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遇险(1 / 1)

两人说走就走,有了昨天上山下山的经验,今天两人专门挑比较平的山路走,果真很快就到就看到了高高低低的房屋,两人却没有昨天的惊喜,相互看了一眼,相互搀扶一步一步地往山走。

两人沉默地走了很久,快到山脚下的时候,秋纺突然说:“你要是后悔,我们就回去。”

小锦回头看了一眼:“我都翻山越岭来了,我再后悔也得见上一面再回去。”

好吧,她这么有决心,自己也就奉陪到底,希望是个花好月圆的美满结局!

她们一进村子碰到一个女子,刚刚问起有没有一个叫“阿元”的男子,女子惊讶地望了他们一眼,把身上的盆子往上抬了抬,默默地点点头:“嗯。”

“他住哪儿?”小锦追问道。

女子伸手一指:“村东头,很破的一间房子就是。”

很破的一间房子!这话真的是让小锦心里不舒服,他是她家商铺的长工,包吃包住待遇也不差,他应该是有余钱回家修葺一下老房子。他家的屋子这么破,那他这些年赚的钱去哪里了?

两个人站在一间屋顶半边瓦要掉不掉的破土房子前面,屋门口长着半个高的杂草,半掩的门破败不堪,一眼望进去除了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这个地方比谢秋纺家的老宅都破,也不知道阿元是怎么住下去的。

“阿元。”小荷锦屋子里叫了一声,屋里没人应,只是惊飞了树上的鸟。

两个相互望了一眼,谢秋纺提议:“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嗯。”两个肩挨着肩朝屋子里走去,其实到了这么一个荒凉而陌生的地方,两人心里都有一点儿嘀咕,小锦一脚踩下去也不知道踩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吓得她惊跳起来:“啊……。”竟是一只老鼠,女人的天敌啊!

谢秋纺也跟着叫起来,两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还没走门口,又连走带跑出去。惊魂未定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两个人看了对方一眼,看见对方惨白着一张脸,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秋纺看着眼前的破屋问:“你后悔来这一趟吗?”

小锦摇摇头:“不知道,反正已经来了,不管结局如何,我还是想要见见他,这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吧。”

“不见棺材不落泪。”谢秋纺补了一句,她曾经也是这样的人,她不会劝她,只会默默地支持她。

“那我们还要进去吗?”这么脏乱的地方,很可能不止一只老鼠。谢秋纺一想到屋子里满地爬得老鼠,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

“要不到隔壁借只猫。”小锦提议。

谢秋纺笑:“还说什么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你连活蹦乱跳的老鼠都对付不了。”

“你能对付,你去。”小锦恼羞成怒地说道。

“又不是我要见阿元,我凭什么要冒这个险。”谢秋纺立即撇得干干净净。开玩笑,这间杂草丛生的荒屋,外面就可以看见蛇虫鼠蚁,里面还不知道有些什么不速之客,她可不希望被咬到。

两个正踌躇不前的时候,身后有人喊:“小锦。”竟是阿元的声音。

两人惊喜的回头,看见一个衣衫褴褛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男人,要不是那张脸两个人都熟悉,还以为碰到了一个乞丐。小锦一脸不确定的叫道:“阿元。”

阿元望着他们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你,你们怎么来了?”没有重逢的喜悦,只是有不确定的探究。这哪里像相爱的人再次重逢的场面,比陌生人的寒暄还冷场三分。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来找你的。看他这个样子,这话没有人问出口,这才短短几日,他竟落魄到如此境地,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小锦还是忍不住问出口:“阿元,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阿元一脸无奈地说道:“自打离开黄家之后,我本来是想去个没有人地方,不让你找到我,可是后来想想我也无处可去,只能回到自己的家乡,我想你也找不到我,想不到你还是找来了。”说到这儿他苦笑起来:“离开你以后,我总是在想你,也无心打理房屋,今天我出去喝了点酒,让你看见我这么狼狈的样子。”说着,羞愧的转过身去。

小锦听了这话跑过去一把拉着他的手:“你明明喜欢我,那为什么又要离开我,你知道我是我爹爹的独生女,他再不待见你,只要我认定你,他也是没法子的。”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阿元伸手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一边擦汗一边温柔地说道:“我知道,我只是不希望老爷和你因为我而起争执。”他还是挺善解人意的。

这一幕看上去真的很温馨感人,可不知道怎么的,秋纺只觉得心里有一种怪的感觉,到底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两人诉了半天衷肠,秋纺这盏超级大电灯泡站在旁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静静地等着。话说完了,两人这才注意到她。

阿元说:“屋子里太破,请他们去熟识的朋友做一下客。”

谢秋纺本来是想推辞,她跟阿元并不熟,何况是他的朋友,这样太打扰人家了。但她又不能丢下小锦,看小姑娘望着阿元的眼神都冒星星了,现在劝小姑娘跟她回去怕是天方夜谭,把她一个人留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爹娘岂不是要找她要人。

思来想去只得跟在后面见机行事,反正鸣宁村离青石村也近,再晚一点回去也能赶上晚饭。她这样安慰自己。

朋友家虽然不破,也是个家徒四壁的屋子,而且还是个光棍汉,眯眼笑起来的样子让谢秋纺很不舒服,特别是那畏畏缩缩打量他们的眼神,看上去十分不怀好意。他趁他们不注意时常用探究的眼神偷偷摸摸的看他们,就像是在货摊上挑拣货物一样的神情,让人难受得很。

她看了一眼小锦,现在傻姑娘的眼里只有阿元,旁边的一切都被她摒弃在外,基本的警觉戒备都没有。她坐立难安想要走,又不能丢下小锦。

只能趁着两人独处的时候,秋纺小声音提议:“要不,让阿元先送我们回去,我们在他朋友家这么打扰总是不太好的。”

小锦想了一下,再看看这穷得叮当响的家,点头同意:“嗯,也行。”

阿元出来的时候,小锦跟他说了这件事情,阿元没有不同意,只是让他们吃完饭再走。

两个大男人能做出什么好吃饭菜,最终还不得劳动他们女人,何况这么穷的一个家,总不能让他们吃白水煮面吧,那还不如回家地吃。

谢秋纺连忙拒绝:“阿元,这是你朋友家,我们哪好意思再打扰,不用麻烦了,我们回家吃也一样。”说着,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继续说道:“我爹娘和兄长肯定已经做好饭等我们回家了。”

“对。”小锦也附和:“我们一起回去,都到秋纺姐家里去吃饭。”她还真不客气,不过她这样一说,阿元也就不好意思再拒绝,只是说炉子上烧了开水,让他们喝了开水之后再走。

唉,他们真的不想喝开水,只是盛情难却,看着那黑漆漆的茶碗,哪怕是嗓子渴的冒烟,她也真的下不去嘴。

左右为难之际,阿元那位朋友赵五不知从哪里借来了两只干净的杯子,给他们倒了两杯茶,朋友说:“这是鸣宁村特有的山泉水,可甜哪,你们要尝尝。”说话之间露出那黑黄黑黄的牙齿,让谢秋纺他们更是难以下嘴,幸亏只是水要,要是饭,他们怕是直接走人。

山泉水啊!既然是山泉水那就尝一口吧。她自小听人说鸣宁村山泉水像糖水一样好喝,可惜她不像父亲哥哥那样可以经常外出,说出来不怕人家笑话,长这么大还没有喝过鸣宁村的山泉水。

谢秋纺抿了一口,果真是甜的润嗓子得好茶,要是带一些回去酿酒,那酒的味道肯定更好,也许是泉水茶好喝,也许真的太渴了,她竟不知不觉中把一杯茶一饮而尽。刚刚她还拒绝,真是挡不住茶好喝,小锦比还她还渴,竟喝了两杯。

喝完茶之后,两人准备起身离开,阿元拉着小锦的手说:“小锦,我不打算离开了。”

“为什么?”小锦诧异地问。他们刚刚说了这么半天,他可从来都没有说不跟她走,怎么突然就变卦了呢?

阿元耸了一下肩膀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被你父亲赶出来的,他不会想让我回去的。”

“我说了,这件事情我去跟我爹爹说,你什么都不用管。”小锦可能有些急了,站起来拉他的时候身子摇晃了一下,感觉站立不稳又坐了回去。

“我怎么不管,你爹把我赶出去,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我还有面子回去吗?”

他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而且脸色还这么吓人,跟刚刚见面的时候判若两人,吓得人心脏都颤抖了一下。

她抚着头,也不知道是今天起早了,还是山路走累了,她竟有点头晕,晃动的人在眼眼里变得模糊,一个分成三个,头开始变重,总想着趴在桌子上睡一下。

天!她是怎么了,竟像喝醉酒一样。努力地睁开眼睛看见小锦已经倒在一边不省人事,这才回味过来,他们可能被人下药,这下子完了,不听娘亲的话,真的出事情了。

醒过来的时候,外面乌漆麻黑得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窗口一点月光照了进来。谢秋纺镇定了一下心神,借着月光看了屋子里的摆设,墙壁边上堆的是柴火,门后面放着是农用具,中间还摆放着几口缸,里面散发出酸菜的味道,小锦靠在菜缸前睡得不省人事。

她想要爬起来去叫醒小锦,却发现自己的手脚竟被捆绑起来,这下子彻底慌了。想起阿元,想起他那个朋友,想起他那杯茶,一切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浮现一遍,怕的她手脚都在发抖。

他们被人暗算了,至于为钱还是为色就不得而知了。她们两个孤女来到这个陌生村子,人生地不熟现在又被人绑架了,若是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了他们的性命,那还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不管了,先叫醒小荷再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他们总会有办法的,还好,家里人都知道他们来了鸣宁村,要是回不去,他们肯定会来鸣宁村找女儿。鸣宁村也不大,也只有上百户人家,只要家里人挨家挨户地搜,总会搜到自己。她一边这样安慰自己一边去叫醒小锦。

小姑娘醒来的时候一脸发蒙,还问了她一句天真可爱的话:“阿元呢?”

她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在心里叹口气:“你看看你身上。”她这才看见自己被人五花大绑捆得结实。

她看看身上的绳子,又看看谢秋纺,又看看屋子,又看了看身上的绳子……,如此反复。谢秋纺以为她会有十万个为什么问自己,谁知道她竟“哇”地一下哭出声音来,这惊天动地的哭声着实把谢秋纺吓了一大跳。

愣了一下神才知道出口安慰她:“好了,别哭了。”

小锦还是在哭,眼泪像雨珠子一样往下掉,一边哭一边控诉:“他骗我,他竟然骗我!”

谢秋纺朝天翻了个白眼,心道:“他骗你就伤心了,他现在把我们绑起来,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坏事,到时候你怕是更伤心。”她心地善良,不想在这个单纯的小姑娘心口上撒盐。柔声软语的劝道:“这已经是事实了,你就别伤心了,你现在看清他的嘴脸,总比以后再发现嘴脸要强,最起码没有什么损失啊。”

“谁说没有损失,他们现在把我们绑起来,肯定是想去威胁我爹,让我爹给拿银子。”小锦含着眼泪说道:“爹都说了他嗜赌成性,输了很多钱,我还不相信,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我还以为我爹为了不让我们在一起故意编排他的,哇……。”

从她断断续续的话里,谢秋纺终于明白,这丫头一开始就知道阿元心思不好,可她执迷不悟,不相信父亲的话,非要来找他,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见了棺材落了泪。可怜她这个无辜的路人还要陪着她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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