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下车,刚准备打招呼,还没等说话陈母几个人就直接进院子里了,一副不爱搭理他的模样。
陈鸢倒也料到了是这样,赶紧挽着秦君的胳膊走进了院子里。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假扮情侣了,陈鸢倒也轻车熟路,挽着秦君的胳膊也没觉得什么不适应的,反而还挺习惯的。
进入院子之后,除了陈父,陈母,还有陈鸢的妹妹和妹夫以及其他的一些亲戚。
大家都坐在院子里,像是开会一样。
秦君进来之后,挨个打了个招呼,就跟陈鸢一起坐在了边上的椅子上。
很显然,秦君虽然是‘新姑爷’,但是看起来在家里并不是最受欢迎的那个。
陈鸢的父亲陈岩石,看了秦君一眼,本来想说几句话,不过一想到他就是个普通的医生,开个帕萨特而已,摇了摇头还是没说。
“明天咱们全省工业协会举办的酒会,你们都听说了吧?”
大家都点了点头,省城本来就是以工业著称,重工业极其发达,所以这个工业协会几乎就是省城最重大的组织了。
陈家也是做点煤炭生意,所以对工业协会的这些活动都比较看重。
陈家虽然做煤炭生意,听起来非常的有钱,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省城大中小型煤矿极多,能够当煤老板那自然是有钱,但是像陈家这样的并没有开采资格,只是别人开采出来的煤,由一个一个的承包商进行运输和贩卖。
而陈家就是这众多承包商中的一个小包工头。
属于仰人鼻息生存的那种。
陈鸢的妹妹叫陈玲,妹夫叫王大东,两口子也都是做这方面生意的。
陈玲说道,“爸,这个工业酒会我们当然知道了,不过以咱们家这种规模的承包商,恐怕没资格进去吧?”
陈岩石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的确如此,他们家不过就是个小小的承包商,每年运输和销售的煤炭总量一共也就那么几万吨,总销售额也就三五百万,去了成本,利润一百万左右。
听起来挺多,但是家里这么多人,还要给工人开工资,其实也不像是表面上的那么富裕。
听起来很牛逼,也是靠着别人生存。
陈岩石说道,“不过我听说,这个酒会有一部分门票是可以售卖的,咱们要不要买几张?”
陈玲皱了皱眉,“买门票?爸,这门票我听说可是要一百万一张,咱们买这种门票也太奢侈了吧?”
他们全家的收入,一年也就是能买到一张门票,可是买了又有什么用呢,参加了这种年会就证明他们家牛逼了吗?
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
陈岩石说道,“话不能这么说,我们陈家之所以一直没有崛起,主要也是因为人脉不太够用,这一次如果真的能够参加这个酒会,结交一些上层人物,这些订单还不是人家随口一句话的事儿?”
的确,他们做的这个生意,无非就是给人打工。
产出来的那些煤炭总归是要运输和销售的,至于让谁来销售都是一样的,生意给谁,还不是人家大佬一句话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