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堂?你怎么来了,你一个人吗?阿娘呢?”李末末打开门,看见阿堂一个人红着眼睛站在外面。
看见她之后,立马抱着她的大腿就开始哭,“哇……阿姐,阿姐……”
李末末蹲下来,用袖子擦着阿堂的眼泪,“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阿姐说,阿姐帮你打他!”
阿堂哭的用力,抽泣了半天,哽咽着说:“是阿奶,阿娘要被他们打死了!哇……”
李末末定下心,一只手牵着阿堂,一只手将门关起来,“走,我们去救阿娘。”
“呜呜……阿姐,阿娘会不会死啊?”阿堂豆大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小脸哭的红扑扑的。
“不会,有阿姐在,阿娘不会死!阿堂,你是不是偷偷跑过来找我的?”
阿堂努力忍着不哭,然后点头。
“阿堂乖,阿堂不哭,你是男子汉是不是?现在只有我们能救阿娘了,你现在去找村长爷爷,阿堂知道村长爷爷的家在哪儿吗?”
“嗯。”李末堂点头。
李末末的青丝绕着阿堂的小手上,给他传输着能量和保护罩,要是遇到危险能保他,也正是因为如此,李末末积攒能量消耗殆尽。
“阿堂乖,阿堂去找这些人,告诉他们阿娘被打死了,李家要杀人放火,就按阿姐说的说,会吗?”
李末堂有点不敢,但是不知怎么的,突然间觉得自己有力量,有了勇气,他是家里的男子汉,他要保护阿娘和阿姐,他握紧两个拳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神坚定地点头,声音打着抖儿:“嗯!”
两个小孩兵分两路,一个去叫救兵,一个去救人。
李末末一路快走,赶到了李家的大院门前,在外面听不见什么声音,但是阿堂不会撒谎。她敲响了对面袁家的大门,开门的是袁悠悠。
“末末,怎么了?是不是李家的又欺负你了?”未等李末末说话,袁悠悠转头就对着里面,“哥,末末被人欺负了!”
李末末赶紧拽了她一下,“不是我!是他们打我娘,阿堂去找我,他哭着说李家的要把我娘给打死。”
赶来的袁长生听到后,眉头皱起,李家的人实在可恶。
“三妹妹,走,我们帮你。”
李末末感激地看着这两兄妹,“袁大哥还劳烦你通知几个靠谱的人家,还有村里说的上话的人家,这次我一定要让我阿娘跟李大展和离!”
袁悠悠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末末,“你说什么?和离?你要让你娘和离?”
“嗯!一定要和离,不然这日子根本就过不下去,我娘迟早死在李家这个吃人窝里!”
袁悠悠回头看了眼袁长生,对方跟她一样一脸的震惊,因为他们这个年龄想的最多的就是家里的吃的,都是对未来的憧憬,和离?不说袁长生,他是男子,袁悠悠想都不敢想。
“末末,你想好了吗?”袁悠悠担忧地问。
李末末不以为意的说:“我早就想好了,只是我娘还没想好,她总是觉得李大展还能变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李大展不可能会变得,为了他那个爹娘,为了大房的人,李大展连亲生女儿都能卖,他怎么可能会变好呢?”
袁长生见状,明白李末末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害羞的妹妹,已经是有自己想法的姑娘了,“三妹妹,你放心,我支持你!”
“谢谢袁大哥,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先去救我娘,袁大哥你们要快啊!”
说完李末末敲开了李家的大门,开门的正是回来的李末峰,他看见李末末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回来了?”
“让开,我要是不回来,难道你还会救我阿娘吗?”李末末一把推开李末峰,大步朝着后院走去。
一进后院,就看见柳氏正在用赶牛车的鞭子抽打被捆成一团,嘴巴被抹布塞住的齐佳云,站在旁边的李大展只是看着,柳氏在一旁煽风点火,李大秋背着手,嘴角是看热闹的笑,李末然抠着自己的指甲,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满脸的嫌弃。
“住手!”李末末怒吼一声,满院子的人看着突然到来的李末末,都愣了一下。
柳氏收了手,看着李末末跑过来,要解开齐佳云身上的绳索,“你干嘛?你跑回来干嘛?你别动。”
李末末不听她的,手脚麻利的松开了齐佳云,取下她嘴里的抹布,上面都是血,齐佳云眼角带着血,抱住李末末便是痛哭。
“哭什么哭,嚎的什么丧,你是想哭我们死是不是,好你个恶毒的毒妇,我打死你!”说着举起手上的鞭子,对着李末末和齐佳云又是一顿猛抽。
李末末的能量已经全部都用在李末堂的身上,这个时候只能靠着身体硬抗,齐佳云护着她,将她塞在自己的怀里,自己却承受着更多的毒打。
“打死你打死你!生了个什么东西,居然跑到村长那里买下村尾的那间破院子,她哪里来的银子?是不是你们两个贱人偷家里的钱,是不是?胆子肥了,家里的钱都敢偷,我打死你们两个白眼狼!”
鞭子一下一下抽在护着李末末的齐佳云身上,夏秋交接之际,原本身上的衣服不多,几下抽打便抽破了外衣,血渗出来。
李末末转身一把抓住落下来的鞭子,眼睛直直地看着柳氏,手上用力,柳氏没防备,手里的鞭子被李末末抽走。
“你想造反吗?”柳氏怒吼道。
李末末握着鞭子,朝着柳氏便是一下,直接抽在柳氏的胳膊上,李末末掌握了力道,只是抽开了柳氏的外衣,没有伤及皮肉。
“造反了造反了,杀人了,这个贱人要杀我,李大展,你看到她打你老娘,你是死人吗?哎哟,还不把她给我绑了,老娘今天就要打死你们两个烂货!”
李末末用鞭子指着院子里的人,“谁敢!”
院子里的人看着李末末,身上脸上都是不同大小的红痕,还渗着血,但是一双眼睛毫无畏惧,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好像谁要是靠近一步,李末末就要跟谁同归于尽。
一时间双方竟僵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