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树上采摘桂花的谢秋纺被这熟悉的声音吓得措不及防,整个人往树下倒了去。
她慌乱的伸手想抓住树枝稳住自己晃动的身体,却没能抓住,只能直直往下跌去。
完了,她闭着眼睛想,这下子非得摔成个残疾人不可。
顾斐这个王八蛋!怎么会突然出现她家门口?
他不是个犯人吗?犯人不好好的躲起来,还大摇大摆的走出来显摆,这是自己不死还拖累他们全村人吗?
来人是顾斐,一身月白长袍,更显得风姿卓越,英俊不凡。
这情节似曾相识,那是负气回家时候的场景,追过来的顾斐看见她的树上。
然后她吓得掉下去,然后他接住了她……。
顾斐看着坐在树杈上的谢秋纺,心里一紧,脱口就叫出声音来,谁知道竟吓着她掉下树。
他急忙伸手一把接住她,别看谢秋纺是个柔弱的女子,谁知道掉下来也有千斤重,她的重量一下子撕扯了他还没有痊愈的伤口。
疼痛让他的心脏一紧,两个人同时跌坐在地上。
惊魂未定的谢秋纺回头怒目而视:“你来找死的吗?”
顾斐捂着胸口,惨白着一张脸苦笑:“我来也觉得我是来找死的。”这下子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估计又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你不会……。”谢秋纺这才看见他疼痛难忍的表情,突然想到他身上的伤,脸色变了一下。
她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伸手想把顾斐拉起来,谁知道这家伙看起来瘦干瘦干的,身体却死沉。
她只好喊谢其南:“哥,哥,你出来帮我一下。”
正在屋子里忙碌的谢其南听见妹妹的叫声跑了出来,看见地上的顾斐一脸惊讶:“顾公子,你怎么来了?”
谢秋纺恨恨的回了一句:“鬼才知道他为什么来了呢?你赶紧搭把手把他拖进屋里去。”
这下子好了,他又受伤了,自己又没有理由赶他走了,真是恨死人了。
其实顾斐身上的伤也没有那么重,他是故意的,自打他身体快要恢复以来,眼前的小妮子想方设法想让他走。
他正好找不到理由赖下不走,这下子好了,这个理由多么光明正大,还让她必须无怨无悔的照顾自己。
谢家母看着脸色苍白的温衡,再看着一脸不服气的女儿,气得拿起墙角的扫帚就要往谢秋纺身上招呼。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让你不要爬树,让你不要爬树,你怎么就是当成耳旁风呢?”
“你多大,是七岁,还是十三岁?你今年都已经十六岁了,马上就要嫁人了,怎么还没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呢?”
“娘,娘,你别打我。”谢秋纺一边抱头鼠窜一边抱怨:“我只是去摘桂花,谁知道他会出现,若不是他惊吓到我,我怎么会摔下来?”
“嘿,你还挺振振有词的哈,我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叫宋桂花。”说着,扫帚又招呼过来了。
谢秋纺躲闪不及,眼看长期在家里劳动的工具就要招呼过来,心里哀叹,这下子真的要挨打了!
谁知道本来坐着顾斐突然冲了过来,人高马大的拦在她面前,那一扫帚招呼到他身上了。
谢家母愣了,谢家其他人也跟着愣住了,院子里的人短暂的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