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毕,在座的人都啧啧称奇,唯有南晋远不动声色,只看着桌子上的糕点,有些过甜,不合他的胃口。
舞女都在等着皇上的回复,皇后看皇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穿鹅黄色衣服的舞女,心中不满,便说:“你们且退下吧。”
“慢着。”太后说道。
他们谋划的事情皇后并不知情,她现在就看着太后为何要留下这群妖精:“母后还有何吩咐吗?”
太后没看她,“不知七弟觉得她们舞的如何?”
南晋远起身答道,“臣不善歌舞,不知美丑。”
太后笑道:“七弟坐着说话便是,先帝封你为摄政王,掌管朝廷大小事务,实属辛苦。至今都还未成亲,哀家心有不忍,不知七弟可有心上人?”
南晋远答道:“谢太后记挂。臣弟暂不欲婚配。”
“哈哈哈,七弟说孩子话,先帝走的匆忙,将国事托付于你,劳你辛苦,至今还未成家,若是先帝泉下有知,恐会怪罪哀家,不体恤七弟。七弟何不尽快完婚,早享人间欢乐,也好歇息一段时间。”
大臣都不敢说话,太后这是要逼婚!然后撤去摄政王的权利!
未等南晋远说话,太后对着舞女说道:“你们还不快取下面纱以真面目示人。”
舞女取下面巾,那位穿着鹅黄色衣服女子眉目含情的看了眼南立琮,南立琮魂都没了。那女子眉间有一美人痣,肤如凝脂,唇红似血,双目含情,不由得他便联想到刚才听到的民间故事。
南立琮问:“尔等姓甚名谁,哪里人氏?”
“奴婢叫曹莉莉,泸州人氏。”曹莉莉羞涩涩地说道。
南立琮被这娇滴滴的声音说的浑身都酥软了,之前跟太后商量的要将一个女子赐给南晋远做妻子,原以为是母后母家一个普通的女子,不曾想竟有这般姿色,若是给了南晋远岂不是便宜了他?
吏部尚书周顾见皇帝面露喜色,便知皇帝心意,忙说:“此女只有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看?皇上,臣觉得美女配英雄,皇上您文韬武略,可谓是世间英雄,此女今番到此,实乃是天作之合,天赐良缘!”
“哈哈哈,卿言甚合朕……”
“皇上!”太后出声打断了皇帝的话,“皇帝吃醉酒了,怎的忘了正事?哀家正说到奕王的婚事,皇上怎么忘了?”眼神示意皇帝不要因为美色耽误正事。
皇帝心里虽然舍不得,但是他也不太忤逆太后,看着娇滴滴的美人,陷入两难的境地。
曹莉莉见状突然跪了下来,行了大礼。
南立琮忙问:“为何行此大礼?”
曹莉莉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皇上,模样若春风拂面,似桃花满天又如牡丹娇贵,看的南立琮那个心肝儿颤。
“奴婢不才,幸得机会,得仰天颜,死而无憾。”曹莉莉说的诚恳。
南立琮不忍心的问,“姑娘何出此言?”
“奴婢对皇上倾心已久,知皇上乃是天之骄子,盖世英雄。但奴卑微,明知不可因为自己的感情污了圣上尊听,但奴对皇上的感情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斗胆习了舞技,就算是为皇上跳一支舞,奴婢也心甘情愿了。”
南立琮没想到这个女子对自己如此仰慕,他心下更是舍不得。
太后气得抓紧了把手,“曹莉莉,你是哀家母家宗女,怎的就身份卑微?曹家宗女就算是配个王爷也不卑微,你快些起来,莫要再胡说。日前你入京都,送信与哀家,说要入宫献舞,哀家当时身体不适,未得见你。如今一看,你竟出落了这般姿色,皇帝,这是你表妹妹,她对你仰慕也是应该的。”
太后给皇上使眼色,可是皇帝满眼都是曹莉莉,哪里听得下太后的话。
太后见状,忙说:“你对皇帝的兄妹之情确实可贵,你信中说你尚未婚配,不知可有心上人?你若是有心上人,便趁现在讨得皇帝的指婚,哀家封你为郡主,婚配与他。”
说完看了眼南晋远,太后的意思全场都明白了,这是要将曹莉莉塞给南晋远,以达到控制和监视南晋远的目的。
太后暗示曹莉莉赶紧完成自己交给她的事情,不要再说些误导人的话,明明之前都已经商量好了,这个丫头怎么今天突然变了?说的这般委屈,又抛媚眼给皇帝,难不成曹莉莉来了皇宫,动了其他的心思?
“回太后的话,奴婢的心都是皇上的,至死不渝。奴婢配不上皇上,但是也不会另嫁他人!”曹莉莉说的坚决。
太后心想糟糕,曹莉莉真的动了别的心思,皇宫对一个女人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曹莉莉!你,你可别忘了,养父母的养育之恩啊。”
曹莉莉答,“养父母教导之恩,奴婢今生报不得,来世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今生奴婢看着皇上就好,哪怕就远远的看着,也心满意足。”
南立琮听的心里荡漾,这般痴心的女子,怎能让她另嫁他人?而且,她敢顶撞太后,不像皇后,全听太后的。后宫的女人都惧怕太后,他这个皇上没半点自由,这个女子无父无母,没有母家的势力,况且言语间对太后不满,若是将她收入后宫,那么曹莉莉只能依靠自己。
“母后,此女对儿臣的心实属令儿臣动容,儿臣愿召她入宫,侍奉左右!”
“皇上……”
周顾连忙大声说道:“恭喜皇上喜得佳人!”
其余的大臣,南晋远都行礼,“恭喜皇上喜得佳人!”
事已如此,太后也无法,她看着曹莉莉,不简单哪,抱着必死的决心都要做皇帝的女人,只不过这后宫可不是你进来就能出的去的。
南立琮心情大好,“既然皇叔还不愿婚配,那就再等等,若是相中哪家女子,一定要告知朕,朕要给皇叔做媒!”
南晋远谢答,“多谢皇上厚爱。”
晚宴南立琮很尽兴,喝了不少酒,大臣们竞相敬酒祝贺,皇帝心情高涨,当夜就临幸了曹莉莉,暖香在床,冰肌玉骨,皇帝哪里舍得离开,只庆幸没有听太后的,把曹莉莉指给南晋远,关于南晋远的婚事,以后再图谋便是。
那边皇后去太后宫中哭诉,说皇帝日日临幸曹莉莉,后宫怨恨已起,太后已经气得吃不下睡不着。只是皇帝暂且在兴头上,自己不便去触霉头,只能等皇帝兴致淡下来,再做打算,只是好好的计划,硬是让曹莉莉给毁了,太后心中恨不能扇她两个耳光。
自晚宴后,南晋远便称病,谢绝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