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操场听着我的演讲的学生和老师都炸了窝。为我所讲的内容震惊之余，学生们纷纷拿出他们藏起来的手机，点击视频、转发视频，看热闹不嫌事大。
至于那六个学生，已经被同学的视线杀死，社会性死亡。
他们之中心理素质坚强的，还能当场逃离操场。那些胆小的，则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脸如死灰，双腿发软连走都走不动。
结束了早操后，李小花老师跑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衣领。
“你还有人性吗？！为什么要挑最多人的场合说出这件事？你叫他们如何面对父母？如何面对其他同学？”
我拽开她的双手，淡定地说：“放心吧，只不过是一场噩梦而已。让他们体验一遍他们亲手种下的恶果，以后他们就不敢明知故犯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不，这不是现实，这只是一场梦。”
对于我说的话，李小花一脸难以理解地望着我。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头，然后转过身离开，没有打算让她理解我的用心良苦。
回到三年1班的课室，45名学生足足少了12人，被我整过的学生全都没来上课。剩下的33名学生大都在瑟瑟发抖地上课，生怕下一个遭殃的人会是他们。
这才第一天，估计不用多久我就能检测全部学生，找出谁才是梦境主人。
中午的时候，六名学生的家长闹到学校里。虽然家长都是虚构的npc，但是学生们不知道，家长的角色形象在他们脑中都是洪水猛兽，幻化成现实就是一头非人的怪物，在办公大楼里发出奇怪的咆哮声。
因为好像很热闹，我连课都不上了直接跑去看戏。没想到后来那六个学生竟然跑到楼顶天台，打算以死证明清白。
这下更精彩了，不光我不去上课，连全校的师生都闻风而动，跑过来看戏。
包括家长、老师和警察、消防员，都在楼下劝他们别跳。
李小花老师也在楼下朝他们大喊：“千万不要跳楼！这件事情不是你们的错，年轻人一时冲动很正常！就算发生了这种事，也不是一生都毁了。我知道，人的一生会有很多坎儿，这道坎儿特别的难，但再难也别放弃！活下来，活下来你会发现，生活还是充满阳光的！”
说得还真好听啊。
虽然昨晚她还跟我抱怨了一大堆这些学生的种种不是，现在她却是真心担心这些学生的安危。人就是这样，不到重要时刻，许多曾经说过的话都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在大家劝那六名学生别跳楼的时候，我登上楼顶，来到那六名学生的身后。
“咳咳咳！”
我故意咳嗽了几声，引起他们的注意。
六名学生慌忙转过身望向我，看到我这个邪恶的老师后，他们全得恨我恨得咬牙切齿。
“你这个混蛋！为什么非要将我们去酒店的事情说出来？！”
“哪有你这样的老师？你是想逼死我们吗？”
“只不过是同学间玩玩而已，又没有杀你全家，凭为什么你要这样害我们？！”
他们什么难听的话都朝我说了出来。
等他们说完遗言后，我扬起笑容对他们说：“说完了是吧？说完就赶紧跳吧，大家都等着看呢，需要我在后面踹你们一脚吗？”
他们脸色铁青，左右为难，看了眼一楼的花岗石地面，又看了看彼此，似乎变得不敢跳了。
我又说：“不敢跳啦？合着闹了这么久，全是演戏博同情是吧？浪费大家时间可不好哦。”
“你！你！好，我跳！”
说完，其中一个男生转过身纵身一跃，从四楼楼顶跳了下去。
楼下一片惊呼声，随后“啪”一声，估计人摔没了，他的父母撕心裂肺地惨叫。
剩下的五个学生瞧了眼楼下惨死的同学，有点吓得腿软坐在地上，有点失声尖叫，估计最后一点自尽的勇气都没了。
我拍了拍手掌，春风满面地说道：“不错不错，是条汉子。他这个跳楼姿势我可以给70分，主要扣分点是缺乏创新，太过传统保守了。下一个轮到谁？给我看点有新意的跳楼好不好？”
五名学生如同失去灵魂的僵尸，脸色凄惨，瑟瑟发抖，对我说的话充耳不闻。
“想假装没听见就不用跳了是吧？那行，我来帮你们一把，将你们推下去。”
我走向他们，他们立马有了反应，一脸恐惧地瞪着我。
其中一个女生站起来，一边大喊“不要过来”，一边后退。结果因为没注意到脚下的情况，被护栏绊倒从楼顶掉了下来。
“啊啊啊！”
“啪！”
楼下围观的人又发出一阵惊呼声。
我失望地说：“可惜了，虽然这种‘因为失误而摔死’的跳楼方式挺有意思的，不过还是不够创新。看在她死前的表情还挺有趣的份上，我给她60分，勉强合格。接下来轮到你们了，跳啊，快跳啊！”
在我的步步紧逼之下，一对男女不知出于何种想法，相互抱在一起然后绝望地跳了下去。
“精彩！小情侣一起跳楼殉情，这才是我想要的创新！我可以给个80分......不，要给85分！”
剩下一男一女绝望地哭着，男的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道歉。
“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不要杀我，我还想活下去！”
我来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知错能改，是个好孩子。不过可惜，知错能改只适用于16岁之前，16岁之后犯了错已经很难再走回正道。所以你还是去死吧，坏孩子。”
我一脚将他踹下去，只听见一声绝望的惨叫，随后“啪”一声，又死了一个。
剩下最后一个女生，坐在地上哭哭涕涕，被吓得尿了一地。
“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她就像被吓疯了一样，只知道重复着同一句话。
我笑着说：“别怕，老师我还是有人性的。全死了多无聊，我会留下最后一个人不杀死，让你的余生在耻辱和罪恶感中度过。”
女生抬起头望着我，愣了好一会。
“我们难道真的有犯下大奸大恶，所以你要对我们做这么过分的事情？”
“其实你们犯下的错没那么重，至少比起杀人要轻得多。只不过我想逼疯你们而已，就当我是一个神经病吧。”
我放过了这个最后的女生，转身走向楼梯口，准备下楼。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惊呼，然后又“啪”一声。当我回头望的时候，那个女生已经从天台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