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是啊,妹妹。”
女人收了笑,直直的盯着许白苏,许白苏被这样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
顾赤堇也是一瞬的错愕,他有过这样的猜测,也问过许神医阿苏是否有姐妹,许神医当时是否认了的,真没想到事情还能出现反转。
“母亲生下我后就去世了,你是我哪门子妹妹,真是可笑!”
许白苏语气生硬,声音里有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女人冷哼一声,语气中讽刺意味十足。
“你娘死了,许陵游不是还活着呢吗,他蒙骗了我母亲,所以有了我。”
听到她这么说,许白苏脸色立刻变化起来,身体也颤抖了几下。
“不,不会的,父亲不会是这种人。”
瞧着这样的许白苏,郢女向前一步,语气依旧平淡,似乎在诉说着别人的事。
“怎么不会呢,你与他又相处多久呢,他离开你的时候,你怕是还在襁褓里什么都不知道呢吧,关于他的事情,你都是从许神医那里听来的吧,他是许陵游的爹,自然是什么好话都往他身上套了,你觉得,关于真想你又能知道多少呢?。”
面对郢女一连串的质问,许白苏自然是说不出话来,诚如她所言,自己一直以来都被保护的很好,除了前世最后的时刻,她几乎从未感受过人间险恶,是以,她没了方才对郢女说话时的那份自信了。
况且她说的是对的,自己从未见过父亲,儿时看到别的孩童有父亲保护有母亲呵护时,她也会哭着问祖父关于父母亲,祖父没有选择隐瞒她,而是直接教给她何为逝去,并告诉她,人生无常,莫要浪费光阴,要人生得意须尽欢。
那是祖父唯一教给她的道理,自在潇洒也是祖父一直以来的行事作风,这样的祖父,又怎么会骗她呢。
许白苏张嘴,声音里又恢复了坚定。
“我不信。”
“你自然可以不信,你是温室里的花儿嘛,这些污秽丑陋的事情怎能出现在你面前呢,只是有一点,许神医其实知道我的存在的。”
如晴空里的霹雳,惊到了许白苏,也让顾赤堇心神一震。
许神医他知道?他既然知道的话,又怎么能允许自己对郢女割肉放血呢。除非他不知道,或者准确的说,他不知道给郢女其实是圣女族的人。
“你胡说,什么叫祖父知道你的存在!”
“知道便是知道,怎么,被一直以来最信任的祖父欺骗隐瞒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吧。”
郢女再次上前一步,唇几乎贴在了许白苏的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
“记住这种滋味,你的人生过的太顺风顺水了,没有挫折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我来帮你的人生填一些悲剧,我挚爱的姐姐啊,你要好好感激我呢。”
话说完,没等许白苏反驳,郢女自顾的退回到了追风身后,稍一偏头,对着顾赤堇说。
“我想说的说完了,该你了,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可要好好解释解释。”
说罢,不理众人,俯身走进了马车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