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贵妃二字让温暮暮的内心倏然咯噔一下。
她与这个阮贵妃无冤无仇,万万没料到她竟然会这样陷害自己?
温暮暮的眼底浮现出愠怒。
难怪在所有妃嫔都紧跟着沈朝来到避暑山庄,而她却要独自一个人留在深宫中吃斋礼佛。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铲除自己而做的准备?
温暮暮眼眶猩红,双拳紧攥。不禁想到了曾经有一次太后召见自己去寝宫喝茶。
当时就是这个阮贵妃一个劲儿的想要打听自己的生辰八字,原来是给自己扎小人啊!
这种恶毒卑鄙下三滥的手段,属实是把她给气笑了。
现在她被困避暑山庄,一时半回不去,不能手撕她。但总不能在这里一直坐以待毙,任人鱼肉吧?
温暮暮脑海中蓦然生出一个计划!
……
“皇上您快去看看我们娘娘吧!”
小竹的哭声传彻在沈朝书房的每个角落。
沈朝眉头拧的很紧,放下手中的书卷,冷淡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竹哽咽着擦了一把眼泪:“是,是我们娘娘,又开始头昏呕吐,身体疼痛不止,现在已经疼到昏迷了!”
昏迷二字让沈朝的神情出现一丝冷冽,他的声音沉了不止一个度:“你把明若的事情告知于她了?”
那日,沈朝一离开烟棂阁就命令人处死明若,毫不留情。并且吩咐所有人不准将此事告知温暮暮。
若有忤逆者,拔掉舌头,格杀勿论。
小竹慌忙摇头:“不!奴婢不敢!”
“何来的又字?”沈朝的眸子阴戾,寒光落在她的身上,让小竹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小竹的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想着温暮暮教自己的话术,一字一句的说给沈朝听。
“前两日娘娘的身子就莫名疼痛昏迷倒在地上,我们找了太医,太医只说娘娘身子无妨,是心病所知。可是娘娘当时都已经疼昏在地上了,身上就好像有数千根银针扎般的疼痛。皇后娘娘当时一直在喊着陛下的名字……”
听到这句话,沈朝的愠怒油然而生,“那你为何不告诉孤!”
小竹:“奴婢就和云清去林夕阁找您找了好多次!但德妃娘娘的宫女都告诉我们陛下您和德妃有要事在身,就把我们给打发了。”
沈朝的紧蹙眉头,面色阴戾的可怕。
他的气场冷鸷,直接摆驾去了烟棂阁。
一踏进温暮暮的阁楼中,就扑面而来一股子苦药味。
沈朝长舒一口气,看到躺在床榻上几乎是奄奄一息的温暮暮,还有床边围着的太医。
他的腔调冰冷,“皇后怎么回事。”
太医们见到沈朝连忙下跪行礼。
沈朝直径走到温暮暮的床前,他现在满心满眼只有病恹恹的温暮暮。看到她瘫在床上,面色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就忍不住心尖一疼。
太医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回陛下,微臣已经替皇后娘娘把脉,皇后娘娘的身子当真没有问题。”
听到太医说的话,沈朝唇角上扬起一抹残忍的意味,忍不住冷哼出声,“那你的意思是,孤的皇后在装病?”
太医的声音都在颤:“不,微臣不敢。”
沈朝睨了一眼床上小家伙,伸出手来攥住她的葱白小手。冰冷的肌肤触感传递在沈朝的每一根神经。
“怎么会这么冷?”
只听温暮暮哼哼唧唧出声:“疼……”
沈朝缓缓站起身来,寒冷的话语宛若利刃般抵在诸位太医的喉间,只要他们敢说错一个字,那么他们将会脑袋不保。
“孤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皇后的身体必须给孤一个交代!”
太医们面面相觑,满脸犯难。
有个太医起身,鼓足了勇气和沈朝说道:“皇上,微臣已经竭尽所能,可皇后娘娘的身体当真是没有——”
“斩。”
太医的话音尚未说完,沈朝的冷血毫无任何情感的声音就幽幽响彻在阁楼内所有人的耳畔中。
正在说话的太医面容一僵,他惶恐地抬起脑袋,怔怔地看向沈朝:“陛下,臣句句属实!绝无半分弄虚作假啊!陛下!!!”
侍卫丝毫没有留情面,直接将太医拖出阁楼。
沈朝的凤眸微微一眯,丝毫不掩饰眸光中的杀戮之心,“诸位爱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了刚才那个太医的先例,剩下的几个人脑袋几乎是放在了虎头铡上,哪里还敢在说话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太医又鞠躬起身,“回禀陛下,臣心中有一个想法,但不敢随便下定论。”
这位太医曾是跟随着温暮暮从冬月国来到这儿,元明国注重行医之人。
当时沈朝下令给温暮暮身边的所有人都杀光,却唯独留下了太医,充沛太医院。
沈朝见到这位生面孔,丝毫没有犹豫的开口:“说。”
太医淡道:“微臣曾在南国游历过一段时日,南国有一族名为苗疆十分擅长蛊术。尤其是毒蛊。只要收集到人的生辰八字,穿过的衣服或者用过的东西,对其施展蛊术寄附,等于那人半条命都握在其手中。尤其是巫蛊娃娃,可操控此人的意志,可以使用武器对娃娃下手,娃娃的疼痛会转移在人的身上,会使人痛不欲生。但就是察觉不到身体的异样。只要蛊下得好,就可以悄无声息的置人于死地。”
“而皇后娘娘的症状,倒是和这蛊术有几分相像。”
太医的这番介绍,让沈朝的面色愈加冷戾,他的眸光闪出狠色。
有人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致他的爱人于死地?
沈朝愈发阴鸷起来,他冰冷开口:“把德妃叫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