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末末和齐佳云就起来准备食材,李末末想好了,今天就吃火锅,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李末末先是处理了猪杂,能卤的全部都卤,然后肉能腌的也全都腌好。
今天只需要将蔬菜洗洗,然后抄底料就行。
齐佳云什么都不懂,但是她相信末末,末末让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阿娘,你站远点,等会味道大的很。”李末末在院子里支起三口大锅,热锅热油,将买来的牛油分成三块,放在锅里炒。
然后各种辣椒分次加入,花椒,还有买的香辛料,都放到了里面,煸炒后,盛起来装好。
卤肉和腌制好的肉齐佳云都按照李末末的教法,切好装盘,剩下的一些新鲜肉,李末末片成片,做成了小酥肉和滑肉,还煲了鸡汤,防止有些人不吃辣,可以喝鸡汤,吃鸡汤面。
各种食材都准备妥当后,李末末也调制蘸料,她把在这个世界能买到的佐料都买了,按照她的记忆进行调配,拢共制作出七八种佐料。
做好这一切,天已经亮了,李末堂被香味勾起来,他揉着眼睛看着一大锅的肉直流口水。李末末夹起里面的卤蛋放在李末堂的说里:“快尝尝,看阿姐做的好不好吃?”
李末堂像捧着宝贝一样捧着鸡蛋,捧到嘴边,咬了一小口,吃下去后拼命点头,“好吃。”随后几口就把鸡蛋吃完了。
“慢点,阿娘弄了鸡汤面,你快去吃。”李末末笑着说。
李末堂开心地跑到外面,齐佳云给他擦了擦脸,然后把他抱在凳子上,在李末堂面前正是一碗鲜香的鸡汤面,李末堂拿起筷子就吸溜了起来。
齐佳云看着李末堂吃的开心,心里也高兴,两个孩子长这么大,还没吃过鸡汤面,在李家的时候,鸡蛋都是给大房的人吃,他们吃的都是剩菜剩饭,想到这里,齐佳云轻叹一口气,擤了一下鼻子,“慢点吃,不急。”
齐佳云看到李末末从厨房钻了出来,跑到她的房间拿出一张桌子,将上面擦了擦,洗了又洗,然后将桌子放在一阴凉通风的地方,拿出凳子,也是擦了擦洗了又洗,跟桌子放在一处。
“末末,那张桌子干什么用的?”齐佳云问。
李末末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南亦寒这个人讲究的很,可能不太习惯跟一大堆人吃饭,我给他弄个小桌子,怎么说,他也算是我的雇主,不能让他觉得不舒服,不然他不买我的手抄书,那就完了。”
千万不能得罪金主爸爸!
齐佳云点头,觉得李末末说的对。
李末末拿出一些盘子,将切好的卤肉摆好盘,还有一些凉菜也准备好,这些都是给南亦寒准备的,至于火锅,还是大家一起吃,不然会让村里的人觉得南亦寒不合群,以后对他不好。
一家人忙忙碌碌的就到了上午,南晋远已经带着黑墨到了李末末的院子,他站在院子门口,看着上面的牌匾上面写着【末宅】,摇头叹笑,“字挺好,名字难听。”
“南亦寒,这里这里,这是我给你专门弄的。”李末末叫道。
黑墨愣了一下,李末末刚才叫王爷什么?南亦寒!王爷的名讳,虽然是假的,但也不能直接喊啊!他在回头看自家的王爷,只是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很快恢复原样,走了进去。
黑墨无法,只好跟着进去。
“快坐,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你尝尝。”李末末将盘子都端了出来,像献宝一样摆在南亦寒的面前。
南晋远拿起筷子,每一样都吃了一点,细细咀嚼,认真品尝,“姑娘好手艺。”
“哈哈哈,是吧,好吃就行,你先坐着,我去忙了,等会咱们吃火锅。”李末末心情很好,她转身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李末堂也跟着李末末屁股后面帮忙,只是他年龄尚小,只能拿一些小东西,南晋远见状,眼睛瞟了一眼黑墨,后者立马去帮李末末。
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村长看见南亦寒忙走过去行礼,“公子。”
南亦寒点头,“村长不必多礼,在下只是荷花村的一员。”
“是是,公子身体可好些了?”村长找二贵问。
“尚可。”南晋远说。
赵二贵感觉南亦寒好像不太想说话,寒暄了几句后,就坐在了一边的条凳上,他得看着那个不长眼的要上来打扰南亦寒,他就抡起板凳给打回家去!
可是,来打扰南亦寒的人,赵二贵不敢打,因为是村里辈分最长的秦婆婆。
秦婆婆在南亦寒的对面坐了下来,南亦寒起身行了一礼,秦婆婆赞赏的点头,“公子请坐。”
看着南亦寒彬彬有礼,秦婆婆说道,“老婆子坐在这里,不打扰公子吧?”
“老人家言重了。”南晋远道。
“听闻公子是京都人士,身体不适才在我们荷花村休养的?”
“正是。”
“那公子休养好了,可要回京都,那这个后山可要还给我们荷花村?”
赵二贵后背的汗直冒,奈何是秦婆婆,他也只能干着急。
“在下既买下后山,便会时常来小住。”
秦婆婆明白了,南亦寒的意思是,他买下来了,会时常过来,不会还给荷花村。
南晋远接着说:“在下已与村长说明,村民可上山砍柴,打猎,满足生活所需。”
赵二贵忙接话,“是是,公子都说过了,不会不让我们上山的。”
秦婆婆瞪了赵二贵一眼,后笑着对南亦寒说:“公子一看便是出身名门,可有家室?”
“无。”
“可定下人家姑娘?”
“无。”
秦婆婆正准备再问,被李末末打断,“老祖宗,我给你买了好吃的糕点,你等着我去拿。”
“哎,好好。”秦婆婆一高兴就忘了问南亦寒,撑起拐杖,去找李末末。
赵二贵见秦婆婆终于走了,他也松了口气,再看向南亦寒,没有什么表情,就跟第一次见他一样,脸上无风雨。
袁长生看见南亦寒坐在那里,心里就堵的慌,他在帮李末末生火,看着大锅下面的火烧起,他的心也跟着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