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齐佳云就跟李末末一起来到了李末末的屋子,看着在床上躺着的南亦寒,她小声问,“伤的严重吗?”
“挺严重的,说是土匪伤的,三个人狼狈跑了一路。”李末末看南亦寒的面色已经缓过来,黑墨和另一个人也已经起来,站在一边守着南亦寒。
“公子是金贵人,受了罪,我去煮点汤,给公子补补。”齐佳云拉着李末末处了屋子,“等会你去找郎中,给公子看看。”
“我不去,等会黑墨去。”李末末道。
“那也好,我们去烧饭。”齐佳云走去厨房。
陶翠芳和李富诚也起来,来到厨房后,齐佳云便将南亦寒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他们惊讶了一会儿后也没说什么,只当是个邻居受了伤,在家里调养几日。
黑墨简单用过早饭后,便赶去县城找沈仁。
白奕在南亦寒的身边守着,这时李末堂进来,他一进来就看见南亦寒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吓得他哇哇大哭,二话不说就扑到南亦寒的伤口上,“南哥哥,南哥哥不要死,阿堂不要哥哥死!哥哥不要死!呜呜……”
闻声而来的李末末看着李末堂,连忙将他拉开,“阿堂阿堂,你再这么哭,真的把人哭死了!你碰到他伤口了!”
李末堂立马起来,眼泪汪汪地看着李末末,“哥哥不会死吗?”
“不会不会,不会死的。”李末末拧干了布子,替南亦寒擦了擦脸,顺便取下他的头冠,将头发梳顺整理,然后放在一边。
白奕站在一边,看着三姑娘的动作,心里想着这位姑娘还真是好人呐!
“你叫什么名字啊?”李末末转头问。
“属下白奕。”白奕道。
“白奕……黑墨,红芍,你们是不是还有一个人?”
“姑娘聪慧。”白奕道。
李末末转过身,“去吃饭吧。”
“属下不饿。”
“你浑身也是伤,吃点东西补补,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现在这里能保护他的也就你一个!”李末末厉声道。
白奕闻言犹豫了一下,最终出去吃饭。
此时齐佳云端着饭菜进来,“怎么样?醒了吗?”
“还没。”李末末微弱的青丝在南亦寒的手腕上搭着。
齐佳云叹了口气,“不醒,怎么吃东西呢?不吃东西就好不了。”
李末末:“先放着吧,估计等会就醒了。”
“嗯,你也去吃饭了。”齐佳云看着李末末说。
“我等会就去。”
齐佳云便带着李末堂出了门,等他们走后,李末末收回青丝,看着南亦寒,“再不起来,便将这滚烫的粥泼到你脸上。”
此时在床上的南晋远慢慢地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便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李末末,半年没见,出落的愈加标志了。
“装睡?不知道他们多担心你吗?”李末末没好气地说。
南亦寒看着她,“你担心我吗?”
李末末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拿起一边的粥,“担心啊,你要是死了,我不就少个主顾。”她吹了吹了粥,递给南亦寒,“吃饭了。”
“我动不了。”南晋远的眼睛一直盯着李末末,未曾挪开半分。
李末末看着他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碗,想必是饿坏了吧,“等会。”
她又放下碗,弯腰将南亦寒扶起来,拿着枕头塞在他的腰间。
南晋远看着李末末,淡淡的女儿香扑面而来,离的这么近,脸上细细的绒毛他都能看见,睫毛也长,半年了,他的小丫头长大了。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吗?”李末末见南亦寒盯着她看,看的她有些发毛。
“没看过你这么美的。”南晋远笑着说,“半年没见,你长大了。”
李末末吹了粥,喂到他嘴里,“是,我长大了,你也变老了。”
“咳咳!”南晋远喝下一口粥咳嗽起来,差点被一口粥送走。
李末末忙帮他顺气,“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南晋远缓过来,“你是嫌弃我老?”
“我嫌弃你干嘛。快吃饭,等会郎中来了,帮你诊脉。”李末末又开始给南亦寒喂粥,一口一口喂着,还帮忙擦嘴。
此时白奕吃完饭后进来,看见王爷醒了,喜极而泣,跪伏在地上:“公子,公子您终于醒了,是属下无能,请公子责罚。”
李末末停下喂粥的手,看着南亦寒,等着他发话。
“怎么不喂了,我还没吃饱。”南晋远看着她。
“他还跪着呢,赶紧让他起来。”李末末道。
南晋远这才看向白奕,“起来,此事容后再议。”
白奕哭哭啼啼的起来,又哭又笑的样子,李末末看着想笑,“来来,你们家公子醒了,你还不快来伺候着,给他喂饭。”
“是,属下来伺候公子。”
白奕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的接过李末末手里的碗,学着李末末的样子给王爷喂粥,可是喂到嘴边,王爷不张口,还不满地看着他。
“我先出去了,吃完了把碗送过来。”李末末推门出去。
看着李末末走了,南晋远伸手拿过白奕手里的碗自己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说:“派人送信入宫,就说本王操劳过度,身体不适,在西川要调休数月,京中一切事宜都要仰仗皇上。动用宫中力量,让皇帝不再信任太后。”
“是,属下领命。”白奕说完就要走。
“慢着,养好伤再去。”南晋远将粥都喝完,“追杀的人可有眉目?”
“青竹来信,说是倭寇那边的人。”
南晋远放下碗,“宵小之国,本王迟早要踏平了他!”
白奕恨不能活剐了那帮人,他们人数众多,个个身怀绝技,一路追杀,实在可恶!
“在这里,叫公子,黑墨曾经说漏了嘴,本王绕他性命,你若是再说漏嘴,便是去兽围一月,黑墨也与你同去领罪。”
“属下谨记。”白奕
说话间黑墨领着郎中回来,沈仁看见李末末,行了礼,便进了房间,看到躺在床上的南晋远正要行礼,便被黑墨狠狠架住,并在他耳边说:“先生,路上我已经说了,在这里,王爷只是个闲散贵人,南亦寒。”
沈仁擦了擦额头的汗,忙点头,“是是,在下差点忘了。”
说完道了声公子好,便开始把脉。