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单纯地将武装色霸气外放那么简单。”
“只是这样的话,多弗根本不会表现得这么不堪。”
“外放的武装色霸气攻击到多弗后,还进入了他的体内进行破坏。”
托雷波尔看着深埋在废墟中,久久都不曾爬起来的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
他蓦然醒悟了。
可也正是如此,一阵阵冷汗顿时从他的额头、脖子,后背疯狂涌出。
强烈的惊悚,如同一张巨兽的嘴巴,几乎将心中的一切勇气都吞噬掉。
“差距太大了。”
“那是多弗穷尽一生都不可能追上的差距啊!”
“武海与五皇根本不是同一范畴的生物。”
惊出一身冷汗的托雷波尔低下头去,他已经不想去看,也不忍再去看了。
毕竟,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可是他所选定,并为之追随一生的王啊!
砰
蓦地,一声巨响猛地从废墟中响起。
旋即,一大片的碎片,木头冲天而起。
然后,深埋在废墟中的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那有点踉跄的狼狈身影从里面缓缓走出。
一如托雷波尔所想的那般。
此时的天夜叉再无之前的桀骜、嚣张。
衣衫虽然整齐,外表看上去也没有什么触目惊心的伤口,但他的嘴角,鼻孔,眼睛都冒出了猩红的血水。
噗嗤
刚刚才从废墟中走出来的他没走两步,膝盖就猛地一软,跪在了地上,然后再次喷出了一口夹杂着鲜红内脏碎片的血水。
显然。
他可不是世界最强生物。
不像凯多那般,拥有近乎于不死的体质。
不管身体内部,还是外部遭受到何等的破坏、伤害,仿佛都跟没事一样。
作为一个正常人,哪怕拥有王的资质。
身体内部遭受到杨翦的武装色霸气攻击,此时的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可是两眼模糊,耳朵长鸣,胸口发闷,五脏六腑仿佛被煮熟了一样,剧烈的抽搐、绞痛疯狂袭来。
“我和他……那个男人的差距真的那么大吗?”
“明明我已经第一时间用武装色霸气来防御了。”
“却跟纸糊一样被撕开。”
连咳了数口血水后,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一边强撑身体,线线果实疯狂修补内脏,同时抬头朝远去那个由始至终都不曾离开过椅子的男人眺望过去。
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开始在心头滋生,并迅速蔓延至全身。
“还能站起来吗?”
“真是可怜。”
“你这种与实力并不相称的生命力只是一种浪费。”
杨翦眉心泛起一丝金光。
双膝跪地的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的身体状况直接呈现他的眼帘。
破损的内脏,以及疯狂串连,努力在修补的线条,全都被他看在眼里。
“不要小瞧了我……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咧嘴狞笑一声,脚下四周忽然迸发出十六股巨大,如同蛇形海王类一般的白线。
随着白线冲天而起,在鬼之岛上迎风狂舞。
一道道武装色黑光迅速缠绕白线,将十六股似蟒蛇,又似的章鱼触须的白线硬化。
“杨翦。”
“我会把所有的一切都赌在接下来的这一招上。”
“赌上我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的一切……我也要把你从那张椅子上掀下来。”
显然。
战至这一刻,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已经深刻明白到了双方实力的差距。
此时。
坚持他继续战斗下去的早已不再是对胜负的执着。
而是王的尊严、骄傲,以及那一口心气。
他天夜叉可以败北,但不能以这种屈辱的方式落败。
连让对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都做不到,他无法接受。
“16发神圣凶弹·神诛杀!”
冰冷、决然,豁出一切的王者咆哮声响起。
旋即,环绕在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周遭的十六股泛起紫黑光芒的线柱同时激射而去。
咻
大气瞬间被击白线击出,拉扯出凄厉地哀嚎。
以他的身体为中心,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气浪激荡开来。
紧接着。
携带着恐怖破坏力的紫黑线柱,如同十六把无坚不摧的激光利刃,眨眼间就炮轰至杨翦身前。
可就在这一瞬。
杨翦动了。
他没有起身,仅仅只是一抬手。
嘶嘶
磅礴的冻气井喷而出,环绕着他的身体,以及腿下的椅子,最终形成了一层冰甲,将全身连同椅子一同覆盖起来。
“我的镜山!”
一眼就认出来,杨翦所施展正是自己的招数后,大和郁闷地撇过头去,一副没脸去看的表情,但眼角余光却一直在盯着杨翦。
她想看看。
同样的幻兽种能力,同样的招数。
自己的镜山与杨翦的镜山究竟有何不同。
砰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冰甲成型的那一瞬,十六发紫黑白线已经破空袭来,将自身携带的恐怖的力量尽数倾泻在了杨翦的冰甲上。
咔嚓
线、冰相撞。
所有人预想中的惊天碰撞根本没有发生。
没有将周遭一切夷为平地的冲击波扩散。
也没有的震耳欲聋的碰撞声。
有的仅仅只是当线柱触及那一层薄薄的冰甲的瞬间,恐怖的冻气喷涌而出,仿佛连同动能都凝滞一般,十六股线柱先是绷直,紧接着由线柱的前段开始,一层寒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延伸开来。
咔吧
眨眼间,被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赌上一切的16发神圣凶弹·神诛杀就被冻成了十六条冰柱。
而冰柱的最前端,也就是一开始被16发神圣凶弹·神诛杀正面轰中的冰甲却毫发未损。
一旁的大和放眼看去,甚至都无法从杨翦的冰甲上找到一丝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