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君低低的笑了一声:“你冒充我女儿两年多,享受了傅家的荣华富贵,觉得我会这样放过你?”
傅诗雨心口一紧,随即立马说道:“傅总,我知道我不应该冒充您的女儿,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而且我还愿意悔改,告诉你二十多年前的真相,难道不足以赎罪吗?”
傅沉君垂了垂眼眸,应了一声:“好,我会回来的。”
他要回去看看,傅诗雨到底想要搞什么花招。
等傅沉君挂断电话后,林希颜的眉头就一直皱着,傅诗雨突然学乖,这背后肯定有什么阴谋。
“她找你回去,肯定没什么好事。”林希颜谨慎道。
傅沉君也应了一声:“梁沫爽当初筹划这么多,肯定是想让傅诗雨闹出一点动静来的,这会傅诗雨的身份被我识破,对于她来说,傅诗雨就没什么用了。”
林希颜蹙着眉头,随即给白衣打了个电话,“师父,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提早预防蛊毒入体?”
“有,蛊毒喜欢阴冷潮湿的环境,可以让体温升高,蛊虫就不会进入,”白衣说了一句,继续解释道:
“三十多年前,在蛊毒还盛行的时候,最初没找到能拔出蛊毒的办法,只能用着最原始的,就是让身体发热,后边也有药物,但药物有后遗症,不是太建议。”
“好,多谢师父。”林希颜应了一声。
挂断和白衣的电话后,林希颜看向傅沉君,“傅伯伯,傅诗雨和梁沫爽合作,说不定她身上也藏有蛊毒,这次回去,您还是防着一些。”
“我知道,雪妩这边你先看着一些,我去去就回。”傅沉君应了一声。
他有派人调查过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但都没有眉目,当年的事情,被梁沫爽处理的很干净,根本找不到一丝线索,即便现在他派了不少人。
傅诗雨能进傅家,梁沫爽肯定对她说了很多,说不定她真的知道当年的事情。
从医院回到傅家老宅,想起林希颜交代的话,为了以防万一,傅沉君还是绕着外边跑了一圈。
他的体力不错,这些年,都有在健身房里锻炼,跑了两圈后,身子已经热了许多。
傅沉君拿着毛巾擦了一遍汗,这才面不改色的回了别墅。
她来到傅诗雨房间外,两位保镖看见他后,恭敬的喊了一声:“傅总好。”
刚喊完,屋里的傅诗雨就已经冲了出来,她看见傅沉君,习惯性的张嘴想要喊‘爸’,但瞧着傅沉君的脸,她硬生生给止住了,“傅总。”
“嗯。”傅沉君抿了抿嘴唇,“下楼说吧。”
傅诗雨垂着眼眸,跟在傅沉君身后。
她口袋里已经揣了梁沫爽给的药丸,捏开药丸就可以让蛊毒出去。
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傅沉君受伤。
傅诗雨一言不发的跟着傅沉君走到了楼下。
傅沉君靠在沙发上,冷冽的眼眸扫了过来,“说吧,你来傅家有什么目的。”
傅诗雨咬着嘴唇,目光盈盈的看向傅沉君,“傅总,我们好歹当了两年多的父女,难道你就这么绝情?”
傅沉君皱了眉头,语气沉了沉,“我没有心思在这里跟你兜兜转转,要是不愿意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听着傅沉君不耐的语气,傅诗雨脸色瞬间惨白,她咬着嘴唇,泪眼婆娑,过了许久,才可怜巴巴道:“当初梁沫爽找到我,说找到了我的亲生父亲,然我跟你相认,后来做了亲子鉴定后,的确我与你是父女……”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没有耐心,你是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你一早就知道了。”傅沉君打断了她的自说自话。
傅诗雨见状,只能继续道:
“当初我以为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后来等我进了傅家后,梁沫爽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那会已经体验过了当傅家大小姐的权势,自然不甘心,再加上梁沫爽威胁我,说我要是敢说,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我一时害怕,才会帮着她欺瞒于你。”
“你是怎么知道林希颜才是我的亲生女儿?”傅沉君懒得听她胡编乱造的话,打断了她的话直接问。
傅诗雨话音一顿,看着傅沉君黝黑的瞳孔,她搅着手指,轻声喃喃道:“我……我之前是不知道的,但梁沫爽为了让我更好的装作你的女儿,告诉我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所以我才知道的。”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谈到这里,傅沉君心脏抽痛了一下。
他声音低沉,“说。”
傅诗雨一边注意着傅沉君的表情,一边开口说道:
“二十多年前,梁沫爽本来想要算计你,上你的床,让你对她负责,然后让应雪妩失身给一个男模,但在阴差阳错之下,你竟然和应雪妩在一起,她怕被发现,给你们下了迷药,后把应雪妩弄去了男模床上。”
傅沉君的手掌捏紧了不少,难怪当初自己找酒店监控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被处理的干干净净!
“我知道了。”傅沉君点了点头,从沙发上站起身子来。
傅诗雨见他要走,连忙起身叫住,“傅总,我已经把想要说的都告诉你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傅沉君脚步一顿,转头睨了一眼傅诗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借着傅家的势力,污蔑我亲生女儿,还挪用公款,雇凶杀林希颜,这些,难不成都算了吗?”
傅诗雨面色瞬间惨白,她没想到自己偷偷做的那些事情,傅沉君竟然都知道了。
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傅诗雨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她想着,只要傅沉君能够放过自己,靠着之前偷偷攒下的钱,她也能过无忧的生活,可傅沉君现在是在逼她。
傅诗雨掐着自己的掌心,声音有些发颤,“那……那傅总想要怎么做?”
“既然做的是违法的事情,自然是交给警察来处理。”傅沉君淡淡的说道。
傅诗雨面如死灰,按照傅家的权势,这件事情交给警察来办,光是一个挪用公款,她就能在牢里待上一辈子!
手掌紧紧的拽着,微长的指甲用力到几乎镶嵌进了掌心,都没有感受到疼痛。
她只想自保,既然傅沉君不给她这个机会,那就别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