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末末前脚说完话,高氏就已经带着李末然来了,李末然穿戴完整,眼神躲闪。
桂氏见计划败落,忙抱着李末然痛哭:“末然末然,你去哪了啊,你让阿娘好找啊,我可怜的女儿,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了,快快跟娘回家!”说着就要走。
“慢着!”赵二贵说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李富业忙出来求情:“村长,既然人找到了,我们就走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
牛奎出来拦住:“别走别走,现在耽误一点时间都不要紧,万一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那可就不是这点时间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我就奇怪,你们带着这么多人,就在人公子的院子旁边转悠,也不往更远的地方找,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被他一提醒,跟着来的人都有点找到感觉,跟李家有亲戚关系的人看看南亦寒又看看李末然,自然明白了什么事情,他们缩在一边,不敢说话,毕竟他们都是被自家当家主母撺掇来的,现下明白过来,加上南亦寒那威严的气势,话都不敢说了。
而村里帮着找人的人,都纷纷附和牛奎,“就是就是,你们带这么多人来找人,本来就不合常理,这些有在别的村,有在县城的,怎么说来就来了?”
张氏一眼就看出来其中的猫腻,她笑呵起来,“还别让我说对了,他们带这么多人来是捉奸的吧!”
……
被围攻的李家人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可是事情已经做出来,后悔也没用,只能尽力挽救。
李富业看着赵二贵,“村长,今天大家都累了,就请到我家吃个便饭,感谢大家帮着我们找人。”
“不走,不走,不把话说清楚,我们才不走,公子,你别怕,我们荷花村不能冤枉了你。”
桂氏知道事情到了这般田地,只能再赌一把,哭哭啼啼起来,“怎么是我们冤枉了他,事情都还没说清楚,你们胡说些什么?”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桂氏便像是下了决心一样,“既然事情到了这步田地,我们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她朝着南亦寒的方向行了礼,“公子,我们不能替你遮掩了。”
她这一句话说的众人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替公子遮掩?难道是公子真的对李末然做了什么吗?
赵二贵正欲替南亦寒分辨,就听得身后传来南亦寒的声音,“村长,且让她说。”
“是,公子。”
“黑墨,赐座。”
黑墨端出来一把椅子,放在赵二贵的旁边,赵二贵道谢后,便坐了下来,后背挺直,在南亦寒面前他不敢懈怠,不像李末末懒懒的,坐没个坐像。
钱依依见南亦寒通身的气派,是个不好得罪的主,她走到桂氏的旁边,“婆母,事情恐怕不行。”
桂氏不觉,她说:“怕什么,就算是事情说出来,不过就是末然爱慕公子,末然跑进他的院子也是我看见的,不管手段好看不好看,目的达到了就成!”
钱依依见桂氏打定主意,她也不再多言,也抱着一丝丝的侥幸,万一成了那对李末峰也是好的,况且能跟南亦寒有个正经由头来往,以后瓜田李下的,自己搞不好也能有机会接触南亦寒。
桂氏一边抽泣一边说起了昨天的事情,“昨天晚上我们带着李末然来找公子,为的是公子才识过人,想来拜托公子指教指教末峰,来年也好参加应试,中个秀才,为李家争光,为荷花村挣脸面。”
“公子宽厚。并未明言拒绝,但是言外之意就是不愿意指教末峰,当时公子说话间咳嗽了两声,末然便多问了一句公子安好,公子说好。”
“后来我们出来的时候,末然帕子丢了,转身又进了院子,我们便在门口等她,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后来是公子身边的这位侍从出来说,公子留下末然姑娘了,还让我们回去。”
“我们自知是乡下人,胳膊拧不过大腿,公子要是看上末然也是她的福分,便也就下了山。”
李末末心中恶寒,桂氏一张嘴上下一合,搭进去南亦寒的清白,说的有鼻子有眼,实属可恶。
旁人不明就里,看向南亦寒,但是又觉得南亦寒不是那样的人,此时跟桂氏交好的吕氏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是什么人呢?”她女儿得不了南亦寒的眼,万一李末然真的跟南亦寒有染,凭着她跟桂氏的交情,往后也能分点好处。
牛奎问:“既然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今天早上这般大张旗鼓的来找人?”
“我这是替他们遮掩啊,找的都是家里人,就是不希望旁人知道此事,等接回末然,我们也就跟公子商量嫁娶之事,事情落定,也就没有闲话了。”
“呱呱——”李末末拍起掌来,“了不起,自己给自己找的台阶和借口说的真好。”
“三姑娘,我知道你妒忌末然才貌,可是这也是他们二人的事情,你也莫要伤心。”桂氏借机还要嘲笑李末末一把。
李末末赶紧对着赵二贵说:“村长爷爷,你可快说吧,再这样下去,她们都能编出一本书了。”
赵二贵气的脸色铁青,朝着自己的媳妇点头,高氏站了出来:“老妇查过了,李末然还是完璧之身。”
“什么?还是姑娘啊!”众人窃说起来,李末然脸通红的不敢抬头。
吕氏忙说:“那也共处一室,就算没行周公之礼,还没有肌肤之亲吗?女儿家的清白最重要,被人碰了那还了得,我闻见末然身上有香,搞不好公子身上就有那味道。”
李末末就知道昨天晚上李末然抹香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桂氏也说:“是啊。”
赵二贵见桂氏还在撺掇,气得一掌拍在椅子上:“没有香味,我已经检查过了!好啊,好你个桂氏,李家迟早毁在你手里!还在这里胡说八道,还嫌不够丢人吗?昨天我在公子书房里,公子跟我商议后山修整的事情,就见着你们进来,公子哪里咳嗽了?”
“我……我真是要被你们给气死!昨天我都看见了,是你们要把自己的女儿塞给公子做侍女,公子不愿,你们的好女儿啊,就自己跑了进来,东躲西藏,天黑看不太清,自己撞到柱子上昏倒了!”
赵二贵的一番话掀起轩然大波,都对李末然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