冷眼一撇道:“这门亲事,我反对,我不要嫁人”。
对于离一一的反对,离渊并没有搭理,而是继续对着苏天陈说道:“七劫大难,这一难其实并不算什么,而真正难得,便是后三难,大劫之下,大陆必定生灵涂炭,你,我,他,无论修为,无论身份,我们都可能会死”。
“我只有一个请求,便是保护好一一,如此一来,我也能毫不顾虑的去赴死了”。
离渊的这段话说的很淡漠,很沮丧,甚至很绝望。
苏天陈本想以自己已有妻子为由来拒绝这门婚事,离渊这么一说,苏天陈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