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我可以给姐姐哭,姐姐看我!]
[好欲,好爱,姐姐眼神杀我。]
[故乡的百合花开了,我坐在中间痴痴地笑。]
[憨憨表情包已准备就绪。]
见没有商量的余地,陈嘉嘉抱住绿皮西瓜顶头上,宛如赴死的表情,开始上下蹲,“呜呜呜,我是个憨憨,我是个憨憨,呜呜呜……”
“憨憨,我是个憨憨……”
“呜呜呜呜呜呜……陈嘉嘉是个憨憨……”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吴林轩笑得肚子痛,对上陈嘉嘉要吃人的目光,笑得更欢快了。
“太可乐了,嘉嘉妹妹你应该多哭哭,可爱死了。”吴林轩雪上添霜。
围着屋子蹲完三圈,陈嘉嘉立马看向导演组这边,“导演,这段掐掉,掐掉!”
对面给了个丑拒的手势。
[哈哈哈哈,一口气就新出炉好多表情包!]
[嘉嘉你个小菜鸟,现在变成憨憨鸟了吧。]
[女鹅别哭,他们就是欺负你可爱,hhhhh]
[越看越像个憨憨,成功路转粉]
“还要玩么?”大概是发现了恶趣味,阮清盏目光扫向曾顺和陈嘉嘉。
“不玩了不玩了,困了。”几个人立马退后,求救的目光看向导演。
“可以去睡觉了,大家明早八点见。”林瞿大发慈悲,捂着笑得发痛的肚子挥了挥手。
各自回了屋,晚上十点的时候,阮清盏给池景发了消息。
简简单单又透着几分冷淡的两个字:【过来】
池景洗漱完看到消息,熟练地开门,关摄像头,然后推开另一间门。
动作流畅自如地钻进温暖的被子里,他伸手握住了阮清盏的手,“阮小姐。”
声音低哑清冽,磁性悦耳。
阮清盏坐起身,啪嗒一下把床头灯打开,盘腿侧身看他,“你结婚了?”
男人目光微闪,沉默了半晌。
看到他的反应,她一时间气涌上头,“下去。”
说罢,一脚踹了过去。
“你听我解释。”握住她娇嫩的小脚,池景暗叹了一口气。
“池景,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是我之前没有问清楚,现在既然知道了,便不可能任我们这种关系继续下去。”她果断缩回脚。
她脑海里有这个时代所有的规则,和景国不一样,这里一夫一妻,插足的女人,就是第三者,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她生来的骄傲不容许她这样。
“没有结婚,刚刚只是应付其他人的借口。”男人隐去眼底的异样。
“真的?”
“阮小姐信我,我只会是阮小姐的人。”他握住她的手,缓慢低下头,棱角分明的下颌抵在她的手背上,姿态无比虔诚。
她的人?
阮清盏心尖仿似被电了一下,酥酥麻麻的滋味蔓延全身。
她迅速抽回手,神情故作严肃,“那你刚刚说家里管的严什么意思?”
“阮小姐也管的严啊。”他眸光柔和地望过来,语调正经又低哑绵长。
阮清盏扭开头,小脚轻轻踢了下他的腿,“没骗我最好,你可以回去了。”
池景身形微晃,抬起头,稠密微翘的长睫轻颤,“阮小姐今晚不需要我吗?”
“想留在我这里?”阮清盏坐直身子,手指伸过去轻挠他的下颌,轻声笑,“可是我现在不需要池先生呢。”
“阮小姐还在生气?”他握住她的手低声询问。
阮清盏受不了他这般温温和和的样子,像一只毫无攻击力的小狼崽,乖巧还黏人,让人根本不忍心赶走。
“你吃了东西吗?”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他吃东西,阮清盏还是心软问道。
“吃了,导演这边都安排好了。”池景捏了捏她的手,低声祈求,“阮小姐,不要赶我走。”
阮清盏手心痒痒的,心口处微热。
景绥这厮,贯会看人下菜碟,能屈能伸,低三下四,可真是被他熟练掌握了。
偏偏她还一直都吃他这一套。
清冷沉稳的男人对着自己温声细语,乖巧无害,她根本无从招架。
“要睡便睡吧,明天不要叫人发现便是。”她迅速躺下。
“嗯。”得到答案,池景火速掀开被子钻了进来,手臂熟练地环住她的腰,“阮小姐晚安。”
关了灯,察觉到腰间手臂环着的力度更大了,阮清盏不由地转过身来,黑暗中对上他的脸,“池景。”
她第一次郑重地喊他的名字,池景迟疑了一会儿,“阮小姐?”
“你在歌盛酒吧待过多久?”
“半年。”
“那学这些东西用了多久?”
“什么?”他迷惑地看向她。
“这些伺候人的招式,你学了多久?”她轻掐了下他的劲腰,难得感受到男人不沉稳的一面。
池景眼眸微暗,隐忍不发,握住她的小手,“两个月。”
难以想象一国皇帝沦落到学习这些东西的场面,她心底竟有几分异样的情绪。
手不安分地落到他胸膛处,她轻轻摩挲着那个小疤痕。
那是她当初和景绥一起出游,遇刺时,景绥替她挡箭留下的。
可惜如今异世重生,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处境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落魄?
心口处奇痒难耐,池景眉心隐隐跳动,呼吸重了些,“阮小姐?”
“睡吧,手不要抱那么紧。”她侧过身去,声音突然冷淡。
池景沉默地看着背过身去的女子,收紧了手臂,心底想着刚刚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话。
阮清盏低头看了下,没再吭声。
有些事情,看似清晰实则早已模糊得不成样子。
就好比她现在和池景这种奇怪的关系。
单纯白纸黑字的合同协议吗?
不,在她心底从来不是这样认为的。
她想留他在身边,却只能靠那些亮闪闪的东西。
而他,或许从始至终都只当她是雇主,日子一到,一拍两散。
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从来都不对等。
……
第二日,天气很好,节目组早早地就安排了车在门口等待。
“导演,我们今天什么项目?”胡韵珊有些好奇地问。
这几天来,大家都对节目组的尿性有了一定的了解,能让你舒服好过的事情,他是一样都不给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