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不准你有点私人感情,只是你现在的身份,等到日后更火些,免不得会被人关注,到时候你要怎么办?”一打开话闸,周橙就唠唠叨叨停不下来了,恨不得把心里没底的事全部一吐为快。
“还有啊,你就确定这个人可信吗?万一哪天你腻了,把人踢了,被他反将一军怎么办?”周橙把最坏的结果说给她听。
这种事情也不稀罕了,在业内,例子多的是,只是爆没爆出来的问题罢了。
但是若爆出来,又有几个人可以安然无恙地全身而退?
听着耳边这呱呱呱的声音,阮清盏按压了一下眉心,“周姐,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点的。”
“你……!”对上她一脸无辜的神情,周橙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小妮子看起来温温柔柔的,轴起来,十匹马都拉不动。
“若是被发现了,我们到时候再想办法嘛。”阮清盏宽慰地回道。
周橙捂了捂心脏,这是每天都要把她放在油锅上炸。
“还有就是,池先生是个好人。”阮清盏真诚地眨巴眨巴眼。
周橙顿时就气笑了,“你就这么相信他?”
哪天卖了保不准还乐呵乐呵地帮人数钱呢。
“放心放心。”阮清盏连连点头。
她其实不太想在这个圈子呆着,但这是原主的心结,若是不完成,以后可能会成为一块心病。
当初稀里糊涂地穿进原主的身体里,她也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考虑,就出于惯性般的,把景绥要了过来。
但是就算是深思熟虑过,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家皇帝要到手,不论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毕竟,一个和自己生活了十年而又不让自己讨厌且形同亲人般的人,她又怎么舍得忽视掉他的存在。
隔几天见不到自家皇帝她就担心自己是不是要守寡了。
再说现在,人都放家里了,难不成她坦荡荡地跑回家,然后收拾收拾东西把景绥赶走?
啧,想想那场面就够她喝一壶的!
“我们俩一定会注意的,放心吧。”见周橙依旧气鼓鼓的,她伸手好心在周橙微微凸起的小肚子上戳了一下。
周橙瞬间没了和她理论的气势,捂住自己因为懒于健身而鼓起来的小肚子。
她翻了个白眼,严肃却没有威严道:“我就一点,不能公开,不能被发现,更不能闹出人命。”
阮清盏抿了抿唇,心想这明明是三点,但也只是乖巧地应了:“嗯。”
说完其他的说正事,周橙语气认真起来,“离进组拍戏差不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正好过段时间有一个综艺节目,我等下把具体内容发你手机上,这个节目最近挺火的,你如果喜欢我这边去沟通一下,一个名额应该不难。”
“好。”
“至于先前和王晓茵一起看中的那个,咱们就不去了,那角色我本来就不太支持,太招人恨了。”
阮清盏一边听一边回忆着,一个时刻插足男女主感情的女配,不招人恨才怪。
“好,不去了。”她乖巧地点头。
那个角色,戏份多,出镜多,虽然讨嫌,但是曝光率大。
然而经过昨天杜旭东那事一折腾,估计王晓茵也不敢去高调地要那个角色了,不然就是坐实了同杜旭东有某种关系。
“虽然还能休息几天,但是你的日常训练不要忘了,我会定时打视频监督的,还有你那池先生……”周橙一路碎碎念,阮清盏听一半忘一半。
直到见车子停在了乐溪亭榭,她瞬间就精神了,果断开溜,“到家了,周姐我先走了,你说的我都记在心里了!”
周橙看着她踩着高跟鞋却健步如飞的样子,无声地叹了口气。
以后,只能再注意点儿了。
所幸乐溪亭榭的安保性不错,一般人也进不来。
只是也希望那位池先生真的是位好人。
想想阮清盏花在那个男人身上的钱,周橙只觉得心口一痛,果然,美丽的外表有时候是很值钱的。
……
“池先生,我们今晚吃什么?”阮清盏在厨房门口探了个小脑袋进来,清澈灵动的眼眸滴溜溜地转着。
“下了点面条。”池景转过身来,漆黑无波的眼眸在看到阮清盏的时候,微微闪过一丝光亮。
阮清盏低低地“哦”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坐在沙发上看起剧本来。
“先过来吃面。”池景端着两个碗放到桌上,取下了身上的围衣。
阮清盏放下剧本,揉了揉眼睛才看向面前依旧身形挺拔的男人。
她是从来没有想过,景绥还会下厨的,但是这两天下来,这做出来的食物,味道似乎一点都不逊于宫廷御厨,换种说法,几乎一模一样。
她走过去坐下,刚要拿筷子就被喊住了,她转过头,对上他漆黑幽深的眸子。
“去洗手。”池景缓缓出声,却透着让人不容置疑的语气。
“……”
到底谁听谁的?
虽然很想就这个话题争辩一下,但为了快点吃上美食,阮清盏果断去洗了手,又哒哒哒跑回来,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不满。
面条根根分明,上端还加了一个溏心蛋,撒上点点葱花,放在瓷白的碗里,让人看起来食欲大增。
“池先生吃了没?”她一边品尝美食一边关心道。
“吃过了。”
“那有没有想我?”阮清盏张嘴咬了一口面条,想到今天看的电影,随口一问。
但是问完就后悔了。
安静,吸面条的声音没了,就连空气都好像静止了一般。
她故作迷茫地抬起头,好像刚刚那句不走心的话不是她说的。
池景看着对面的人,明眸皓齿,巧笑嫣然,就连一脸懵懵的神色都惹人喜爱。
收了钱的男人迟疑了三秒钟,果断点了点头:“想了。”
听到答案,阮清盏低头大口吸溜了一嘴面条。
“这面条真好吃。”她轻声夸道。
池景眼眉上扬了些,眼角噙着笑意。
……
“猪,来电话了!猪,来电话了!”阮清盏拱了拱被子,没动,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