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被郎中说的话吓住,也不敢再生事端,但是她心有不甘,等着恢复精神定要让李末末和大房的人付出代价。
何武趁着尤氏出去后,坐到何文的身边,他看着何文已经清醒,不似刚才那般虚弱,便将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何武想分家。
“哥,我也早有此意,尤氏不好相处,惹出这许多风波,爹娘走了之后,我们一直不分家就是为了两家有个帮衬,没想到差点害了百合。”何文想到这里,气的猛咳了几声。
何武叹气:“我们两兄弟走到如今不容易,如今既然分家,就请了族里的族老和村长来做见证。”
“嗯,都听哥的。”
何武拍了拍何文的肩膀,让他放心,“就算分家了,我们还是兄弟,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来找哥,哥一定会照顾你的。”
何文热泪盈眶,“谢谢哥,我没事。”
两人商定后决定,等何文身体好了就分家。
话分两头,李末末回到末宅,拿出凭证交由齐佳云,“阿娘,你拿着。”
“末末,你这是?”齐佳云不理解,“你真的要让百合来当长工?”
“嗯,到时候阿娘你就让她跟着你吧,洗洗衣服,搞搞卫生,收拾一下菜地。”李末末说道。
齐佳云不解,她原以为末末只是为了救出何百合,故意说做长工,难道末末是认真的?
“末末,你是认真的?”
李末末一边烧水一边说:“阿娘,我没有救她,我说过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选择了做我们家的长工,就要放弃那段亲事,是她自己掂量之后选的。往后我还要买下后山下面的那块空地,准备种个果园子,也缺人手,现在攒点好人手,到时候咱们也不忙。”
齐佳云看着李末末,“你,你想买后山下的空地?那么大的一块空地,你要买下来种果子?”
“嗯,我都想好了,阿娘,你放心,等我们攒够了钱就买下来,阿娘,我说过我们的日子会变好的,你要相信我!”李末末信心十足地说。
齐佳云听着这句话,是啊,要相信末末,之前就是因为相信末末,所以现在日子才能舒坦,她不再犹豫,既然是末末的决定,那她就要帮着,“好,阿娘跟你一起,咱们一起攒银子。”
“嘿嘿,嗯!”李末末笑着点头,“等何百合过来,每月付她二百文吧,等日后咱们日子好了,再多给点。”
“好,都听你的!”齐佳云帮着开始做饭,李末堂跑过来,双手扒在灶台上,巴巴地等着吃饭。
李末末摸了一把李末堂的头,“阿堂好像长高了点,南亦寒中秋送了些布匹,阿娘,你得空了给阿堂做几身衣服吧,我想让阿堂去学堂。”
“好,阿堂五岁了,是应该要去学堂上学,咱们也出得起束脩。”齐佳云慈爱地看着李末堂,“阿堂去了学堂要好好上学,不能玩闹知道吗?”
“阿堂知道!”李末堂说。
娘仨开心地吃了一顿面,随后李末末回到房间才想起来李末然不见了,估计是回家了,因为不练字李末然身上就不会酸痛,不过,李末然还不会放弃,要一段时间。
她想了想,跟齐佳云说了一声,自己上了后山,路过南晋远的院子时,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随后敲门,应声来开门的正是黑墨。
“三姑娘,你可来了,我们都要饿死了!”黑墨看着手上空空如也的李末末,“姑娘没做饭吗?”
李末末一拍大腿,光顾着自己吃饭了,忘了给南亦寒他们留一点,她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忘了忘了,瞧我这记性。”
此时,从黑墨的身后传来幽幽地声音,“那昨日之事,你也忘记了?”
不提还好,一提李末末就想跑下山,忙活了一上午竟然把这茬给忘了,她掉头就往山上跑,被追上来的南亦寒拎着衣领,拎回了院子。
她收手收脚地坐在石凳上,头都快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她不敢看南亦寒,毕竟昨天晚上实在是太丢人了!
“你向来皮厚,如今怎的这般害羞?”南晋远说道。
李末末看着南亦寒的鞋子,然后看到南亦寒今天穿的是件蓝色衣服,她偷偷抬头,偷偷地瞄着,瞄到南亦寒的手腕那里,便收回视线,“昨天我是喝多了。”
“三姑娘那可不是喝多了,那是喝的太多了!三姑娘醉酒着实跟现在判若两人,拉着我家公子就要再喝两杯!”黑墨手舞足蹈的将昨天晚上的情景再现了一遍。
李末末又再次重温那个社死现场,她的青丝在黑墨的周身绕了一圈一圈,旁人看不到,那青丝都已经摆黑墨包成一个茧。
黑墨说着说着,突然道,“咦,我怎么觉得有东西包着我?”
李末末这下才反应过来,迅速扯了青丝,收到指尖。
青丝一撤,黑墨说:“又没了。”
南晋远看着黑墨,并无别的东西,“有何感觉?”
“还挺舒服的,感觉透亮的很。”
红芍走过来,白了一眼黑墨,“你整日的胡说八道,小心公子让你去白奕那里。”
黑墨摸着头,确实是有东西,但是看不见,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退了下去,留红芍伺候。
李末末心中叹气,青丝是水形成,杀人的时候都有多种形态,刚才只是包裹着黑墨,她并没起杀意,所以黑墨感受到的是透亮吧。
“三姑娘,你别听黑墨说,人喝多了做些傻事是正常的。”红芍劝解道。
李末末终于抬起头,看着红芍,我谢谢你,还不如不安慰。
南晋远见李末末面色难看,打发了红芍,院子里就剩下他跟李末末两个人,他翘起腿,身体向前探了半分,“昨日你说,我不能走,是为何?金主爸爸又是什么?”
李末末如同石化在原地,张着嘴巴,不知道怎么解释。
“昨日你扯着我的膀子,靠着我的肩,不让我走,倒头便睡,你这般耍酒疯,来日可莫要贪杯。”南晋远话里带着笑意,看着李末末。
李末末僵硬了半天,将神识拉了回来,“是是是,昨天是我冒犯,是我耍酒疯,我以后肯定不喝酒了!昨日的话,什么金主爸爸,都是我胡说八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你别介意啊!”八壹中文網
南晋远见她难堪,也不再逗她,只是视线总是会落在她的唇上,昨夜那一抹唇红,在他空闲的时候涌上脑海,挥之不去。他轻咳一声,收回视线,掩饰刚才的失礼,“你今日来作甚?”
见南亦寒转移话题,李末末终于喘了口气,“我想去后山看看那汪泉水,你不是还没去过吗?我带你去。”
南晋远起身,正欲走,被李末末拦住,“吃饭,吃完饭再去,你们有什么东西吗?我先给你们做饭。”
“红芍,红芍,做饭去了!”李末末转身便去找红芍。
南晋远看着她的背影,小丫头,日后若是再敢跟人喝酒,便打一顿或是吃个大亏,不然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