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本乡奏的家里盘问她的罪行。她既没有紧张害怕,也没有叫嚣和攻击我,只是冷静随和地回应我的问题。
而之前遇到的中村翔和冈本亮在我的铁拳面前都害怕得要命,这样一对比之下,本乡奏的反应就更加奇怪了。
我问她:“你不是拿数以百万计的兽人灵魂炼制贤者之石吗?这足以成为我杀了你的理由。”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件事。用毒药毒杀一群蟑螂也能被指控为犯罪,你难道是那些恶心的动物保护主义者吗?何况杀死那些兽人的人并不是我,我只是负责收集他们的灵魂,再稍微加工一下罢了。”
“将灵魂炼成石头是比杀人更恶劣的行为,何况是数百万计的灵魂。我不太了解兽人跟人类的区别,不过我还是认为你的做法还是太过分。如果你没有其他能辩解的观点,接下来我会一拳打爆你的头,你没有意见?”
本乡奏不屑一顾地笑了。
“明明是个暴力狂却试图跟人讲道理,就为了让自己杀人的时候安心一点,你这个人还挺恶心的。”
“我讲道理,我恶心,说明我还有人性。”
本乡奏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后对我说:“我们已经没什么可谈了,不过你要杀我的话,麻烦让我死在外面,别弄脏我的房子。”
“行。”
本乡奏从沙发上起来,带着我们两个来到屋子后面的树林,在树林深处停下来,然后她转过身一脸淡定地抽着烟。
“来吧,你随时可以动手。最好能让我死得没有知觉,我多少还是有点讨厌疼痛。”
这个人也太古怪了些,哪有人死到临着还能如此冷静,就像一起吃个饭那么普通。
现在是秋天,日本山梨县的深山里到处都是美丽的红叶,死在这么漂亮的地方还有点浪漫。
我向柚叶借了一把短剑,准备在这个漂亮的地方将本乡奏处决。
真的一点都不反抗,就这样被我杀掉吗?
直到动手之前,我仍然抱有疑虑。紧接着在下一秒,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本乡奏面前将她的头颅切下来,不给她耍花样的机会。
本乡奏的脑袋掉在地上滚了几圈,脖子处的切口喷出大量的鲜血。我迅速后退了几步,免得衣服沾上血迹。
完事后,我将短剑还给柚叶,然后站在原地等了一会。
柚叶问我:“这样就结束了吗?”
“不,我想再补个刀。”
我在本乡奏的尸体上放了一堆木柴,再倒了一桶汽油,点火。用雄雄烈火将本乡奏的尸体进行火化,让她死得透彻。
丰富的冒险经历让我杀人的时候多了一种担忧,担心对方拥有某种复活的手段。所以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我会想办法让危险的敌人绝对复活不了。
等尸体烧得差不多后,我和柚叶离开现场,从山梨县返回东京,再乘坐飞机返回湘南。
关于山本五郎和小泉龙一的行踪,我委托仙剑局进行调查。
如果能够找到他们并且解决掉,那自然是最好。如果找不到,那也没什么。魔法师中村翔和炼金术师本乡奏已经被我做掉,除了我以外不会再有通往另一个世界的手段,只要确保这一点就足够了。
回到湘南后,我们乘坐出租车来在柚叶家的小区附近分别。
下车的时候,她突然给我一个长达十秒钟的吻,连出租车司机大叔都不好意思地将后视镜转到别的地方去。
“拜拜,希望下次我们还能一起出差。”
结束这个漫长的吻后,柚叶心情愉悦地朝我挥了挥手,然后走进小区里面。
柚叶32岁了还没有嫁人,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结婚,当一个单身贵族。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自作多情,但我说不定耽误了她的人生。
不过老是计较对与错的话永远没有尽头,人活着还是潇洒一点比较好。
我回到家里,那栋藏在湘南北面山区的深山民宿,在吃饭的时候向老婆和孩子讲述我最近发生的事情。
每次听说我的冒险,两个小孩都会兴奋得瞪大双眼,对那种生活充满向往。
07每次都会数落我,叫我不要给孩子们说这些奇怪的故事,不然孩子听了会产生多余的幻想,整天想着出去冒险。一言蔽之,就是不希望孩子成为像我一样的人。
老实说,我也不希望两个小孩走我的老路。这条路太折磨人了,充满了危险的荆棘。
但是每次我外出好长一段时间再回来的时候,两个天真的孩子就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我,卖力地哀求我给他们讲故事,我实在是没办法不说点什么。
等吃完饭,我洗完澡出来,发现07正在用鼻子嗅我的衣服。
我顿时紧张地问:“你、你在干嘛?”
“没什么,就是想确认一下有没有可疑的气味而已。”
她说的可疑的气味肯定是别的女人的气味。
幸好柚叶作为一个敬业的杀手,从来不会往自己身上喷香水,不然今天我就栽了。
07放下衣服,我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她又突然问了句:“话说回来,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肖瑶。她就像是中断了所有联系一样,无论打电话还是发短信都联系不上,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她啊,大概是去执行某个隐秘的任务了吧,不方便跟大家进行联络。”
“是吗?既然是工作的话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07终于放过了我,回去洗碗去。
我松了口气,回房间里休息,但是因为刚刚的惊吓,我一直都难以入眠。
可能是因为作贼心虚导致我开始胡思乱想。我隐隐约约觉得,我出轨了那么多女人,还有两个私生子的事情会在将来哪一天被07知道,会给我带来一场深刻的报复。
然而即使知道这样做会带来巨大的灾难,我依然戒不掉这种爱好。
中年男人的生活远比年轻的时候要乏味太多,出轨能给这种乏味的生活带来刺激,就像一直喝淡开水偶尔也会喝瓶可乐。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07结束一天忙碌的生活,洗完澡回到房间,在我旁边躺下来搂着我。
我假装已经睡着,努力让自己不要再想着那些事情。
07一直无言地对我做一些小动作,轻轻吹着我的耳蜗。就算她不肯主动说出来,我也知道作为一个出差多日的丈夫回家后应该做点什么。
我叹了口气,带着强烈的罪恶感,我翻过身将07压在下面,与她交换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