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日子平淡温馨,温暮暮性格有点佛,再加上有点本事在身上,所以在剧院里的日子清闲。除了有剧排练的时候忙一些,其他时候多半都在摸鱼。
所以早上的时候,温暮暮可以睡个爽。
沈朝的习惯还是和以前一样,会在晨跑的时候给温暮暮带她喜欢的奶黄包和红枣豆浆。
然后给她吻醒,催促她去洗漱。
温暮暮迷迷糊糊地起床,主动搂抱住沈朝:“你抱我去浴室。”
沈朝受不了温暮暮黏人的模样,喉结鼓动吻了吻温暮暮的额间:“乖,先自己走走清醒一下。”
“唔……不要嘛。”温暮暮不愿意睁开眼睛,像个考拉一样抱住沈朝。
沈朝声音沙哑:“温暮暮,这样我会迟到。”
温暮暮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中意,细细的吻了吻沈朝的喉结:“那我们一起睡个回笼觉好不好?”
小手不老实的拍了拍沈朝的翘臀。
沈朝戏谑笑出声音:“好。”
……
温热的手心在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摩挲,温暮暮瞬间猛地睁开眼睛。
看到沈朝正在暧昧的亲吻自己,脑子一热,小脸一红的想要推开沈朝:“唔……大早上的你干什么啊。”
“不是你盛情邀请的?”沈朝将皮带解开,金属扣发出的声音让温暮暮内心倏然咯噔一下。
她的脸红的都快要滴出血来,“我只是想让你陪我睡觉。”
“准备陪呢。”
温暮暮满脸黑线:“……”
感觉自己越描越黑。
……
“呜呜呜!”温暮暮拼命地伸出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看了看时间。
“八点半了,你上班要迟到了。”
沈朝俯身吻了吻温暮暮额间的汗珠,“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什么狗屁逻辑……”温暮暮颤出哭腔。
说的这么文绉绉,其实就是白日宣淫!!
可恶的暴君!!
……
十点的时候,沈朝才勉强结束。
温暮暮被折腾的趴在床上,根本不想动弹一下。
沈朝心满意足地吻了吻她的眼角:“暮暮真是乖宝。”
温暮暮:……
被强迫的能不乖吗?
沈朝去洗了个澡,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西装,意气风发,斯文清隽。
温暮暮看着他的背影,小声逼逼一句:“衣冠禽兽。”
沈朝听到了,还转过身来看她,“不累了?”
!!!!
温暮暮吓得直接缩进被窝里当个糯米团子。
看到温暮暮怂包的样子,沈朝轻笑出声,走到床边半蹲下,“给哥一个离别吻。”
温暮暮不情不愿的从被窝里钻出脑袋,头发毛躁躁的,嘟起小嘴巴在沈朝的唇角上吧唧一口。
“满意了吧沈律师。”
沈朝心满意足,揉了揉她的脑袋,“今天要是累就请一天假。”
温暮暮哼唧一声,“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沈朝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随后离开家中。
今天没有什么重要排练,温暮暮索性直接跟剧院请了个假,又补了个回笼觉。
待到再次睁眼的时候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才下午一点。
温暮暮在床上挣扎,无能狂怒!疯狂呐喊!
谁啊!!谁啊!!!
吵人睡觉,天打雷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温暮暮懊恼的睁开眼睛,拿起手机没好气的说道:“喂,谁啊?”
“温小姐,您好。”
优雅温柔的嗓音,让温暮暮呆愣住。
这个声音上一次听,还是在六年前。
沈朝的妈妈。
“我听说你最近回国了,还是和沈朝同居的?”
温暮暮屏住呼吸,但这一次她没有六年前的那般慌乱和紧张。
在罗芸的问题下,温暮暮从容淡定的回答:“是的,不仅如此,我和沈朝已经在一起快三年了。”
也就是说,当年温暮暮还在巴黎的时候,就和沈朝重新相遇了。
“我想和你见一面。”罗芸依旧是那么温柔。
温暮暮长舒一口气,“伯母,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罗芸仍然淡定:“放心,不会耽误您多长时间的。”
见到罗芸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怎么样也摆脱不掉,温暮暮只好松口:“那我们就在幸福路那边的咖啡厅见一面吧。”
说罢,温暮暮就将电话挂断,发了个消息给沈朝。
温暮暮:【你妈找我了。】
沈朝现在应该在开会,所以没有秒回她。
温暮暮又发了一条消息:【我怕我招架不住,你记得来救驾。】
【我和她约在幸福路的榕树咖啡厅见面。】
随后,温暮暮就关掉手机去洗澡化妆。
……
等到沈朝下会议,看到手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看到温暮暮发的那句话:【你妈来找我了】
沈朝眉头拧紧,看了一眼地址当即就直接开车去幸福路那边。
榕树咖啡厅里面,两个女人谁也不让着谁的交谈着。
罗芸用一副长辈的轻蔑眼神看向温暮暮,甚至比六年前的还要犀利嫌弃。
温暮暮没有往日的稚嫩,语气也毫不客气。
她轻抿一口咖啡,声音有些许淡然,“伯母,您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罗芸露出淡淡的笑容:“你说你和沈朝重新在一起快四年了?”
温暮暮:“嗯。”
见到温暮暮态度很冷硬,罗芸脸上的笑意仍然不减,“谁找的谁。”
“他找的我。”温暮暮唇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所以,伯母您这次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罗芸倒是没料到温暮暮和曾经俨然你同,态度显得更加端庄贵气:“温小姐,我的儿子很优秀。”
温暮暮一脸无所谓:“我知道,我也挺优秀的。您儿子配我绰绰有余。”
罗芸:……
这话脸皮厚的,把她刚准备让温暮暮继续离开沈朝的话硬生生的噎在喉咙里。
在来之前,她带了一张卡。
九百万,是当年沈家给自己的。沈母的五百万她没拿。
而且这几年她在巴黎不是白过的。
基本上没花多少沈家给自己的钱,又加上她到处去赚钱。九百万,还是原封不动的待在这张卡里。
她将这张卡放在桌面上,先发制人,“伯母,我是看在沈朝的面子上才这样叫你一声。如果今天您还是要用金钱打发我和沈朝分开的话,恕我直言,那你就多多少少有点晦气在身上了。”
晦气???!!
罗芸从十八九岁的时候就跟在沈父身边,沈父当时年轻气盛,实力强大,所以罗芸一直过得顺风顺水。
头一次被一个刚不入社会的小丫头片子骂晦气?
罗芸气得浑身都在颤抖,阴阳怪气的嘲讽起来:“温小姐,你的母亲没有教过你如何对长辈说话吗?”
罗芸调查过温暮暮的身世,自然知道她的痛处在哪。
哪里痛就往哪里戳,还要撒盐的那种。
温暮暮挑眉:哦?是吗?互相伤害?
温暮暮微笑:“我是很早就没有了妈妈。”
真诚永远都是必杀技。
罗芸冷哼一声:“有娘生娘养的孩子,你能说出这种粗鄙的话,我倒也不意外。”
温暮暮又淡淡笑出声音:“在我母亲去世之前,我从她身上学到了一个淋漓尽致的教训。”
“那就是永远不要和小三计较,因为她们不知道会用什么阴险手段来算计你。”
小三二字落在罗芸的耳边,直接让她的全身血液倒流。
罗芸十九岁怀沈朝,奉子结婚嫁入高干圈。
而就在她嫁进沈家的前一个月,沈父的第一任妻子刚去世满一个月。
尽管在外沈父宣传她不是小三上位,但二人新婚才过六七个月,沈朝就出生了。
小三一词,是罗芸心中永远的刺和伤疤。
她气得一切矜持端庄都撑不住了,端起咖啡杯,要将滚烫的咖啡泼在温暮暮的脸上。
温暮暮深知自己躲不了,就干脆迎面等待。
倏然一个身影挡在自己的面前,将她稳稳地护在身后。
滚烫的黑咖啡全部都泼在了沈朝的身上。
不仅是温暮暮,就连对面的罗芸也愣怔住了。
“朝儿,你怎么来了。”罗芸吃惊住了。
“我要是不来母亲还想像当年一样,给温暮暮赶走?”沈朝的话语冰冷,眼眸浮现出寒光落在罗芸的身上。
罗芸第一次被自己的儿子这样盯,心瞬间寒了大半。
温暮暮连忙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湿纸巾,紧张地将沈朝脸上的咖啡渍擦掉。
看到二人心心相印,全然不顾自己的模样,罗芸更是一阵心梗。
罗芸红着眼睛指着温暮暮:“朝儿,刚刚这个温暮暮可是对我出言不逊,你怎么还帮她说话。”
温暮暮紧张地看向沈朝,沈朝紧攥着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沈朝腔调冷淡,“她一向最乖巧懂事。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母亲,您难道想像逼死沈家太太一样,逼死她吗?”
沈家太太的死因,沈朝早就调查出来了。
只是罗芸做的天衣无缝,欺瞒了沈家所有人的眼睛。
罗芸瞬间脸色惨白,沈朝是怎么调查出来的她漠不关己,愤怒冲昏了罗芸的头脑。
她颤颤巍巍的指着沈朝的鼻尖:“你怎么敢对我这么说话的!我辛苦怀胎十月才将你生下来。”
沈朝的语气愈加冰冷:“你只是生了一个可以帮你在沈家站稳脚跟的工具。”
沈朝在利用权益下诞生,天生偏执狂,不是天生无情,是对母亲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要是母亲认为后悔生了我,现在就可以把我杀了。”
他无所谓的淡漠说出这句话,让罗芸气得颤栗个不停。
咬牙支吾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骂起沈朝。
温暮暮连忙捂住沈朝的嘴:“呸呸呸!你瞎说什么呢!”
沈朝长叹一口气,并没有要放弃和罗芸据理力争的想法,继续冰冷开口:“母亲,要是这次您执意要赶走温暮暮,我还是会像几年前一样。”
几年前?
温暮暮不禁开始怀疑,几年前沈朝是做了什么事情来要挟沈家吗?
但现在气氛僵直,她不好开口问道。
罗芸死死咬牙,恶狠狠地瞪着沈朝:“我还真的是生了个大孝子啊。”
沈朝风轻云淡:“拜母亲所赐。”
随后就要拉着温暮暮的手走出咖啡厅。
在沈朝即将踏出店门口的时候,身后的罗芸无能狂怒的对沈朝嘶吼:“沈朝,你要自杀就自杀,死了也跟我没有关系!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你不得好死!”
恶毒诅咒的话语让温暮暮都惊呆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母亲舍得诅咒自己的亲生孩子.
还有……自杀是什么意思。
温暮暮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扭头也对罗芸吼道:“不得好死的人是操控沈朝人生的你们!”
沈朝的身子顿了一下,很快就迈着沉稳的步伐带温暮暮离开咖啡店。
只留下罗芸一个人在那里发癫!
温暮暮凝望着他的背影有些许失神,下午的余晖过分的好看。沈朝宽厚的背影让她感觉到了牢牢地安全感。
这一次,沈朝终于即使赶到了。
温暮暮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
沈朝和温暮暮回到家的时候,温暮暮上前拦住他,堵在门口不让他走。
沈朝以为温暮暮又在对自己撒娇闹小情绪,低头搂住她的细腰:“怎么了?”
温暮暮小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刚才,你妈妈说的自杀,是什么意思啊……”
听到温暮暮的问题,沈朝的心脏漏跳半拍,敛了敛眼底的神色,“什么都没有的事情,禁止胡思乱想。”
说罢,就要将温暮暮提溜起来扔进家门。
温暮暮死活不进去,扒着门框不放开,“你要是不跟我解释清楚,我,我就不跟你天下第一好了!!”
“嘶。”沈朝眉头紧蹙
这真的是一个超级狠得威胁。
沈朝胡乱揉了一下她的脑袋,“都过去了。”
“心里肯定有鬼!”
听到沈朝话语中的不对劲儿,温暮暮直接扑过去抱紧他,“你就告诉我嘛!”
沈朝轻拍她的脊背,“没有的事情。”
沈朝嘴巴的牢固是温暮暮高中时候就知道的。
翘嘴巴行动碌碌无为,温暮暮只能作罢。一个气哼哼的跑去客房睡,和沈朝短暂的‘分居’。
深更半夜的时候,温暮暮这个没良心的,睡得喷香。沈朝蹑手蹑脚的走进客房,看到她安稳的睡颜,宠溺轻笑:“小白眼狼。”
吻了吻她的唇角,掀开被子进去和她一同入眠。
第二天温暮暮看到沈朝睡在自己的身边,气鼓鼓的一脚给他踹下床。
沈朝其实早就醒了,按道理来说这个时间段他应该晨跑买好早点回来了。但温暮暮气不消,他就黏着她不愿意走。
沈朝看到她还愿意跟自己发火,证明还愿意搭理自己,说明问题不是很大。又爬上床,将温暮暮紧紧抱住。
温暮暮小嘴撅的比天高:“不想理你,滚远点。”
“嗯,不理就不理。”沈朝故意挑逗她,声音低磁沙哑,迷人的性感。
温暮暮哼哧哼哧,更加愤怒了,“你不理就滚下床!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还有没有点情侣间的信任感了?”
沈朝的下巴蹭了蹭温暮暮的颈窝,“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让我怎么跟你说。”
他的语气透露着些许慵懒无辜,让温暮暮的大脑迟疑片刻。
好像,也是哦。
温暮暮皱起漂亮的眉头:“你该不会是想糊弄我的吧?”
“我舍得?”沈朝轻佻眉头。
想来也是,沈朝自然是能惯着自己就惯着自己,舍不得让自己生气的。
温暮暮鼓起腮帮子:“好吧,勉强信任你一下。”
“勉强?”沈朝的腔调倏然严肃了起来。
温暮暮又连忙转过身来哄他,“哎呀哎呀,我就是随口一说的。”
为了避免沈朝大白天的对她泄欲,又甜言蜜语哄着,还亲了好几口沈朝,才草草作罢。
……
这件事情发生的第三天后,果不其然,沈朝就被沈家请回去喝茶了。
沈朝一进老宅家门,扑面而来的压抑感让他的眉头也情不自禁地蹙起。
再来之前,沈朝早有预料的拿了一个文件过来。
罗芸泪眼汪汪,哭得红肿,看来是真的被沈朝那天说的话给吓住了。
沈家老爷子冷笑一声:“为了一个女人,敢对你母亲这样说话,平日里的教养都被狗给吃了?”
罗芸吸了吸鼻子:“爸,您别这样说朝儿。”
一副我见犹怜的神态,“朝儿只是被那个小狐狸精迷了心窍,不是故意的。”
沈朝缓步走到罗芸的面前。
罗芸被沈朝的戾气压迫,后退了半步。
亲生儿子都要算计的女人,沈朝唇角勾起,内心直呼有趣。
对于母亲处处算计利用的心态,沈朝早已习以为然。
他冷笑出声:“母亲当真是为了我骂你这件事委屈的?”
罗芸感觉受到了胁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不懂我一个做母亲的心情!自家儿子不向着我,而是去帮一个外人!”
沈朝打断她的话:“我只是就事论事。”
他又戏谑道:“不过,我怎么这么不信任一向坚强的母亲会为了区区一件小事哭泣呢?”
罗芸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跟前了,她咬牙支吾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朝轻佻眉尾,“谁知道呢?毕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话音刚落,罗芸直接哭泣出声,指着沈朝的脑袋骂:“不孝子!给我滚!”
竟然敢用沈夫人的事情来威胁她!她气得险些心梗过去。
看到家中又开始了鸡飞狗跳,沈老爷子咳嗽,“咳咳咳!混账!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敢这样对长辈!来人!咳咳咳咳!给我上家法!咳咳咳!”
就当老爷子气得又要拿拐杖抡他,沈朝这次依旧没有躲。
就在拐杖即将落在沈朝身上的时候,沈家大哥从楼梯那块下来,“爷爷,父亲让沈朝去书房一趟。”
沈老爷子的拐杖瞬间停留在半空中。
沈朝眸子深邃,朝沈家大哥那里看过去,二人对视点头,也算是打招呼了。
沈朝刚上楼,楼下就传来了激烈的吵闹声。大概是沈老爷子的无能狂怒和罗芸的害怕啜泣。
罗芸没想到,自己苦苦培养的儿子竟然愿意为一个女人和自己反目成仇,甚至不惜挖掘到她的黑历史以此要挟!
……
沈朝推开书房的门,书房内呛人的烟雾铺天盖地的涌上来。
“父亲。”
沈朝走到偌大的书桌前,看着面容深沉的沈父。
“昨天你给我发的文件是什么意思。”
昨夜沈朝给他发了一封邮件,里面是罗芸种种陷害沈家夫人的证据。
当初就是因为沈父宠三灭妻,才酿成性格和蔼温柔温夫人的悲剧。
这些沈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帮罗芸瞒着,但是沈家人不知道。
当初沈家人本就排斥罗芸进门,后来还是沈朝得力能干才替罗芸掰回一城,母凭子贵,让沈家人对她刮目相看。
沈父冷淡道:“她可是你妈。”
“我也同样是她谋取利益的工具。”沈朝同样冷淡反驳。
沈父见沈朝还是浑身逆骨,直接开篇点名:“我不同意你和那个温家女在一起。”
沈朝面不改色,依旧风轻云淡:“不需要你同意。”
这句话直接惹怒了沈父:“就因为你母亲的那点破事,你还妄想威胁我?没了沈家你什么都不是!真是反了天了你!”
“我们家只讲究门当户对,你要是娶那个名誉失信的房地产女儿,趁早给我滚出沈家。”
沈朝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将自己一直拿在手中的文件放在沈父的书桌上。
“这是我近几年来搜寻的,还请您过目一下。”
沈父蹙眉,心烦意乱将文件拿在手中,烦躁的翻阅着。
他的眼睛定格在一栏字上,他又刷刷的连翻了好几页,眼底的火苗蹭蹭蹭的蹿起来!
沈父气得直接将文件甩在沈朝脸上,纸张纷飞。
上面的字迹无一不在记录着这些年沈父官路上的阴暗狡诈。
“你他妈敢威胁你老子!”
沈朝淡淡斜睨一眼对面怒不可竭的人:“先礼后兵而已。”
“沈家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我只要温暮暮一人即可。”
离开沈家,他照样可以活的风生水起。朝暮事务所就是最好的例子。
“父亲,望您三思。”
沈朝冷冷抛下这句话,就直接扭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