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纳妃,皇后不都应该主动提吗?不然显得我不大度。”
“至于画册子……”
池景呼吸微凝,认真听她解释。
“我看了一点点,太害羞了,就扔了。”
池景:“……”
“我从头到尾都没拒绝过你好不好?是你嘴硬不主动。”她把锅推给他。
池景心中仿似被钝钝地一击,长睫微微颤动,低沉的嗓音从喉咙深处传出:“所以,你其实一直都喜欢我是吗?”
“你猜。”她嘴角微微扬起,扭开了头笑。
“阿盏。”他热烈地拥住了她,咬住了她的唇,微喘着气,“你快说。”
他迫切地想要听到答案,心头也愈发的后悔,困惑了这么多年,真相竟然是这样,可惜,也可笑。
若是他强硬一点,是不是早就和她在一起了?
“唔……你一直亲着我,我怎么说啊?”她恼羞地把他推开,嗔怒道。
池景勾唇笑了起来,“阿盏,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
“不分开不分开,没打算和你分开。”这么多年磕磕绊绊,早就成连体婴儿了。
“嗯。”他手指轻轻撩开了她的睡衣。
阮清盏身子一抖,神情慌张起来,“池景!”
“可以吗?”他眼底划过一丝期待。
阮清盏抬头看着灯,喃喃自语:“好像快了点。”
“快吗?”他手指缓慢地探进去,握住她的纤腰,低头堵住她的嘴,“阿盏,我可是等了好多年了。”
敞开了心扉后,多一秒钟都是煎熬。
“等等!”她连忙打断他。
“怎么了?”男人脸上满是委屈。
阮清盏脸上潮红褪去,多了一丝尴尬:“那个来了……”
池景立马把衣服给她拉下来,狠狠地咬了下她的脸颊,“你肯定是故意的。”
“我没有。”她略显无奈。
虽然刚才确实有些纠结,但是自己可没拒绝。
池景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低声笑道:“和你开玩笑的,我去给你弄红糖水,你先躺着。”
“嗷。”
池景去了厨房,阮清盏赶紧爬起来去厕所。
守着她喝了红糖水,池景和她一起躺下,手伸过去放在她的肚子上,“疼吗?”
“不疼,就是有点不舒服。”她侧过身抱住他的劲腰,黏糊地蹭在他怀里。
池景握住她的手,不让她闹腾,“快睡。”
“不困。”
“不困也不能乱动。”他警告一声。
“睡不着嘛。”这个男人好不容易是她自己的了,揩一下油怎么了。
“阿盏,等下哭的是你自己。”他再次提醒。
阮清盏胆大包天,仰头嘬了嘬他性感的下巴,故意挑衅:“我都这样了,你还能怎么样?”
男人神色讳莫如深地看了她一眼,拉起被子盖住了两人的头。
“嗯?你干嘛?”被子里黑漆漆的一片,两人的呼吸逐渐滚烫起来。
“哄你睡觉。”他凑到她的脖颈间,慢条斯理地轻咬。
“池景……我错了!”
男人想玩的心思顿起,根本不听她求饶,“阮小姐,晚了。”
闹腾了许久,阮清盏终是抵抗不住睡意睡了过去。
睡过去的前一刻,心底想的却是,幸好周橙帮她请假了。
次日,边上的人早就起床了,外面暖暖的阳光洒落进来,是个晴朗的好日子。
她爬起来换了一身好看的衣服,还化了一个淡妆。
“要出门吗?”池景推开门走进来,手里端着红糖水。
“池景,我们去领证吧!”阮清盏对着镜子看了下自己今天的打扮。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在现代是需要去民政局结婚的,不然不作数。
池景眼神一顿,没多说,只是低声道:“先出来吃早餐吧。”
“好,我马上出来。”换好衣服,她便在抽屉里翻找起来。
结婚要户口本,她不记得放哪里了。
东翻西找,突然就在第二个抽屉的最里端看到了红色的本子。
找到了!
她伸手拿出来,发现有两本。
两本上印着一模一样的三个大字,结、婚、证。
阮清盏:???
翻开,是她和池景的合照,两个人笑得很甜蜜,而且上面登记结婚的日子,已经是半年前了。
半年前,她应该还没有重生过来啊?
她一边喊一边跑出去,“池景,这结婚证是怎么回事?”
池景拿筷子的手臂一顿,神色正常:“先过来吃早餐。”
“你快说,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她急急跑过来,指着结婚证上的女人,“这个人不是我。”
如果这个登记日期是半年前,那和他结婚的就是原主。
池景抿紧了唇瓣,将她手里的结婚证拿走,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这个人是你。”
只有她,才会笑得那么又憨又傻。
阮清盏皱起了眉头:“你胡说,这不是我,我才过来了三个月不到,怎么可能半年前就和你结婚了?”
“是你自己忘了。”
池景低头剥鸡蛋,知道不解释她不会吃。
阮清盏坚定不移地反驳:“我的记忆是完整的。”
把鸡蛋怼进她嘴里,池景才开口慢慢道:“我们半年前就过来了,一见面就去扯了结婚证,三个月前,你闹脾气离家出走,第二天拍完戏没回家,我以为你还在赌气,就去歌盛酒吧找你,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阮清盏头顶上冒问号,“我明明记得我是三个月前才过来的。”
池景抬眸看她,“当时你和你身体之前那位应该是共用一个身体,每次见到我她都会跑,过一会儿再回来她就变成了你。”
阮清盏:???
“简而言之,和我过日子的是你,出去拍戏工作的是她。”
“直到歌盛酒吧再见到你,你就失去了那一段记忆,还扬言要包养我。”
阮清盏摇摇头:“我为什么闹脾气离家出走?”她从来不是这种使性子的女人。
一说起这个,池景看她的目光就极具幽怨了。
“干嘛这么看着我?”阮清盏摸了摸自己的脸。
池景收回目光,语气幽幽:“亲了你一下,你生气跑了。”
阮清盏:!!!?
那是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第一次想主动,然后就被她拒绝了,而且拒绝得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